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潇潇,你不要以为你就是霸主,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凯特阴柔的脸上布上了愠色,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动怒,也是第一次想用拳头去打女人的脸。
薄潇潇心里冷笑,脚下的鞋子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挺胸抬头直视景佳人:“你不要以为你爷爷死了就算了事,我父母怎么死的,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我这十年受的苦,我会加倍的在你们的身上实现,等着,我绝不放手!”
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忽然变了变,然后,她的身体就像触电般的倒了下去。
一双手臂接住了她要倒下去的身体,开门出来的薄良辰用极快的身法接住了妹妹倒地的身影。
“潇潇——”薄良辰的脸色变了变,目光扫向景佳人的手。
景佳人的手在半空落下,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无助,她明明是要射向扑向自己的一只白狐,怎么会刺向了薄潇潇的腿上,只见薄潇潇的双腿上,扎着数枚银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景景,你——”凯特感觉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错觉,那道引力,让他有些昏厥,闭眼的刹那他感觉到了有东西接近他们,可是,他伸手,却没有抓住任何的东西。
景佳人闭了下眼睛,将自己的手握成了拳道:“我射的是白狐,怎么可能是她?”
凯特看向四周,哪里有白狐,有的只是一个白衣的薄潇潇,此刻,正在瞪着狐狸一样的眼睛怒视着他们。
“哥,这个女人好狠毒,她要杀我,要不是我躲得快,就真的死了。”薄潇潇倒吸了凉气,撒娇般的在薄良辰的臂弯里,装出一副惨状样,是谁看了都心疼。
薄良辰看了眼扎在薄潇潇腿上的银针,用手上的内力将针吸了出来,将数枚银针丢到了地上,起身,弯腰,将地上的薄潇潇抱了起来,进了院子。
梁震惊悚的看着这一切,无语,因为刚才的一道白光让他很不舒服,他明显的是被击中了,此刻,才恢复了一些意识,不解的看着景佳人和凯特。
“刚才怎么了?为什么有白光?”梁震扶着自己的额头,看着这一切,很茫然。
景佳人看着梁震的脸色苍白,有些担忧的问道:“大哥,你头疼么?”
梁震点头,自从薄潇潇来到这里之后,他的头疼病越来越厉害了,尤其是不能看到刺目的光亮,所以,刚才的那道白光直接刺痛了他的神经,引发了他的旧疾。
“去你那里,我帮你看看!”景佳人望了一眼薄良辰居住的地方,这里,她没有来过,也没有进去过,所以,她对这里很陌生,谈不上对薄良辰的恨,她只是想知道爷爷的死因,只想让自己的心结打开,如果查不到,她也不会无休止的查下去。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要活的坦荡,也许有一天不用她去问,不用她去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梁震点头,这也是他求之不得,自从他将消息透漏出去之后,薄良辰对他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信任,他现在的权利如同虚设,虽然依旧很忙,但是权利已经失去了大半,他不是贪图功名的人,只想平淡的过好每一天,他原本就在十年前已经死去了,现在偷来的时光,是他不想浪费的。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亲人的死去而悲痛的样子,他的心很痛,他多么希望自己也是强大的,强大到可以给她一个避风风的港湾,在她需要她的时候,给她帮助,现在,他只想让他们快些离开这里,他要将自己知道的说给她听,希望她在听到这些之后,尽快的离开,离薄良辰越远越好,这个男人太危险,只会让她陷入绝境。
将两人带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今天没有特别的事情,他没有去办公室,只想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上一天,只因那个女人在那一天的悲伤刺痛了他心底的某根弦,原本已经死灰的心再次被点燃,他需要保护她,需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给她提供帮助。
景佳人默默无语的跟在他的身后进了他居住的院落。
凯特警觉的检查了一下他居住的地方,每个房间都打开看了一遍后,才进入客厅。
客厅里,梁震给两人端来了两杯白咖啡,这是他们喜欢喝的一种咖啡,比黑咖啡还要香的一种咖啡。
景佳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浓郁的咖啡口感独特,刺激着她已经有些发苦的味蕾。
事情的演变让她的心不踏实起来,她的眼睛不瞎,不会看错的,那是一只雪白的狐狸向她扑来,那双眼睛是宝蓝色的狐狸眼睛而不是红色的,这让景佳人很吃惊,吃惊的是这个女人会幻化人形,用障眼法迷惑了薄良辰的眼睛。
“佳佳,有些事还是不要问了,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的。”梁震端起苦咖啡喝了一小口,说实在话,他不喜欢苦涩的味道,可是,现在,他不用咖啡刺激自己的神经,就会撑不到他们离开。
景佳人看着眉目依然清秀的梁震,他和薄良辰有着相似的面容,和薄良辰一样有着一双宝蓝色的眼睛,他比较瘦,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就如当初她将他救活的那一刻。
心有些疼,眉头紧锁了一下,又舒展开来,站起来,她走到他的面前站住。
“把你的药给我吧,你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你就永远的醒不过来了。”声音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他口袋里的东西了。
梁震抬眼,宝蓝色的眸子对上那双清澈的黑眸,这是一双漂亮而又美丽的眼睛,每次看到他,他都无法避开,被深深的吸进去,此刻,也一样,他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欺骗看着他的小女人。
缓缓的伸手,将口袋里的药瓶取出来,放到了她白皙的掌心里。
白色的塑料瓶里,装着治头疼的西药片。
景佳人苦涩,这类药丸只能维系他短暂的生命,只会吸食他体内的精气,让他在麻木中丧失意志。
“有多久了?”景佳人将药瓶打开,在手掌上放了几颗,然后用内力碾碎,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将药粉融进了水里。
白色的玻璃瓶内,清澈的温水立即变成了乳白色,就像一杯奶酪一样的浓。
“一个月之久!”梁震看着那杯白色的乳液,呆愣住。
“这是很强的高纯度镇静剂,麻痹人的大脑,谁给你的?”景佳人问,脸色有些惨白。
“阿辰!”梁震的心抽疼。
“爷爷的死给他脱不了干系,没想到,你也在其中。”景佳人喃喃。
梁震的眉峰向中间聚拢:“不可能,阿辰不是这样的人。”梁震不相信薄良辰会对自己下毒手,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