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武松参军展神力
“石勇违反军令,擅自聚赌,罪不容赦,斩首示众。阮小五参与赌局,身为将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重责八十军棍!”
李世民一句话说出,吓的那石勇三魂七魄俱散。
他可是知道李世民说一不二,军法如山的,说杀自己便是真要杀自己。
连忙恐惧的高喊起来。
“饶命,饶命啊。我不过是设了个赌局,罪不至死啊。若这样就要杀我,我不服!这梁山脚下数万百姓,岂不是也得杀个上百?”
整个大宋其实都对赌博很感兴趣,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时不时的便要玩两把。
所有人对此都是习以为常的。
而放赌也只是石勇的生活手段,他到了杜迁、宋万的手下虽说也算是个头目,但梁山军法管得严,他也没什么快活的。
何况杜迁、宋万的本事也不如自己,他自然想向上爬。
于是便张罗了赌局,时常引军队中的兵丁与将官下来玩。
阮小五便是瘾大的那个。
周围的百姓听了也是心惊,甚至有些人都已经恐惧的两腿站站,神色闪躲。
武松虽然不好赌,但对天下百姓喜欢赌博的事也是习以为常,也没想到李世民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李世民冷哼一声。既是在呵斥石勇,其实也是在安定百姓的心。
“旁人赌不赌我不管。梁山军法中说的清清楚楚,军中上下一律不许赌博!阮小五身为将官,参与赌博,已经违令。你主动张罗赌局,更是首犯!左右,立即在此执行军法!”
他也知道赌博已经成风,大范围的移风易俗,一时间也难以做到。
他不可能直接这么严厉的管束这些百姓。
他就是要借石勇的脑袋警告警告军中上下,也希望从这种由上到下的方式影响梁山下面的这些百姓。
左右卫兵接了命令,就要动手。
生死面前,石勇也涕泗横流,挣扎着求饶。
李世民军令如山,心坚如铁,不为所动。
刀光一闪,血淋淋的大脑袋咕噜噜滚在地。
围观众人,脸色皆是一白。
阮小五以及与他一起参与赌局的那些兵丁,也已经全部被按到了地上。
阮小五要挨八十军棍,身后的那些兵丁,一人五十。
一群人抡着棍子就啪啪的往下打。
百姓们看得呲牙咧嘴,但也都目不转睛。
李世民看着百姓们,说道:“他们受我军法管束,我不让他们赌,他们便不能赌。自然,我也不希望你们赌。”
“有的人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赌就是赌,没有什么小赌和大赌。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就想翻盘。一旦赌得兴起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上了赌桌,不管赌术高低,身家大小。不玩到倾家荡产,谁也别想收手。必然久赌必输!”
“你们中间也必然有许多好赌的,也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赌徒,有多少因此生活困顿,有多少因此家破人亡的!”
李世民一番话说的让许多有见识的老家伙都若有所思。
苍老的声音发出的呐喊,他们在声援着李世民。
“府主说的对!凡是上场赌的,没一个赢的!赌桌就是无间地狱呀!”
“是啊,是啊。咱们这些泥腿子生活已经够不容易了,得了仨瓜俩枣的,还不够糊弄一家人的肚子呢。怎么能轻易的便扔进了赌桌这个无底洞呢?”
