两人在老人的棺柩前跪拜。
磕完头,梁辰拉着景佳人走到了另外的一个棺柩前。
隔着透明的棺柩,景佳人看到了一个俊美无比的年轻女人躺在棺木里,她身着七彩凤冠,身上穿着七彩的皇袍,如果没有记错,那是只有皇后可以穿着的服饰。
女人的面容很娇媚,不知道已经在里面躺了多久。
梁辰静静地望着景佳人。
那张娇媚的脸,和眼前的女人如出一辙。
景佳人震惊的无法言语。
她望着那个女人,感觉遍体生寒,只感觉自己此刻,就躺在那个棺材里。
梁辰握住景佳人冰凉的手,两人在棺木前跪拜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室内的地面动了动。
梁辰起身,拉着景佳人快速的向门外跑去。
石门重重地落下。
瀑布的幕帘瞬间消失。
两人跑出山洞,站在一处突出的地面上。
脚下是隆隆的声音。
望着眼前渐渐陷进去的山体,景佳人抓着梁辰的手臂,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湖水漫了上来,淹没了那个山洞,他们面前的脚下是一片汪洋。
身后是苍茫的群山。
景佳人只感觉颈部一痛,整个人瘫倒在梁辰的怀里,昏了过去。
那枚戒指,被梁辰藏进了胸前。
他的食指夹着一根银针,这一切,他不愿意她记起。
景佳人醒来,窗外已经大亮。
睁开眼,是自己的卧室。
伸手,摸了摸身边,是冷的。
摸了摸脖子,总感觉哪里有些不是很舒服。
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肢,酸软无力。
回想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将目光移向了天窗。
爬上去,仔细的打量,什么都没有发现。
又走到后窗,打开后窗,用手擦了一下窗台,很干净,又返回床上,将枕头掀开,银针的布袋好好的在那里躺着。
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起身,去了浴室。
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扒拉下来,仔细的辨别着,有没有昨天的痕迹。
徒劳无功。
气呼呼的冲了热水澡。
她想到了昨晚的春梦,羞涩的捂住了双眼。
昨晚,是不是真的。
她将雪白的手臂放在灯下照。
没有红痕。
又将长长的腿抬起来,仔细的检查,很奇怪,那么真实的感觉,怎么像在做梦。
甩了甩头,不再去想,总之,她还活着。
那个老婆婆,你究竟在哪里?是不是真的死了么?那枚戒指,在哪里?明明我真切的感应到了啊!
不行,等下,要去问问那个那人。
手机的铃声将她从混乱的思绪里带了回来。
“佳人,呜呜呜。”对面,欧阳宁静哭的伤心。
景佳人一惊,拉上衣服的拉链,坐到了梳妆台前。
“怎么了?大清早的,哭什么?”景佳人关切的问着好友。
“呜呜,佳人,我哥他,他不见了。”欧阳宁静哭的伤心。
“昨天,从医院回来,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天,不吃不喝,我爸妈怕他出事,都没有去上班,今天早上我们打开房门叫他吃早餐,怎么敲门他都不开门。我们想办法打开了他的房门,可是,他不见了,除了将你的画像带走外,他什么都没带,就走了,银行卡,钱包,都没带,只带了身份证走。佳人,怎么办?我哥不会出事吧。”欧阳宁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景佳人感觉五雷轰顶。
她不知道该怎么帮欧阳宁静,现在,她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
想了一下,景佳人安慰欧阳宁静:“静静,你别急,我托我二叔给你找找看,都那么大人了,不会想不开的,你们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看,我帮你们查查去M国的航班,看能不能查到他的信息。”
欧阳宁静定下心,一连说了很多谢谢才挂了电话。
景佳人收起电话,简单的将额头处理了一下,匆匆的出了房门。
二叔正在打太极,看到景佳人急匆匆的走来,便收了拳。
“佳佳,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景天羽走上前,关心的看着景佳人。
“二叔,不好了,欧阳致远不见了。”景佳人很是急切,恨不得此刻就飞出去找人去。
“不见了?致远很稳重,不会随随便便离家出走的,是不是你们有事瞒着我们。”景天羽望着景佳人急切的表情,心里有了疑惑。
按道理,28岁的欧阳致远已经完全成年,不见一天也不能慌成这样。
“哎呀,二叔,帮帮忙给我查一下从昨天飞往M国的旅客消息,看能不能查到致远哥的下落。”景佳人拉着景天羽向书房走去。
如今,只能靠景二叔利用黑客手段去查国内航班的客户信息了。
景天羽无语,其实凭景佳人的能力,自己都能解决,为什么还要拉着自己,恐怕还有更深的一层。
景佳人殷勤的给景天羽倒茶送水的,眼睛却一个劲儿的向门外飘去。
景天羽摇了摇头,打趣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才几天,就魂不守舍了?”
“二叔,又取笑我。”景佳人搬来一把凳子,坐到了景天羽的身旁。
屋外,一个身影悄悄地靠了进来。
两个脑袋在屏幕前细细的查看着每个航班的信息。
景佳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漏掉任何的信息。
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如果再不撤出来,他们的IP地址一旦被官方查到,是要坐牢的。
景佳人紧张的盯着屏幕,终于,看到了欧阳致远的名字,刚想看清航班起飞的时间。
啪。
电脑黑屏。
景天羽无语。
“没办法,官方的反黑客技术增进了不少,我们能进入对方电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景天羽挠了挠头。
景佳人嘟起了小嘴。
“哎呀,那怎么办?查不到他是几点的航班,怎么去找?”景佳人揉了揉眼睛。
“找我啊!”身后的男人黑着脸走了进来。
景佳人跳了起来。
瞪着圆圆的眼睛。
“你,怎么进来也不出声儿?”捂着做贼心虚的小心脏,她万分的忐忑。
无论昨晚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对眼前的男人开始有了不小的阴影,能躲就躲。
“怎么?做了亏心事,吓成这样?”梁辰面无表情,看着惊恐万分的小女人,心里直乐。
“呃,我就是想让二叔帮我找个朋友而已,没做亏心事。”景佳人感觉浑身的不好了。想跑。
“朋友?男朋友。”梁辰语调上扬,唇角带着危险的弧度,冷气渐渐四射。
“老师。”景佳人急忙纠正:“嗯,是老师,是我教授的儿子,欧阳致远,你认识的。”
“哦,是他呀,你狠担心他?”危险的气压向景佳人压来。
景佳人连连的摆手:“不,不担心,朋友的哥哥,关心一下而已。”声音弱弱的。
梁辰见好就收,收起浑身的冷气:“他没事,已经平安进入研究所,告诉你的朋友,将嘴封严实了,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景佳人一个寒噤,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体,反应过来后,暗骂:怕个鸟啊!他是人,你也是人,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再打一顿!
心里的小九九蔓延到脸上,唇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一个冷刀射来,景佳人扁了扁嘴,走出了房间,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给欧阳宁静打电话。
“静静,致远哥去了研究所。”景佳人小声的给欧阳宁静说。
欧阳宁静一怔,回过神来:“真的安全到了么?”
“嗯,是他们领导说的。”景佳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竟然断定某人竟是那个研究所的领导。
“哦,我怎么给爸妈讲啊?”欧阳宁静挠着下巴,不知所措。
景佳人想了想,道:“你告诉伯父,致远哥是参加了M国的一个重要医药研究学会的学术交流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是国家派去的,需要秘密执行,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等学术会结束,他就回来了。”
“嗯,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欧阳宁静在电话了和景佳人闲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叹口气。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
叮叮叮
几声短信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