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远,还不让他们让开!”景忠仁怒吼,看着越来越重的夜色,他不能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道远的师傅圆寂大师已经快200岁的高龄,在这座寺庙没建成之前,一直在云山寺庙修行,直到景忠仁的父亲逃难躲到这里,遇到这位百岁老人,两人用了近10年的时间,建成了这座悬挂在半空的寺庙,景忠仁的父亲在景忠仁20岁时便离开了世上,是这位圆寂高僧一直帮着景忠仁度过了一场场的劫难,并且将误入歧途的胞弟景忠山囚禁在山上,直到景忠山渐渐的恢复理智,这才将事情的原本始末告诉与他,并将主持的大任交付与他,希望他能将心里的仇恨放下,好好的做人。
“大哥,你进去可以,他们不能进去?”道远最后妥协,但是,就是不让怀孕的景佳人和凯特、薄良辰跟去。
“不行,师傅真正见的不是我,而是他们三个。”景忠仁斩钉截铁,依旧往里闯。
“他们三个?”道远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忠仁身后的三人。
“怎么?不信?我告诉你,师傅要是出事了,你们这些人是要一起陪葬的。”景忠仁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他和师傅的秘密,他很不希望这些年来父亲的心愿成空,他尽力的维护着和平,尽力的保护着景家的后代,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那种责任不再压在景家人的后代身上,如今,时机成熟了,那几样东西,他要取回来。
“那我问问师傅,你们在外面等着。”道远泄气,他知道景忠仁不会无缘无故的硬闯,这些年,他守在师傅的身边,知道了大哥的难处,也知道了大哥为了保护自己才逼不得已让自己隐姓埋名的在这里当和尚,心里虽然有怨气,但是,想到自己年轻时做出来的恶事,大哥能够原谅自己,也实属大气。
“快去,天亮之前,我们要离开这里,不能让人发现了。我们来这里的消息,不能透漏出去,否则,会有灭顶之灾!”景忠仁用心语和道远交流。
道远原本惨白的脸色变了变,继而,转身,快步的走进了云雾缭绕的后院。
不大会儿,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快,里面请,明远,守着院子,不得让外人踏进半步!”道远吩咐明远小和尚守在门口,将守在门口的和尚遣散,留下几个身手不错的和尚守着院门。
凯特、景佳人、薄良辰和景忠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这里透着诡异和森冷,所以,他们只能小心再小心。
几人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然后,一道石门缓缓的打开。
“大哥,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快进去,师傅说说时间不多了!”道远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他向来都是很听师傅的话,只能老老实实的在石门口守着。
四人弯腰走进去,身后的石门缓缓的合上。
石门内的温泉里,一位老和尚坐在那里打坐,他周身都是雾气缭绕,只能隐约的看到老人的额头,一道道的皱纹,就像树皮一样。
“说吧,什么事?”温泉里,有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里透着威严。
“师傅,徒弟遇到了麻烦,请老人家解惑!”景忠仁顺着声音跪拜下去。
身后的三人也急忙双膝跪地。
“可是为了那几样东西而来?”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傅,弟子按照你的吩咐,查找了当年祖父留下的所有书籍,都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那份地图,没有地图,我们就无法找到龙脉。”景忠仁跪拜在地,一句一句的说道。
温泉里的老人长叹一声:“不用找了,就在你们几人身上,走吧,你拿着那些东西速速离开,不要回头!”温泉里的老人忽然抬手,一道白色的光突然向景佳人袭来。
景佳人避让不及,被白光打在了右心脏处。
“啊!”一声痛呼,景佳人只感觉后背像是被扒下了一层皮,生生的疼,倒吸一口冷气道:“爷爷,我后背好疼,好疼!”
凯特离的最近,心急之下,解开景佳人的上衣。脱掉了小女人的上衣,掀开后背的衣服一看,大吃一惊。
只见景佳人的后背就像掉了一层皮下来,伸手摸去,薄如蝉翼的人皮地图从她的后背脱落下来。
“爷爷,地图!”凯特轻轻的将地图揭下来,景佳人的后背出现了白皙的肌肤,光滑如初。
凯特急忙将小女人的衣服给穿上,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别的他都可以不管,他不能丢下小女人不管。
在他们转身离开时,不远处的岩石上发出了几道光亮,薄良辰大步跨去,看到了岩石的正中央,一颗鸡蛋大小的舍利子在那里闪闪发光,惊诧之余回头去看水里的老人,老人已经不见了,温泉里空无一物。
景忠仁含着眼泪将舍利子装进了自己的腰间,一个乾坤袋里,装着几样东西,这个乾坤袋,是景家的保命符。
景佳人缓了过来,被凯特扶着走出了洞内,四人走出洞外,门口不见了道远,景忠仁叫了几声,没有回音,只有浓浓的云雾飘在半空。
静,可怕的静,直到四人走出大殿,一步步的踏着云梯下了寺庙,也没有看到有和尚和人出现,几人心里诧异,但也不能在此久留,只好无奈的在庙堂的案几上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1个亿的酬劳,这是景忠仁留给他们的,也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也许,不久的以后,他将随着这些云烟消失,至于魂归何处,没有定论。
带着疑惑,四人顺着原路回去,当四人的脚都踏在了山顶的巨大岩石之上时,身后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云梯消失不见,山里的雾气更浓更重,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在岩石上,四人无奈的打开随身携带的矿灯,扫向山顶的四周,一切都像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两架缆车依旧静静的停在山顶处,和来时一样,四人分别坐上缆车,按了电动的按钮,缆车顺着缆绳快速的下滑,夜依旧静的可怕,穿过云雾缭绕的半山腰,顺着缆车的玻璃窗,景佳人望向了山顶。
“凯特,那里我们还会去么?”疑惑的望着窗外,为什么心里堵得慌。
“不会!”凯特应答,因为他从老人的眼中看到了痛苦,至少,这条路是不可能再用了,他跟踪了景忠仁很多年,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人在上面居住,还不知道这里还存在可以上山的路,他们的人算不上顶级的跟踪高手,却也不亚于薄良辰培训的世界顶级特种兵,。
山上的雾气更浓,顺着缆车下滑的速度,他们可以感觉到缆车在下坠,等到缆车停稳,几人下了缆车,脚站稳时,就听到山谷中传来了锁链碰打石壁的声音,再看那几辆悬空的缆车,自由落体般的落进了深谷里。
四人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