“久赌必输,还是不赌的好。”
……
百姓们能和自己共鸣,李世民也是意料之中。
赌桌之上,少有人能全身而退,活得久,见得多,身边家破人亡的例子必然不少。
看着百姓们交头接耳,再看看被棒子打的满头大汗的阮小五。
梁山村下的风气一定会慢慢的改变。
虽说未必能除根,但少一个赌鬼总是好的。
把赌博可耻,赌博有害的念头印在人们的心中,最起码可以预防许多未沾上赌瘾的人远离赌博。
至于眼前的阮小五能不能改,李世民也不清楚。
只希望这一顿打能给他长长记性。
这也是看到他们三兄弟都有一些才能的份上,李世民才对他抱有期望。
若是旁人,早已被李世民打入冷宫了。
赌棍是没有未来的。
好赌的,好色的,喜好炼丹服药的,在李世民看来,都是没有救的。
百姓们越聚越多。
十几个被处以军法屁股被打的血淋淋的汉子被抬走。
还有一个大脑袋被挂在了村口的大树上。
赵佺为了建房子砍了无数的树木,这棵大树能活下来也是幸运。
今天又一次为梁山做了贡献,血淋淋的脑袋挂在树枝上,树干上贴了两张白纸,一张白纸只写了四个大字,赌博可耻。
另一张白纸写的是篇文章,李世民让吴用起草的也是说赌博有罪,赌博可耻的。
更多的百姓又再一次对梁山的军纪有了新的认识。
口口相传的,自然也是美名。
毕竟那阮小五是水兵营的副将,在梁山也算得上是绝对的高层。
便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因为赌博,便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重责八十军棍一点都不作假。
如此法令严明,不徇私舞弊,如何能不让这些百姓放心呢?
李世民处理了这些事,就要动身离开。
朱贵匆匆的又从人群外面挤了进来。
手里攥着一根纸条。
远远的望见李世民慌张的神色,略微和缓,赶紧跑到跟前。
“济州府的官兵出动了。”
此言一出,李世民身边的一群人慌忙围了过来。
“消息不假?”
“消息属实。济州团练使黄安,带着兵马三千,大小船只八百艘,已经离了济州城了。”
李世民没有让朱贵再说,免得引得人心惶惶。
毕竟已经有耳朵尖的百姓听到了济州府官兵什么的。
便带着众人先回梁山大寨。
目光扫视一圈,想寻找刚才在人群中看向自己的那个大汉。
那个大汉却没了踪影。
李世民心中暗道:“莫不是见我梁山军法森严吓跑了?”
做事情总要有些取舍。
李世民知道,这大宋天下不缺少像陈达、杨春这般流落在野的草寇。
只要自己梁山名气大起来,最好是以替天行道,兄弟义气,大碗吃酒肉,大秤分金银为口号。
一定有无数流落江湖的草莽前来相投,梁山的实力会瞬间膨胀的非常巨大。
但李世民却在梁山施以了严格的军法,这种事情也必然会逐渐的流传开来。
一些追求着逍遥快活的汉子,自然也就敬而远之了。
有取必有舍,李世民不怕自己势力膨胀的慢。
一定要先保证最初跟着自己的一批人,将来势力的核心种子的干净。
求其上,得其中,如果一开始便自由散漫,将来势力庞大了,便不知道要散漫到哪里去了。
再加上积重难返,想要重新将军队整合成铁板一块就难了。
李世民回到梁山大寨,准备应对济州府的官兵。
而那村中的百姓又已经议论纷纷了。
“听见了吗?说的好像是济州府?”
“你也听见了,是不是济州府发兵了?”
那百姓有的痛心疾首,有的骂骂咧咧,有的激动的跳着脚,双手拍着指着老天骂。
“是要赶尽杀绝吗?贼老天不给活路啊。”
“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最后一条活路也要给咱们堵死啊。”
“梁山能打得过吗?”
“府主一定能打得过!像这般纪律严明爱民护民的好军队,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些兵匪?”
也有人对李世民充满了信心。
但更多的人还是忧心忡忡,过年的氛围瞬间就消散了。
这个时候,他们真的意识到,梁山是他们真正的家,是他们真正的根。
天下之大,真的只有梁山这一个地方能够活得下去,但现在官府又要派人来清剿了。
面对外部的威胁,自然是能让这些百姓更快的团结一致,整合思想。
他们对于梁山的拥戴变得空前!
一个身躯凛凛,好似人间太岁神的好汉悄然离开了人群。
转了两圈走到了路口,一个挂着长幡的地方。
站在队伍的末尾排了起来,等了老长时间,终于轮到了自己。
“我要参军。”
那老头抬起头一看,“真是个好壮士!你要参军?”
“我要参军。”
“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可有什么特长?”
