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有山体的形状出现,渐渐的,一道石门后面,有瀑布,有水流,接着是一道道的门打开,再接着,是各种的鱼类,漂亮的珊瑚,还有鲨鱼,再然后,是一个水晶棺,里面空无一物,再然后,是很多的水晶棺,都是空无一物,再然后,是倒退回来的情节。
几分钟后,白色光芒消失,瓶子突然从湖水里弹出来,回到了景佳人的手里。
所有的人晃了晃脑袋,再次睁开眼,只看到景佳人拿着瓶子发呆,无一人做声。
刚才的一幕,只有凯特,景佳人,景忠仁看到了,其它的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咦,刚才怎么回事?”一个小兵揉了揉脑袋,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发出了声音。
周围的人都和他一样摇头,揉眼睛,刚才的一道白光让他们都失去了意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景佳人将已经完好如初的小珠子从密封的瓶子里取出来,重新带到了脖子里,和景忠仁对视一眼后,便往山上原路返回。
凯特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睛,再环顾四周看到那些兵疑惑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便吩咐道:“大家不要着急,我们的任务还没开始,刚才是检测一下水里是否还有水毒,等结果出来,大家就可以行动了,现在回去准备一下,按早上的安排,各司其职。”
士兵站直身子:“收到!”
四散而去,也不再疑惑刚才的异常。
当兵的人就要服从命令,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兵,就是要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能应对各种突发的事故。
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开始工作,检测的检测,站岗的站岗,一切都按原来的步骤有序的进行。
景佳人和景忠仁一同进了景佳人住的帐篷,帐篷里面已经打扫干净,桌子上放着烧好的热水,两人一个坐到了床沿儿上,一个坐到了小马扎上,各自端了杯子,静静地喝水。
凯特安排完所有的事务,让守在门口的兵去了周围看守,防止外人窃听。
小兵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离帐篷十几米远,守着,四周的兵接到命令,也都远离了帐篷,一时间,帐篷里显得异常的安静。
凯特走进去,看着静坐在那里的爷孙两个,知道事情比想象的糟糕,也坐下来,没有说话。
良久,景忠仁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拍了一下大腿,懊恼的说道:“晚了一步,还是让人捷足先登了!”
景佳人转着手里的杯子,轻声说道:“爷爷,会是他么?”
这个他让景忠仁的眉心拧了拧:“要是他的话,事情可能会有所转机,大不了我去求他,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他或许会将东西交出来的。”
“爷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景佳人垂眸,轻语。
景忠仁的眉拧的更紧,看向了凯特,猜测道:“或许他还是放不下你吧!想用那颗龙珠做条件吧!”
凯特此刻才听出那个他是谁,心里的怒火点燃:“不要求他,如果真的是他拿走的,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把它抢过来。”
景佳人抬眼,看着怒气铮铮的凯特,好看的眉心拧起,轻声说道:“凯特,不要这样,爷爷会难过的,再说,我们也是猜测,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等等看吧!”
柔声细语的安抚。
凯特心里那股气依旧散不去,但是当着爷孙两个的面也不能过激,只能忍着,找机会去和那个男人谈判。
帐篷内出现了短暂的静寂,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另一座山的山顶上,薄良辰久久的凝望着对面山顶的帐篷。
“阿辰,这不是办法,让他们交出矿山的龙脉图恐怕会有些困难。”站在身后的梁志斌面色凝重,从几日前他们安营扎寨在这里,他越来越捉摸不透薄良辰的做法了,金矿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状况,突然间的金子,没有了,继续深挖,还是没有,相继消失的一系列矿石很诡异的在这些日子相继发生,一时间,工厂停产,数以万计的工人失去了工作,原料供应出现了短缺,制造了一半的汽车,大炮一时间成了半成品,越来越多的工厂开始停产,新的经济危机突然的降临,让他们措手不及,这是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状况,战争,一触即发,争夺资源的时刻,就要来临。
就连一向物产丰富的A国,也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停产,几天之内,超过了大半的重工业面临着停产的状况,人心开始动摇,一些人开始大肆的宣扬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为了控制舆论的再次升级,各个国家出台了紧急的的应急政策,支持大型企业的正常运转,小型企业暂停运转,各地的原材料转向同时供应大中型企业,提高开动力,这才勉强的解决了动乱。
“再难也要做,做好准备,如果他们不主动交出矿脉图,只有来硬的了。”薄良辰冷冷的下命令,他也不想这样,更不想将本来已经僵硬的关系更加的恶化,可是,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阿辰,佳佳会恨你的!”梁志斌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的爱景佳人,也知道曾经的他们是多么的恩爱,如今,却要为了国的利益,相爱相杀。
“恨吧!总比痛苦的好!”薄良辰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刺痛,闭上眼,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他不能成为罪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内乱发生,他的职责是维护和平,他的肩上担负的是和平,从他穿上联合国大使的军装那一刻起,他就要有责任肩负着这一切,这是他的宿命。
一阵电话铃响起,梁志斌看到来电,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抬眼望了眼对面的山头,收回目光,指尖轻轻划过手机的页面,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景佳人的声音从话机里传来。
“你们在哪里?我要见他!”简短而又有力的话语,失去了往日的温情。
话机开着免提,话语传到了薄良辰的耳中。
男人英俊的五官闪过一丝异样,他没有想到是她第一时间给他打来的电话,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糯糯软软的声音不复存在,换来的是冰冷的语调。
苦笑一下,伸出手,接过了梁志斌手里的手机,放到了耳边。
“喂,你——还好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他知道是多余,甚至会引起她的反感,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只为心底那丝柔软,那抹疼惜,那深深的爱无法割舍。
“拜你所托,我很好!”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