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瞬息变换,一颗蓝色行星出现在了面前。
再次见到地球,还是在太空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看它,克莱尔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它很美,美到让她找不出什么形容词。
卡修斯放慢了速度,有意让她慢慢欣赏。
“几乎没有陆地了。”克莱尔轻声喃喃。
一眼望去全是一片蓝色的汪洋大海,陆地少的可怜。
约莫十分钟后,卡修斯提醒她,“系好安全带,我们准备降落”
随着大气层在外面摩擦出了火花,不过一会,他们的船舰穿破云雾开始降落。
地面上有几名兽人挥舞着小红旗子。
一大片的白沙滩上,船舰停靠下来卷起一片软沙。
舱门打开后,很快有机器人上来帮助他们扛起了行李,还向卡修斯打招呼:“卡修斯指挥官,很高兴您能来地球进行视察工作。”
原来他是以视察的名义带她来的。
克莱尔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当她的鞋子踩进松软的沙地里,一股咸腥味的海风刮来吹乱她的金发,舒适的温度都仿佛含着家的味道。
地球还是午夜,她跟着卡修斯穿过沙滩,进入了一栋两层别墅里。
这是当地兽人为他们准备的临时住所,所有行程在明天才会开始。
行李箱就靠着门边摆放,门廊外面有一张躺椅,以及一块碎花地毯。
克莱尔走进屋内,这里的照明系统没有主流星上那么先进,按下开关后,顶部的吊灯散发着暖色光亮。
客厅里有一个壁炉,一块白色圆形大地毯上面摆放着三张蓝色布艺沙发,茶几上摆放着种类繁多的水果零食。
一切好像回到了她所熟悉的那个年代。
“这里很落后。”克莱尔将卡修斯的外套放到沙发上,走到壁炉前低头看着里面放着的几块黑炭。
“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开发的能源。”他松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在沙发上坐下。
四处大量了一会,克莱尔拖着大箱子到了楼上去,“我先上去洗澡。”
上面有一间超大的卧室,她很快冲完澡,穿着睡袍走到外面的超大露台。
成月牙形的大露台就在迎海的一面,前方没有树木遮挡,月下海景一览无遗,美不胜收。
她心心念念的地球此时看来就和从前一模一样从未变过。
而她的母亲和弟弟,正在五千年前的地球和她踩着同一片土地。
他们是否也算是跨时空团聚过了?
克莱尔吹着海风望着远方,微微出神。
忽然她的腰间一紧,一个结实宽厚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
“在想什么?”他淡声问。
“家人。”克莱尔毫不避讳的说。
“你永远也不可能回去。”卡修斯的声音很霸道,还有点不满。
克莱尔的后脑勺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铺面而来的舒适海风,她轻声回答:“我知道。”
身后的男人沉默下来,忽然问:“你生处的地球是什么样的?”
克莱尔思考了一会,“那里的天气总是阳光明媚,下雨天也能闻到一股好闻的青草香气,没生病的时候,我会坐在秋千上荡秋千,会趴在门前的草坪上看书,会和家人一起去露营。”
她忽然想起什么,轻笑一声:“我上小学八年级的时候,还有几个男孩子给我递过情书。”
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卡修斯有些不高兴,“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克莱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挥官,我很确定只有你对我做过那些羞耻的事情,那些大男孩在知道我身患癌症后比鸟都飞的快。”
卡修斯阴郁的神情这才散去,他冷声道:“无法解决问题的无能者不配拥有女人。”
克莱尔在他怀里转个身,手抱着他的腰,“至少要谢谢你让我回到这里。”
“不必口头谢我。”卡修斯将她打横抱起,“换种方式。”
克莱尔被丢到了松软的床上,半边衣服滑落、肩膀半露。
他的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金发里,黢黑的眸子在只有月光的卧室里像夜空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荡漾着浅薄的情一欲。
“卡修斯。”克莱尔伸出手摸上他的面庞。
似乎只有在这种亲密的时刻,她才能大胆叫他的名字。
她的触碰让卡修斯停住了动作。
“如果我爱上你了,你能娶我吗?”克莱尔平静的盯着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大概是很久以前妈妈跟她说过,一定要和最爱的那个人上床才可以。
他犹豫了一会,最后给她的回答和从前一样,“不会。”
“嗯。”克莱尔点点头,收回手,“那我拒绝今天和你亲密,我想睡个回笼觉。”
“克莱尔,你在胡闹。”卡修斯的眉间出现一条褶皱。
“没有,我只是来大姨妈了。”克莱尔无辜的眨眨眼,她甚至掀开裙子大方的给他看那印在裤子上的海绵垫,“你不想弄的满床单都是血吧。”
“你的生理期提早了两天。”
看见证据,卡修斯无奈将人捞进怀中扯过被子盖上,压下了自己那蓬勃的欲一望。
克莱尔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
“上次你被兰登打伤在医院,我看过你的病例。”他淡声回答。
看了一眼病例就把她的姨妈日期记下来了?克莱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回了一句,“有时候不怎么准确。”
卡修斯没接她的话,面色有点臭。
刚在船舰上睡过一觉,克莱尔都不怎么困,老是被卡修斯像个玩偶一样抱在怀里让她总想调整一下睡姿。
大概是动的太多了,他不耐烦的把她往床上一按,温热的嘴一唇就覆盖了上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全身,他的凶猛一纠缠让她很快老实了下来。
直到嘴巴都亲麻了,克莱尔才满脸通红的得以被放开。
卡修斯盯着她气喘吁吁的脸蛋看了一会,神色烦躁的掀开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里面的水声大概响了半个小时,等他一身冷气的重新钻进被窝里,克莱尔想幸灾乐祸的笑两声,但对上那双余火未消的眼,她默默将弯起的嘴角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