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我帮你,如何帮你?你设计陷害佳佳不说,还想办法抢她的生意,居心叵测,还想求我谅解,门儿都没有,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你会被送去撒哈拉沙漠服役,无期徒刑!”淡淡的声音如地狱的阎罗,将薄一最后的一丝希望打的粉碎。
“呵呵,呵呵,你最终还是不愿意放我一条生路,也罢,我这一生本就是命该如此,只是,薄家,永远没了出头之日!”薄良辰的眼睛恢复了灰白色,如一条死鱼一般的跌落到椅子里,浑身就像被抽去了骨髓一般,没了力气,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父母接到消息也只是吐出几个字:罪有应得!
谁都不会为了一个贩毒的人再有任何的瓜葛,就连景天诚也在第一时间向法院起诉,要求景佳怡和他离婚。
一切的一切,都如昨日烟云,飘散而去。
他这一生跌宕起伏,最后的结果却是丢在了最爱的女人的身上,那个女人,竟然有通天的本事,可以让自己一夜之间成为富翁,也可以让自己一夜之间成为千古罪人,是什么,让她如此的仇恨自己?
薄一尘至死都没有想明白,在送他前去撒哈拉沙漠的飞机上,他绝望的从飞机上跳了下去,连尸骨都随着风而去了。
景佳人接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
她不希望他死,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她请求法院也只是判他无期徒刑,没有执行枪决,但是,他却选择了尸骨无存的死法儿。
景佳怡在景天诚住的别院里哭的死去活来,她的丈夫死了,她成了寡妇,她还没有和他来得及离婚,他就走了,她也成了万人唾骂的弃妇,躲在房间里,哭的暗无天日,最后,双眼流出了血水儿,发起了高烧。
景佳人开车赶到大伯家,走进她的房间,触目惊心的是雪白的床单上,都是鲜红的血,景佳怡竟然割腕了,她不想活了,不想卑微的活着了,她很痛苦,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的惩罚她。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忍受着这个男人的凌辱,可是,她知道这是她心里扭曲的结果,她能承受的住,可是,那个给了她希望的男人,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就走了,永远的消失在了天际里。
景佳人知道,这是一个绝望中的人才有的意念,否则割手腕自杀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这种痛真的很痛的。
银针就像闪电一般的刺中了床上躺着人的每处穴位上,鲜红的血瞬间就像结了冰一样的不再向外涌。
景佳怡紧闭着眼睛,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在那里游走。
景天诚闭上双目不忍再看,心割裂般的疼。
“佳佳,佳怡还能救过来么?”阿文搀扶着景天诚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宽敞的卧室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几个跟进来的护士都不敢做声,只有默默的在一旁打下手。
景佳人用手里的缝合针给景佳怡小心的缝合着手腕上的伤口,一袋新鲜的血液此时也被拿了进来,输进了景佳怡纤瘦的手腕里。
“文姨,你扶大伯去客厅等吧,她没事的,我在这里,不会让她有事的。”景佳人将手里的针线剪开,消毒后,上了消炎的药粉,又在景佳怡的手腕上缠上纱布,这才站起身,走到了两个长辈的面前。
景天诚看着景佳人雪白的衣服上都沾满了血渍,有些过意不去,想让景佳人换身衣服再来给女儿治疗,便说道:“你的衣服在你的房间里放着,你的房间我一直给你留着的,你文姨也经常给打扫着,希望你某一天可以回来住。”
景佳人笑了笑,对着两位长辈说道:“好的,大伯,文姨,你们在楼下等着吧,我给她的眼睛处理一下,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的衣服丢进了垃圾桶里,因为裙摆和胸口都沾满了血,即使清洗了,也会留下很深的暗渍,所以,丢了罢了。
景佳怡的烧逐渐退去,身上和身下的床单都一应换成了新的
说完,去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那身沾满血液,身上扎满的银针也随着烧退一一的拔出。
眼角流下的血泪被护士一一的擦去。
景佳人用银针封住了她的泪穴,在她的眼伤没好之前,她是不会给她解开穴道的,就是哭,也没有泪流出来。
小心的给景佳怡的眼睛上了药粉,给她喂了两颗消炎药丸儿之后,将受伤的眼睛包扎起来,防止她再次感染了,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景佳人的胸口涨疼,是奶水惊奶了,她要将奶水儿吸出来,可是这里没有吸奶器,没有办法,她只好匆匆的告别了景天诚和文姨,往京都郊外的家里赶。
路上,一辆黑色的越野奔驰紧跟着她,她看清了车里坐着的男人,有些郁闷的将车停靠到了一旁的空地上,这里四周都是山,来往的车辆也比较少,五月的天气已经变暖,路边柳树也吐露出了新芽,有小草从枯黄的草堆里钻出来,露出了娇嫩的脑袋。
景佳人走下车,将身上的大衣扣上了扣子,虽然已经春暖花开了,这里的天依旧有些凉,有细风吹进脖子里,依旧凉凉的。
男人将车停在她的车旁,开门,走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有小鸟在枝头雀跃,许是刹车声惊醒了他们,让他们从温暖的巢穴里飞了出来,落在枝头看。
“佳佳,你还好么?”男人的嗓音低沉,许久许久都没有见到小女人了。
薄一尘的死让他内疚,他没有想到他会死,他只想让他接受惩罚,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他出面说服了法官,才免了他被枪决的处决,送往撒哈拉监狱,也只是将他囚禁在那里,不让他再受伤害,至少活着,还有机会翻牌,可是,薄一尘不想被囚禁,他只想获得自由,从小到大,他忍受不了任何的委屈,所以,这次,他采取了极端的方法,就是要让薄良辰愧疚,只有他死了,薄良辰才会伤心,才会知道他活着的好,才会对他的家人有所包容,才会让他的妹妹从真正的地狱里爬出来,因为,只有他死了,才能唤醒薄良辰心底的那根弦。
同脉相连,他们都是薄家的血脉,薄家虽然还有后人,但是现在的他们还是那么的稚嫩,根本无法与薄良辰抗衡,他要想保护自己的亲人,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我很好,嘶——”景佳人捂着自己的胸部,惊奶的疼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小脸儿也禁不住皱了起来,有些不高兴的对着男人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要赶紧回家给孩子喂奶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么?”
说完,开门就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