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吓死我了!”欧阳宁静沉浸在离别的愁绪中,走到门口被站直身子的梁震吓得惊呼出声,捂着小心脏脸色白了白,不自觉地惊叫出声。
梁震站直了身子,有些难分难舍的看着景佳人,他不舍得离开,就像两个月前他被薄良辰打昏偷偷送走时的心情一样,他倔强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小女人下楼,只为看一眼她的眼睛,只为听一下她的呼吸,只为再看一次她吃早餐的模样,可是,薄良辰发觉了他的心思下狠手将自己打昏,随即丢进直升机内送回了基地,等到他醒来,他已经被安顿在了基地的房间里,四周都是保护的兵,他逃不出来,也不能再逃。
薄良辰将全世界的业务丢给他熟悉,只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是夜以继日的努力工作也堪堪在月底的前一天才将工作做完。
累却痛,但是桌子上摆着新鲜的栀子花却时刻的让他心神大震,他会在疲惫的时候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鼻子里是淡淡的花香,就像小女人在他身边一样,他很满足,靠着这样的意念,他终于在两个月内得心应手的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了,而薄良辰抽身解决M国的麻烦,一件件,一桩桩,最后,消失在众人的眼界里。
梁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接了这个差事,而且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差事,因为这样他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只有想到或听到景佳人的只字片语或者任何一丁点儿关于景佳人的消息,他才会感觉到痛苦,因为小女人的绝然拒绝,小女人的冷毅刚硬,丝毫没有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想到这些他就痛,可是却就是如此,他依旧飞蛾扑火的坚守着这个信念,他相信即使是老去到了下个世纪,他依然会记着她,既然今生无望,就默默的守护,相约来世,再世,再一个来世,生生世世吧!
心头涌上的是无尽的祝福,他默默地看着她,希望这种无声的祝福会陪伴小女人在今后的一声一帆风顺,这次离开再次相见会是遥遥无期么?他不希望这样,但是却有希望这样,因为遥远的思念可以转变成浓浓的爱意,可以转换成他今后活着的希望,他矛盾但没有阻止,任由这种复杂的情绪从眼底流露。
景佳人抬起乌黑光亮的眸子,那双勾魂的大眼睛失去了原本的清灵,带上了淡淡的忧伤,化不开的浓。
“大哥,我把静静交给你了,希望你把她安全的带去,以后,请你多多关照她,好么?我没有很好地朋友,静静是我的第一位闺蜜,也许也是最后一个,所以,我希望她能平安、幸福!”乌黑的眸子是期望,是真诚的嘱托。
梁震闭了闭眼眸,旋即睁开,乌黑的眸色多了一丝阴影,他别开眼不去看景佳人眼底的忧伤,点头:“我会的。”低沉沙哑的嗓音,却给人安稳的感觉。
欧阳宁静垂眸,咬着唇,血色的唇瓣要被雪白的贝齿咬碎,她双手交错着,心里却无尽的雀跃,能够和自己默默爱的人在一起工作,是她毕生的追求,少女的情愫就像盛开的玫瑰,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一旦吸入这种气体,便会飞蛾扑火,那怕最后会摔得粉身碎骨,也愿意一试,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
她急着景佳人的嘱托,知道自己不能过于的表现爱慕,在心里,默默地去爱,用行动打动他,用无微不至的爱爱护他,那怕他不接受,也不会俨然的拒绝。
景佳人说的很对,梁震是个刚柔并济的男人,既然爱她就会爱屋及乌,那怕心里再排斥,也不会伤害欧阳宁静,只会渐渐的疏离,但是却不会不管。
梁震的心慢慢的下沉,变得冷硬,他知道他不能再爱,即使爱,也只能在心底埋藏,就如十年前,他倾心与她,却换来了十年的沉睡,他不想再睡,因为再睡他会再也醒不过来。
如今的梁震很注重自己的保养,他将景佳人交给自己医生的那些医嘱都牢记在心里,他积极地做康复,积极地配合治疗,就是让自己恢复到10年前的健康,那怕是一半,也值,只要活着,他就有希望看到明天的太阳,就能得到小女人的青睐和关注,虽然此时此刻,他被排斥在小女人的心门之外。
感情这种东西很微妙,想走出来却发现很难,想进去,却发现没了方向。
默默地离开。
欧阳宁静收拾好自己的行囊,跟随着梁震的飞机离开,望着远去的直升机,偌大的别墅恢复了宁静。
凯特遣散了所有的人,他知道小女人要离开了,他在小女人常常呆坐的地方看到了一本日记,很醒目的放在牌子的地方。
是写给薄良辰的信。
每一页都是回忆他们的点滴,包括时间地点和人物,都写得很清楚,他翻到今天的日记。
阿辰,你离开的第三天,我做了很奇怪的梦,梦里你驾着祥云飞上了天,你对我笑,说:“佳佳,记得来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你消失在蓝天里,消失在云端。
我知道,你是要告诉我,你还活着,只是你忘记了回来的路,要我去找你,带你回来,所以,我会按照梦的指引去找你,等着我,我们会再见面的!
凯特将日记重新放回原处,在那块儿牌子的背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凯特爱佳人!
然后,他等着,等着她做完今天的事情,陪着她,去完成她梦里的心愿!
景佳人苦笑了一下,她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拉着一个小小的皮箱,里面除了一箱子的奇特药丸之外,还有景佳妮的一管血,她实验性的在自己的身上做了实验,发现景佳妮的血很奇特,连毒蛇眼镜蛇都没有办法伤害到,她便将血注进了自己的体内,因为有着相同的血型,她没有出现任何的不良反应,相反的是她额间的那块儿心形胎记却渐渐的淡去,连日来的头痛也渐渐的消散,浑身舒畅无比。
她笑了,很感谢上苍送给她的良药,也许,从此刻开始,她不用再担心会被毒蛇伤害,不会再被任何的毒物伤害,她很感激那个躺在冰棺里的堂妹,虽然她很残忍的让凯特将她冻结,不再出来祸害人,但是得到爷爷和大伯父的谅解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