“小人武松,清河县人氏,没别的特长,就是力气大!”
“力气大?那边有几个石锁,你举起来看看。”
武松看向一旁放着的几个石锁,有三十斤的,有五十斤的,有一百斤两百斤的。
“还有更大一些的吗?”
那负责登记的老汉放下了手中的狼毫,一脸的惊讶。
“后生,你可不要说大话。那最大两百斤的还不够?可是要你举到胸口举起来五次呢!”
武松没再多言。
走到那石锁旁,扭了扭腰,紧了一下裤腰带。
在那老汉一脸惊讶的表情中,伸出右手,轻描淡写的将那两百斤的石锁抓起。
揽入怀中,用左手托住石锁的底,提到胸前却不放下继续举。
只轻轻往地上一摔,那被夯实的地面一下子被打入了一尺来深。
不仅是那个登记的老汉,便是一同登记准备参军的众多壮男们也尽皆骇然,目瞪口呆。
他们却不知道,武松正是因为有着这两膀子的力气,干活的时候,负责的便是搬运木头,以及在建筑的时候夯实地基。
旁人四五个人一伙用一个木夯,武松只一个人,比他们四五人干的还要又快又好。
那老汉看武松轻描淡写的便在这夯实的地面上摔个一尺来深的痕迹,这已经是最上等的力气,属于甲上。
刚要叫停武松给他登记。
却见武松又轻描淡写的将那塞入地中的石锁拎了出来。
往空中一掷,两百斤沉重的石锁飞上天两三丈高,带着让人恐惧的力道又飞速落下。
武松只轻轻一接,便又将它接住,任那石锁从两三丈的高空落下带着能将人砸成肉泥的力道,落在武松的手中,便好似泥牛入海,毫无踪迹。
武松又轻轻的将那石锁放在原地,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本来排着长队十分喧闹的招兵处,此刻鸦雀无声。
只呼啦啦一声响,一声苍老的痛叫,才将这骇然的沉静打破。
那登记的老汉,只看得入神,整个人都被惊呆了,不自觉的身体后仰,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两只老腿踢翻了桌子,花名册哗啦啦滚落一地,砚台直接盖在了他的脸上。
旁边的汉子赶紧伸手去扶。
那老汉却哎哟哎哟呻吟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身体上的疼痛。
也不顾被那墨汁染花了半边脸。
一瘸一拐的连跑几步,一把抓住武松的袖子。
语气骇然:“好汉,你真是个神人呐!有这般的本事,何必来到此处?刚才府主下山,何不亲自去见?”
还不待武松发话,这老汉又语发连珠炮。
拉着武松的袖子就要走。
“现在也不晚,也不晚,跟我走,我亲自带你去见府主。”
李世民行政开明,广开言路,这老汉虽然身份不高,只是识几个字,有这份差事,但真说要求见李世民,自然也会有人引他前去相见。
这老汉见了武松这般本事,只想赶快推荐给府主,免得埋没了好汉。
梁山能增加这样的好汉,自然也是一大喜事,他们有了这些好汉的保护,在这梁山村中的生活更加安乐。
一时激动,便连原本的差事都顾不得了。
一旁站着的几十个已经登记罢的士兵也没功夫去理他,那武松身后依旧排着的长龙,也被这老汉撇在原地。
只是这些被撇在一旁的男子一个个也是心甘情愿,心服口服。
武松也不使力,但也不是那老汉能拉得住的。
“老丈,莫要着急,且等我立些功劳,再去见府主。劳您帮忙,送我入军中,给我一个作战的机会。”
武松心中早已对李世民心悦诚服,也动了心思,想上前拜见。
只是听李世民那一番演说,心中羞愧。
以往也觉得自己武艺非凡,是个好汉,可转回头,除了自己哥哥,却再也未曾庇佑过半个人。
每日里只知道逞凶斗狠,反而给哥哥也添了许多麻烦。
如今听说济州府来犯,武松便打定了主意,先入军中立些功劳,为这么多梁山百姓做一份事,献一份力。
这才有脸面去拜见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