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一个总是在抢小孩子肉的人,再加上反击失败后的打击,唐欣下了死命令加速前进,务必每天都能赶上住客栈。
如果晚上到不了——呵呵,那就继续赶,谁也别想歇着。
几天下来,众人受不了了。
这拼死拼活的赶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荀启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推举一人去跟唐欣说一下,大家必须缓口气啊,不然就这么累死多没面子。
“谁去?”常哲忽然问道。
然后,只见刷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投在了常哲身上。
常哲:“……”心里的小人使劲的挠墙,这些人这么齐刷刷的看着他是几个意思啊,感觉略羞耻啊。
常哲有种自己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犯了蠢被所有人发现的赶脚啊。
“你、你们看我干什么……”常哲后退一步将自己藏在聂冬戈的身后。
众人的视线顿时又移到了聂冬戈身上,那极具穿透力的视线让聂冬戈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将身上的衣服拉了拉。
聂冬戈皱眉,这种被人用这么热切的目光看着还真是不习惯,总有种自己没穿衣服的诡异思维,难道这荀启尹博他们几个有特殊爱好?!
聂冬戈:“——”∑(°△°|||)︴
为了拯救一下自己崩坏的脑洞,聂冬戈默默地伸手将常哲提了出来。冷眼一扫,师兄的威严全开:“不想去?”
常哲:“……”师兄,没有这样做人啊,我还是不是你师弟了,胳膊肘净往外拐。还能不能愉快的兄友弟恭了啊。
“快去吧。”荀启娇声催促道。
常哲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担负了无比沉重的使命,肩上顿时沉甸甸的,然后,他以壮士断腕的决心转身,一脸慷慨赴死的朝着唐欣走去。
“师弟。”聂冬戈忽然叫道。
“嗯。”常哲脚步一顿,背对着众人的身子一动不动。嘴角缓缓地一勾。难道他师兄终于发现对不起自己这个师弟准备痛哭流涕的求原谅吗?
哼哼哼,如果师兄的态度诚恳,他可以考虑原谅这个蠢师兄。
“你放心的去。师傅我会照顾好。”
冰冷的声音传来,常哲:“……”额角的青筋蹦跶的欢腾,忽然很想弑兄啊有!木!有!
这一气之下,先前的胆怯也给气没了。真是的。不就是一个该上幼儿园的小孩儿吗?有什么可怕的。
这样一想,常哲顿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迈向唐新的方向。前提是忽略他脚底虚浮双腿发抖的样子。
“真没出息。”荀启嗤笑一声,轻声说道。
聂冬戈冷不丁的直盯着荀启:“你有出息你去。”
真是够了,常哲再怎么蠢那也是他师弟,由不得别人随意欺负。
荀启:“……”这话太犀利。他竟无言以对。
他是怕了唐欣了,这里除了云岚怕是没有人不怕那个熊孩子,看起来一指头都能碾死的小崽子。可冥冥中就是有股意识约束着他们的思维和行动,真是见了鬼了。
云岚坐在唐欣一旁。看着常哲一脸慷慨赴死、同手同脚的走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唐小欣,你做人真失败,连身边的人都这么怕你。”云岚语气温柔柔水,好似那戳人心窝子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唐欣笑的单纯无辜,然后用懵懂的桃花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云岚,说:“丸子做人倒是很成功,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追杀你。”
云岚面不改色的说:“你若是嫉妒我,也可以试试被人无时无刻追杀的滋味。”
唐欣想也不想的回道:“既然你这么怀念,我就不跟你抢了。”
瞧瞧,她奏是这么善良这么会为他人着想,果断给自己点上三十二个赞。
云岚眯了眯眼睛,轻轻挥动着衣袖,气流扫过地上的一堆树叶,顿时一把火就燃了起来。
“唐小欣,你的无耻程度总是刷新我的认知。”云岚似是无奈的感慨。
唐欣却是笑眯眯的说:“过奖了。”
云岚:被噎得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卡的胸口发闷。
明知道那个死丫头的嘴炮技能已经刷满点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撞上去受气,他奏是看不惯小孩儿悠闲的样子。
快走到唐欣跟前的常哲却是胆战心惊的揣测着,唐欣和那个少年在说什么那么开心,马丹,不会是想着怎么整他吧。
他现在转身回去还来得及吗?被人嘲笑就嘲笑吧,他刚才已经领悟了生命的真谛,只要活着,其他都是屁大点儿事儿。
等常哲终于走到唐欣面前,准备硬着头皮劝说小孩儿不用那么不要命的赶路时,面前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子。
“小娃娃,我不就吃了你几顿烤肉吗?你用得着给我老人家下【哗——】药吗?一个不留神可就x尽人亡了啊。”老头一脸哀怨的说。
唐欣的眸子骤然一缩,与云岚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诧。
这个人出现时他们居然毫无所觉,若是要杀他们岂不是更容易。
尹博等人在老头出声的那一刹那都下意识的警戒了起来,这个看起来强大无比的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敌是友,意欲何为。
众人迅速的放下自己手头上的事情,飞快的来到唐欣的背后,以一副守护者的身份努力的护好唐欣。
聂冬戈也是一脸凝重的拉着茫然的分不清楚状况的常哲站在荀启几人身边,目光紧盯着老头不放。
云岚浑身紧绷,脸上从容淡定,眼底深处却是浓浓的警惕。这老头若是那个女人派来杀他的,那可真就凶多吉少了。
唐欣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老头一开口,她就猜到这人是抢了她肉的那个神秘人。
再加上这人害的她拼命赶路,颠簸了好些天。新仇旧恨那就一起算。
“你还活着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唐欣站起身,目光紧紧地盯着老头,浑身的气息高贵中带着冷峻。
唐欣将老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只看得老头浑身发毛,这才大发慈悲的下着定义:“长得这么难看你还好意思做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