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逸在外面吃东西的次数一只手能数的清,更何况这种路边摊,所以只抄着手,坐在椅子上看他俩吃。
顾况蕴本来也是想留着肚子吃烤全羊的,不过骆大鹏这酱料着实够秘制的。
香辣诱人,勾的她馋虫都起来了,也忍不住拿着筷子吃上两口。
“大鹏哥,你最近一周能开几天啊?”
她好像,也不是天天晚上都能看见骆大鹏出来摆摊的。
骆大鹏勾勾下巴,认真回想了一番,“这周开的少,就开了两三天吧!“
”怎么才两三天?每天都出来摆摊,不是挣得更多吗?”顾况蕴这就有些不解了。
骆大鹏忍不住开了罐啤酒,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口,“小蕴妹子,一周想开七天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啊!”
赚钱的事谁不想每天都干呀!
最开始回来的时候,人容易满足,他和媳妇想着开个民宿,每天能赚上一两百块钱就够了。
可后来民宿挣得钱越来越多,加上烧烤摊也开始能挣钱。
他和媳妇儿就想着以后还得生孩子,又想着能买上一辆小汽车,让他们的生活质量再提升一个档次。
所以,现阶段的收入情况离实现他们的目标还是远远不够的。
他们就想着能够在烧烤摊子上多挣些钱,这第一个途径,可不就是每周能把烧烤摊子多开些时间吗!
可是,这事儿那是想干就能干成的呢!
骆大鹏摇摇头,“小蕴妹子,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想想咱们村儿,这天气是变幻莫测,有时下雨,还有刮大风,你瞧瞧我这塑料伞搭的棚子,风一吹就倒,生意不就摆不成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村里临着海,海风又大,所以一周总有几天不能出门摆摊的。”
顾况蕴控制不住地将魔爪伸向桌上的一串烤羊肉,心里保证她绝对就吃这一串,同时嘴里朝他提议着,“要不,大鹏哥你直接就修一间房子开烧烤店嘛!用砖头搭,下雨不漏,刮风不倒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能营业,不好吗!”
骆大鹏又灌了口啤酒,看向她,“我心里也考虑过这个,不过,也不容易实现啊!这村口的地可都是公家的,也不是我家的,哪能随随便便就在这边修铺子啊!要是把店开在家里,位置不好,对生意也有影响。”
骆大鹏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现阶段还是不好实现呐。
现在这情况,村里的地越来越紧俏,他要想找村长拿块地修烧烤店,估计不容易。
“嗯,这也是个问题。不过,村长不是还打算村里集资开一家土特产铺子吗!咱们村里最好的口岸可就是村委门口的这一片地了,所以我想,村长的想法应该也是将铺子修在这儿,到时候村委这片地肯定会利用起来的。咱们再好好想想。”顾况蕴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有个想法,你们要不要听一听。”
正当顾况蕴和骆大鹏俩人埋头苦思冥想之际,韩清逸清朗的声音就突然插了进来。
宛如天际的一声惊雷。
使得思考中的两人,立刻就转头看向他。
就连林柏都满眼疑惑地望向他,韩清逸可不是一个会管别人闲事的人,他以前可没见过他对别人的事儿指手画脚的。
不过,他就当他哥儿们今天大发善心了吧!
仔细想想,反正受益的也是他妹子的村子。
看着期待满满的俩人,韩清逸扯了扯唇,轻侧了侧身子。
才看向骆大鹏语气淡淡地开口,”你说村口的地都是全体村委共有的,对吧!“
“嗯嗯嗯。”骆大鹏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小蕴妹子这朋友,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人。
虽然态度呢,是冷淡了一点,为人呢,也讲究了一些。
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他就对这人说的话有几分信服。
韩清逸点点头,将视线转了回来,“我记得林柏提过,你向村里领导建议,要在长水村建立农村旅游合作社。”
“嗯嗯。”顾况蕴也应声,她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你们一直在考虑,寻找一条什么样的盈利渠道能让村里所有的村民都收益。而我的建议就是,先向愿意参股旅游合作社的村民集资凑上一笔钱,村里也以土地入股。”
“现阶段,你们村里村口的这片地,的确实是一开始最值得开发的一块地,先利用起来,集体出资,集中设计,在村口修上一排商铺。”
“这样,既可以解决想要开店的村民的需求,又可以将多余的商铺出租出去收取资金。现在来你们村的游客这么多,赚钱不是问题的。只要有眼光的人,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好机会。到时候这些商铺都集中在一起,也容易形成规模。”
骆大鹏听完他这番话,猛地一拍大腿,眼中的精光简直要化为实质,他想的果然没错,小蕴妹子这个朋友,真是个人才。
瞧瞧人家这想法,他这榆木脑袋可真就想不出来。
“这位兄弟,你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要是村里真的修这样一排商铺,我肯定是第一个愿意租房的人。”
“还有村口开小卖部的张大爷的儿子,肯定也愿意租。”顾况蕴也开口附和。
接下来,顾况蕴也忘记了矜持,直拉着韩清逸给他们村子出谋划策,林柏偶尔也给出点儿意见。
骆大鹏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村长家去把这个想法告诉他。
“对了,大鹏哥,我看你这里的菜品都没以前丰富了,禁渔期开始了对你影响还挺大的吧!”顾况蕴看了眼放菜的冰箱,转头问他。
“影响是有点的,这外面海鲜的质量没咱村里自己捕上来的好,所以我都不敢多卖了。不过啊,幸好咱们村的蔬菜一直都不会断顿,才给我挽回了点损失。”骆大鹏在她面前也是忍不住地倒苦水。
“看你这花甲,不是开始开发新品种了吗!味道还挺好的,嘿嘿。”顾况蕴指着桌上被她吃光的花甲,笑得有些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