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属于帝国的小旗子被他捏在手心把玩。
“雷诺尔,皇帝的位置你做的够久了。”普兰面带微笑,随手丢掉旗子,“你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投降,如果你拒绝,我就强行轰掉这里。”
窗户外面,悬停的战机上跳下来了几架体型庞大的机甲,他们步步朝着能量罩而来,打算徒手破坏掉这些屏障。
“我把你当成自己人,给你无上的权力,而你和蒙格星的肖·维托勾结,跟海盗用女人做军火交易。”皇帝缓缓说道:“你让我失望了。”
克莱尔离得不远,听着他们的交谈,不由得低声问西瑞尔,“皇帝和普兰公爵是什么关系?”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西瑞尔回答,随后又抬了下眉毛讽刺的说:“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友走上权力顶峰,野心跟随嫉妒如野火蔓延,这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不过不用担心,现在普兰已经孤注一掷了。”西瑞尔拍拍她的肩膀,温和道:“卡修斯很快就会来。”
这么一打岔,谈话就进行到了尾声。
“所以我们的谈判失败了?”普兰恶狠狠的说:“那你就别逼我!去死吧!”
一声枪响毫无预兆的在宴会厅的内部响起,高速旋转的子弹射中了一名贵族。
紧接着宴会厅的二层跳下来了数十个机器人迅速拿枪扫射。
“啊啊啊!”
人群瞬间混乱,在克莱尔的耳边一声又一声爆裂的声音炸开,那些身穿西装礼群各个光线靓丽的兽人们全部变形露出本体进行防御。
昂贵的衣服布料在这一刻如同一朵朵碎花飘扬在空中,野兽与‘花海’的结合让场面尤为壮观。
狮子、黑熊、鬣狗、银狼...
宴会厅秒变异兽园,克莱尔被这一混乱的场景惊到了,她的身体被西瑞尔瞬间抱起一路跑到了一根雕花石柱后面。
琼斯和护卫挡在外面,子弹的射击声,野兽暴怒的嘶吼声几乎捅穿整个宴会厅。
她被压着紧贴在西瑞尔的胸口,惊惧道:“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是有安保检查的,怎么会?!”
“普兰都能进会议厅,像我一样给机器人修改程序插足人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西瑞尔的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他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变形的兽人了。
皇帝的座位前升起了一道光幕,阻挡了所有的机器进攻。
眼前混乱的场景依旧没让他挪动半分位子,他稳戴着皇冠,表情平静的对全息屏里的普兰说:“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
赛拉维尔母港。
这里只剩下了满地损坏的船只和飞机残骸,以及大量尸体。
一架小型远洋舰悄然降落在了母港。
宴会厅里的血腥味浓重,不少受了伤的兽形兽人倒在地上,大部分的白裙雌性都被保护的很好,但还是免不了有几个人受了伤。
比如保护朱迪斯的那名中尉,他虽然家暴却也知道自己的雌性绝对不能出事,他以兽化鬣狗的状态护着朱迪斯,身负数枪,嘴角流血,看上去情况不好。
克莱尔注意到了那边的危险,眼神一变,“西瑞尔参赞,你带枪了吗?朱迪斯有危险。”
西瑞尔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把枪就不知从哪掏了出来递到她手上,语气带着好奇,“你会?”
“那你来?”克莱尔瞥了他一眼。
“你先试试。”他微笑道。
那名中尉此时也是自身难保了,克莱尔立即举枪对准了朱迪斯左侧在向她靠近的机器人,她微眯起眼,保险拉开,扳机扣动,动作一气呵成。
砰的一声响后,距离他们不远的机器人颈部直接被打穿,身体摇摇欲坠了几秒钟就双膝跪地倒了下来。
朱迪斯惊慌的转头,看见躲在石柱后面的克莱尔,她立即提起裙子向她一样一路狂奔到了一根石柱后面,一眼都没看前面的大鬣狗。
皇宫外面的能量罩出了问题,机甲巨大的机械手臂插进了松软的草坪里,直接将用来展开能量罩的一个方格快挖了出来一脚碾碎。
这样做直接导致的后果是能量罩被分割掉了一块,出现了一个缺口。
就这样内忧外患的形式,西瑞尔还是一脸淡定的夸赞克莱尔:“卡修斯教你的?枪法很准。”
“凑巧。”
因为那机器人没走动,给她当了一个固定靶子,克莱尔才能击中。
她手握着枪没放开,挡在石柱后面的琼斯暂时放下了武器,它把目光放到了能量罩缺口的位置。
地面忽然开始一阵震颤,唯一在外面的叛军第一时间查探,一枚导弹从高空落下,瞬间将一架机甲轰的粉碎。
卡修斯带着战机队伍及时赶到,并且没有一点犹豫的直接开战。
看见他来,皇帝面色淡淡的在扶手座位上按下了一个按钮。
皇宫外面从四面涌出来了大量的帝国士兵,与卡修斯的舰队分别进行陆地与空中的双重打压。
外面炮火连天,震耳欲聋,原本坐在会议室内的普兰瞬间拍桌子站起来,他冲着通讯器大喊道:“肖·维托,你没把母港拿下来!?你没有把所有兵力派来是不是!”
“稍安勿躁普兰,卡修斯的舰队之前就灭掉了大半的海盗,我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更不可能让我的人为你的皇位再全部牺牲,为了帮你我把自己沦为卖国贼已经仁至义尽,你总得让我给自己留下点财富吧。”
早已逃亡在某处度假的肖·维托穿着沙滩装,趴在长椅上享受着美女的按摩服务,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我已经想过了,与你许诺我公爵的位置比还是我的小命比较重要,我们之前的所有合作终止,祝你好运。”
皇帝与普兰的通讯器还没有挂断,这时候的他唇角扬起一抹浅薄的微笑,“卡修斯早在两个月前就发现了海盗的行踪异常,他深入调查清除掉一批海盗又告诉了我蒙格星有问题,在这之后我入驻了一只军队过去,肖·维托带人逃跑是我默许的,我让我的指挥官什么也不要做,任由一切发展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