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水面就要蔓延到几人趴着的岩石那里,忽然地动山摇,一声巨响在几人的面前炸开。
碎石夹着沙土,还有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
三人睁开眼,看到一个井口大小的洞口呈现在他们的眼前,头顶的落石开始向水里砸去。
受惊的蛇群开始从水里窜出,有几条胳膊粗的大蛇开始向三人攻击。
三人直不起身,只能用手里的匕首刺向那些蛇的七寸。
乌黑的血染红了湖水,几人相继斩杀了数百条蛇,湖内的水开始下沉,三人趁机跃上那个洞口,用钩锁试了几次,才找到固定的位置,三人合力,终于爬了上去。
刺目的阳光明晃晃的要将人晒化,三人不敢停留,收了绳索就向远处的一个巨大的岩石处奔去。
景佳人看着那块儿岩石,有些熟悉,便拦住两个男人道:“去相反的方向,飓风马上就会来了,我们如果躲在这里,他们循着气味儿会找到我们的。”
凯特和薄良辰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女人,但是,深陷沙漠腹地,他们也没有办法。
三人奔向另外的一处岩石,在他们离去的山洞里,亚莉莎暴跳如雷。
“Bastard!Waste!Sendsomeonetofinditformeatonce,I'llswallowthemalive!(混蛋!废物!马上派人去给我找,我要生吞了他们!)”亚莉莎受了重创,不能见光,她的人形胎皮被景佳人的炸药炸的粉碎,此刻的她只有元神在一具皮囊内,要想恢复原形需要一百年的时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女人竟然能伤了自己,而且那种毒竟然连蛇王都无法解,她只能依靠元丹渐渐的复原,如今的这副少女的皮囊是人类的一个公主的后裔,虽然不及自己天生的皮囊,却也是用来比较舒服的。
双目瞪向那被炸毁的山洞,心里的仇恨比天都高。
三人跑的很快,几十分钟后,才跑到另一处的大岩石下,三人还没歇息过来,飓风就席卷而来,三人瞬间就被沙土掩埋,只露出脑袋在外面呼吸。
“天啊!”凯特低低的惊叹一声,身上的汗此刻贴在衣服上,格外的难受,虽然特制的衣服可以提供微量的氧气,但是,已经两天了,他几乎都没有喝水,带来的水珍惜着喝,怕是也坚持不到一个月的。
薄良辰透过墨镜望着飓风旋走的方向,心钝痛,忍不住咳嗽出声。黑色的口罩被血润湿。
景佳人动了下自己的脖子,侧脸看到薄良辰痛苦的咳嗽,乌黑的剑眉拧在一起,她动了动身体,将身上的沙土扒拉去,有将薄良辰身上的沙土扒拉去。
薄良辰的胸口就像压力一块儿大石,他虚弱的睁开眼,看到景佳人小心翼翼的在给他喂水,他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摇了摇头。
“佳佳,怎么这么傻?”声音沙哑,苍老的如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儿。
“你活着,足矣!”景佳人不让他说话,她刚才给他号脉,发现他的经脉都受损,而且那些蛇毒在他的体内损伤了他的神经,虽然他百毒不侵,但是她很害怕在这里他会睡着,如果睡着了,没有食物和水分的支持,他会死的。
凯特看着面色凝重的景佳人,隐约感觉到不妙,他望着碧蓝的天空,将手伸进了怀里,希望,他发射的信号可以让人发现,在出来的那一刹那,他打开了卫星定位的信号,希望夜鹰那些人能及时的赶来。
亚莉莎隐藏在阴暗的洞穴里,她愤怒地将自己身边的几位少女吞进了腹中,那些少女的内丹也只能暂时的缓解她体内的灼热,她又命人将守在寒冰洞口的几位少年叫来,用处男的精血供养自己的身体,这个人类公主的身体太过娇贵,根本承受不了她凶狠的杀气,只能靠男人的精血来供养。
几个少年都精尽而亡,又有大批的少年被送去,那些尸体通通的丢尽了关进人类的牢狱里,饥饿的人类一拥而上。只为活命,活下来终究也逃不了一丝,可是世代都是这样,他们已经被驯化,任命的为这些蛇妖生儿育女,无论生下什么样的人类,都会被带走,所以,这些逐渐更替的人类,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类的本性,活的人不人妖不妖的。
能死在公主的身下,几个少年的家人获得了荣誉,他们的姐妹因此重获新生,被从地牢里释放出来,伺候那些蛇王的儿子们,一旦生下了人形的孩子,就会一飞冲天,获得至高的荣誉。
三人在烈日下,躲在岩石的下面,希望能够尽快的天黑,只有天暗下去,才不会这么热,他们才能避开那些飞蛇的寻找,没有交通工具,他们几乎寸步难行。
景佳人将薄良辰的衣服解开,从背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箱,因为都做了防水的处理,所以打开时费了些时间,打开,取出酒精瓶子,开始处理薄良辰身上的伤口,缠上纱布。
准备脱下薄良辰的裤子,检查薄良辰的下体,却被大掌拨开。
“不用,我很好!”薄良辰的面色变得异常的难堪,他不能让小女人看到自己的下半身的伤痕,那里已经不再干净,他不想因为这个让小女人难过,他知道,他和她会因为这个梗,走不下去。
“我是医生,知道该怎么做?你能活着就是万幸,好好的养身体,会好的。”小女人避开薄良辰的视线,她知道一旦她检查了这个男人的那个地方,男人的尊严就会丧失,但是,她是医生,又是自己的丈夫。
薄良辰不想最后的一层尊严被撕破,他是男人容忍不了自己的脏污,更何况自己的小妻子,那么的纯洁高尚的小女人,如天上的仙女一样雪白的小女人,他不容许自己脏污的身体去碰她,那怕他很痛很苦。
凯特看到两人僵持不下,自动爬过去,将景佳人拉开,自己动手去解薄良辰的裤子:“阿辰,我来,都是男人,你这样伤着我们走不出去的。”凯特的眼神飘移向天空,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天空,他多么希望那碧蓝的天空上出现一只大鹰啊!
薄良辰艰涩的闭上了眼,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了,胸口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的闷。
凯特解开薄良辰的裤子,向下推了推,发现短裤根本无法脱下,上面乌黑一片。
皱眉,伸手:“剪刀!”
身后背对着两人的景佳人心下微惊,抿着唇将小剪刀递了过去。
凯特用了很长时间才将薄良辰的短裤剪开,露出了那个地方,已经退掉了一层皮,有些渗人的露出了粉色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