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望深深双眼圆睁,满脸怒容地瞪着转眼间就反水的金草草,气得浑身微微发颤,嘴唇哆嗦着,却因太过愤怒,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真是蠢到家了!”望深深狠狠责骂自己,双眼通红,满是懊悔。
“我怎么就被这金草草给骗得团团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婪族就没一个好东西!”望深深满心自责,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怎么就毫无防人之心?
如今,所有雀绿族族人都被捆得结结实实,毫无反抗之力。
此时,金得得缓缓站起身来。
最近他的疼痛才刚缓解一些,此前疼得厉害时,既没空闲,也没力气和雀绿族周旋,只能看着弟弟妹妹们出风头。
此刻,金得得目光紧盯着汐萝锁,眼中满是羡慕,心里想着:这汐萝锁要是能归自己所有该多好啊。
此时,金面西在屈珉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老爷,”屈珉关切问道,“您感觉怎么样呀?”
金面西微微摇头,轻声说道:“还好,你没受伤吧?”
屈珉赶忙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金面西接着说道:“去看看得得怎么样?得得。”
金得得听到呼喊,回头看向父亲说:“爹,我还好,这次真是多亏了妹妹的汐萝锁呀。”
说着,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汐萝锁上,满是艳羡。
金面西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汐萝锁威力巨大,还是先交在你手中。”金得得赶忙应道:“是。”
“草草。”金面西转而喊道。
金草草听到呼喊,缓缓转身,冷眼看向金面西。
金面西接着说道:“草草,还是把这汐萝锁交到得得手中吧,你一个女孩子,拿着这么厉害的杀器总归不太好。”
“女儿不愿。”金草草冷声回应。这可是她长这么大,头一回没给金面西留面子。
“草草,你说什么?草草?”金面西满脸诧异。
金草草盯着金面西,拿着汐萝锁在他面前晃了晃。
金面西见状,心中大惊,此刻的女儿已非昔日可比。
金得得也颇为震惊。
刹那间,金草草杀意骤起,怒目扫向金面西、金得得和屈珉,厉声道:“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哥哥,更不记得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此时,环锛也察觉到了金草草的变化。
而此时,环锛与儿子金饕饕性情同样大变。
金饕饕兴奋道:“姐,此后这弦往山与赎南城,便是咱们的天下了!”
环锛附和:“往后,就咱娘仨过,不必理会这群人。”
此刻金草草手持汐萝锁,不仅雀绿族众人,就连金家、环家上下,赎南城内所有婪族、灵族之人,乃至普通百姓,皆被金草草掌控。
此刻,嵘庆谷底静谧得如同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令野负手悠然地立在溪边,黎明的微光像一层薄纱,轻柔地披覆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
澄澈的溪流沿着蜿蜒的谷底潺潺流淌,水流轻拍着河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大自然奏响的一曲舒缓乐章。
溪边,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微风轻柔拂过,花朵们便摇曳生姿,娇嫩的花瓣纷纷扬扬飘落,悠悠地拂过水面,刹那间,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细密的涟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令野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美景中,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惬意与悠然,静静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妙婆婆如往日一般,准时来给令野送饭,将饭菜放下后,便转身离去。
“天变了。”妙婆婆喃喃道。
令野望着妙婆婆的背影,感慨道:“如今这婪族众人都只顾自己,唯有您还记着给我送饭。”
妙婆婆头也不回地说:“我来送饭,不为你,只为心安。”
令野看着妙婆婆渐行渐远,沉默不语。
此番,妙婆婆切实感受到一股磅礴力量,肆意地将天下这盘棋局反复更改。
局势变得错综复杂,她仿佛置身于混沌迷雾之中,再也找不到一个稳定的坐标系,来帮自己看清这风云变幻的世道。
如今,在这混乱无序里,定时定点给令野送饭,看他能稍感安心,成了妙婆婆为数不多仍在坚持的事。
“混乱啊,混乱是灾难的开始……”妙婆婆独自待在屋子里,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忧虑。
过了一会儿,妙婆婆依然说,好像痴呆了一般。
“混乱,那可是灾难的开端呐。”妙婆婆独自在房中,轻声叹息道。
而此刻,令野身处山谷,望着潺潺溪流,一边吃着饭,一边喃喃自语:“可混乱之中,又何尝不会催促创造秩序之人出现呢。”
令峦峦忽然像是受到某种召唤,性情发生了极大变化,然而她丝毫没有显露出来,依旧与守升交谈着:“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望隐心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用千里传音术和向竹交流了。”
阿京和向竹两人看似淡定,一直在等待消息。
此时,令峦峦看着他们三人,心中已然生出逃走的念头。
这日,令峦峦给他们做了一顿饭。
令峦峦在栖霞山上的小厨房里一通忙活。
此刻的她性情已然改变,不仅如此,她还配置出一副能让人瞌睡的药,并悄悄下在了饭菜里。而栖霞山上发生的这一切细节,向竹都暗暗看在眼里。
望隐心已许久未曾传来消息。
在这栖霞山上,灵族设有气味监督机制,令峦峦所配置的让人瞌睡的药,其散发的特殊气味,自然无法逃过这一机制的监管与报备。
几乎是瞬间,向竹便收到了相关消息。
向竹察觉到异样,却没有声张,悄悄将一个假的装有鸟笼的绣袋放在原处。
没想到,三人吃过饭后,向竹、阿京和守升都昏昏睡去,其实向竹是在假寐。令峦峦趁机拿走那装着鸟笼的绣袋,随后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向竹转醒,叫醒了阿京和守升。守升大惊失色,问道:“峦峦呢?”
向竹平静地说:“令峦峦走了。”
阿京着急地说:“你,你向竹,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向竹回答:“是婪族把他召唤走了。”
守升担忧地问:“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向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