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平虽说做菜手艺不错,但要一次性做近百人的饭菜还是不轻松的。
林舒华便做主叫了一个十里八乡专门做坝坝宴的,大家都叫冯师傅。
星期六早上,来干活的人就被俩老人领上了山。
从四月初到五月初的这段日子里,山上要陆陆续续种上水稻、大豆、红薯、玉米、花生,因为种植的时间都是连着的,所以这些人也不间断,连着一个多月都要上山来。
这人多了,原本的工人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两老人最近忙完果园里的事就的转到这边的地来。
也不需要他们干活,只需要按照顾况蕴的计划安排来人干活儿就行了。
待到山上的人都开始干活了,做菜的冯师傅也带着徒弟来了。
要说在农村当宴席师傅的,手上都有那一把子杀猪的手艺,冯师傅每年过年做的杀猪宴不知多少,猪都是当场杀的。
等陈师傅一来,顾建平就拿着绳子上猪圈拉猪了。
今年养的猪还没出栏,这只猪还是去年剩下的,每天好吃好喝养着,一不留神就喂成了一只两百多斤的大肥猪。
听说主人家要杀猪,有些客人胆子大的,早早起来就来看稀奇。
那猪刚从猪圈那边牵下来,众人就讨论开了。
“嗬,这老板家的猪可真够大的。”
“看这猪的皮子,看这壮实的体格,我看呐一定是只好猪。”
顾况蕴汗,这群人都没养过,哪知道这猪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就她喂了这么久,也没摸出个门道来呢!
反正每次她看见猪病怏怏地,她就在猪食里给它们掺点儿灵泉水,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冯师傅先围着猪转了几圈,然后吩咐他徒弟和顾建平并几个帮忙的乡亲将捆着四条腿的猪抬上条案。
过去杀猪忌杀第二刀。
传说,猪虽然是“菜货”,该受一刀之苦,屠户杀它要“一刀清”,令其一刀致死,如果多杀一刀,猪多受一份罪,杀猪的就算“造孽”。
而显然,冯师傅算是一个好‘屠户’。
只见冯师傅一条腿跪在猪身上,一只手搬住猪下巴,用力向后扳,直突显出咽喉部位。
另一只手握尖刀顺向直捅进去扎到猪心脏,然后将刀翻转一下再拔出来,血立即随刀喷流而出。
流在预先接在下边的血盆里,扳住猪下巴的一只手摇动猪头,挤压腹部使膛内的猪血流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冯师傅手艺好,血一放,没个十分钟,那猪就没了生气。
那装了猪血的盆子里也撒了盐巴,好做血豆腐。
之后热水烧开,淋尽全身,开始刮毛洗净。
刮干净的猪被倒挂在木架上,准备开膛。
开膛前,再用清水将猪身清洗一遍,边洗边用刀刮干净,从肛门处开刀,剖开猪腹。
从下往上,开至胸腔隔膜处暂停,迅速地从直肠处割下所有的“白下水”,即大肠、小肠、肚儿。
然后,剖开胸腔拿出“红下水”,即心、肝、肺等,再用清水将整个猪腔冲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