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家的女儿,怕的东西可是不少!
但是,这会儿不是提气嘛!
所以,要说壮士气的话!
丰老太太和郭氏他们都没有反驳她,不住的笑着打趣她。
大家坐在一起,稍稍说了一会儿家常闲话,然后这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了。
算着时间,有些客人,估计也该上门了。
像是……
晏星玄。
如果不是挑衣服,还有头上的发簪,其实他早来了。
但是,这不是选择困难,又纠结难受嘛。
他昨天晚上,觉都没睡好,连带着来顺一起……
今天早上,来顺身上的怨气,又是比鬼还重的一天呢。
饶是如此,他的主子依旧没有放过他。
带着他挑了一早上的衣裳,顺带还选了两个侍卫一起。
侍卫:……!
别这样,我们害怕!
挑了一早上,想着萧念织今日的衣裳是以紫色和青色为主,所以最后晏星玄心机的挑了一件紫色的。
不管怎么样……
都有机会撞上吧?
再不济,那同色系的也不错吧?
等到了丰府门口,发现晏常夏和楼府的马车一并到了,晏星玄整理了一下,便直接下了马车。
然后,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因为,楼沉今日也穿了一身富贵紫色的长衫,衬得整个人越发黑沉起来!
晏星玄在心里小声嘀咕:哼,学人精!
楼沉是护着晏常夏先下了马车,然后才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两个人只能算是撞色不算是撞衫,毕竟衣裳的款式还是差了很多的。
楼沉的偏利落英气一些,晏星玄的偏富贵奢华一些。
不管是面料,做工亦或是款式,都有着明显的区别。
饶是如此,晏星玄依旧不爽!
楼沉接收到他的目光,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接着又无奈的看了旁边的晏常夏一眼。
晏常夏:?
根本没看懂的晏常夏高高兴兴的跟小王叔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才小声试探:“小王叔,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晏星玄一脸高人不露相的表示:“这个可不兴现在就说。”
晏常夏就是试探着问问,也没有真想得到答案的意思。
毕竟问她,她也不会说!
她生辰的时候,萧念织送她的流沙画,如今还在摆在闺房香炉的位置。
晏常夏如今睡觉,屋里都不点香了,日常就是放着流沙画。
这么好看的东西,如今不回点好的,晏常夏心里都过意不去。
但是吧……
她又不会做什么,只能在有限的做工里,仔细的想办法。
晏常夏之前就试探过小王叔的意思,可惜,一点也没探到。
可恶啊!
还得她自己想办法!
三个人稍稍说了会儿话,然后整理了一下,就往里走。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哒哒的马蹄声。
这声音让三个人,下意识的转头。
然后就看到带着长公主标志的马车过来了。
三个人忙停下脚步,准备等等看,是卫知秋自己过来了,还是长公主也跟着一起。
从前得了那么多美食,如今只是照拂一下小辈的脸面,长公主自然是亲自过来了。
她跟卫知秋一起下的马车,车下三人看到长公主,忙问了礼。
对此,长公主抬抬手,旁边的深叶很快出声:“免礼。”
经历了之前晏常夏被掳的事情,卫知秋如今成熟沉稳了很多。
如今,她安静的跟在长公主身边,给晏星玄问过礼之后,又问了问晏常夏的日常功课。
晏常夏如今……
跟着楼沉学武。
卫知秋属于临时指导,偶尔的会去帮忙教导一下。
像是楼沉不太方便压骨啊,按压之类的事情,都是她来做。
练武这种事情,苦的很,从小开始学还好一点,但是像是晏常夏这种半路出家的,要吃的苦更多。
毕竟,骨头大部分已经定型了,如今还要重新开始……
晏常夏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天天哭!
后来哭着哭着就习惯了。
也是之前的事情,确实吓到她了。
所以,她要练武还真不是说说。
晏常夏的骨子里,其实也是带着一点执着的。
说干就干,坚决不给自己找理由。
几个人要么是权贵,要么是准男友,要么是好朋友。
所以,萧念织肯定是亲自过来相迎的。
萧念织之前一直在忙水泥的事情,有段日子没见到卫知秋和晏常夏了。
如今看到人,还吓了一跳。
晏常夏脸上的那点婴儿肥已经全部不见了,总觉得人也跟着瘦(?)了不少?
不确定是不是瘦了,是因为萧念织觉得,晏常夏只是看着比从前清减一些,但是人却更为英气结实了。
想着之前对方写信过来给自己说练武的事情,萧念织心下有些猜测。
晏常夏忙着练武,再加上萧念织也忙,两个人哪怕都住在京城,却还是写过两回信。
后来不写是因为,晏常夏太累了,写信的力气也没有了。
但是如今勉强有了些成果,至少最开始的那些苦日子,终于熬完。
晏常夏现在看着,精神的很。
甚至在看到萧念织的时候,还得意的抱了下拳。
标准又英气的动作,在她这个眼神纯澈的小姑娘做来,半点也不显得违和,反而看着十分养眼干练。
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之后,从前天真懵懂的傻白甜小姑娘,也成熟了不少。
一起成熟的还有卫知秋,这小姑娘也变了很多。
从前看谁都是“你也配”的眼神,如今变得平稳了很多。
但是,在萧念织看来,也只是从“你也配”变成了“都得死”的这种。
不过,有变化是好事儿。
这证明着,大家都在成长,都在进步。
虽然要付出的东西不少,但是学到的,得到的,也很多,不是吗?
晏常夏终于看到好朋友,免不了要诉苦。
等到长公主与周氏去寒暄,她就抱着萧念织一边手臂,小声吐槽:“想想,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苦,呜呜,天天趴在床上,呜嗷的哭,我母妃还以为,府上招了狼,我太惨了,真的!”
萧念织正准备安抚两句,小姑娘很快又得意的扬了扬头:“但是,想想,今天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给你比划两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