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年糕儿是被年初夏给拽回去的,因为年糕儿的小花袄都潮了,这样下去的话,她肯定要生病啊!
不但年糕儿的小花袄潮了,其他孩子也没好在哪里啊,一个个都赶紧回家换衣服了。
年文景:“年糕儿,你带于叨叨到哪儿玩去了……”
还没问完,就听年初夏说:“爸爸,年糕儿带于叨叨弟弟玩雪,衣服都湿啦,得赶紧给他们烤火,要不都感冒了!”
年文景:“!!!”
于伟、蒋慧芳:“!!!”
年文景这个急啊,“年糕儿,你咋带你好朋友把衣服都湿了呢?你看看姐姐和小富贵……”
话没说完,就看到秦富贵低着头一言不发。
年文景仔细一瞧,才发现小富贵的衣服也湿了。
秦富贵身后还跟着年秀丽,年秀丽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年文景:“……”
丁秀都要疯了,“你们几个,是不是想挨揍啊?”
于叨叨没带棉衣,幸好秦富贵的棉衣多,都是凌寄给他的,丁秀拿了两套棉衣出来,让于叨叨和秦富贵换上。
丁秀又拿出年初夏的棉袄让年秀丽穿上了。
至于年糕儿,丁秀给她套上了好几件毛衣,然后把小驴衣服给穿上了。
里面毛衣穿得太多,以至于小驴服被撑得圆鼓鼓,就像小驴子过年吃太多,发胖似的。
丁秀瞪着罪魁祸首,“听说是你非要带大家玩毛毛虫游戏的?大家的衣服都湿了呢,咋弄呢?”
年糕儿挨妈妈训了,低着小脑袋不吭声。
丁秀:错了没啊?年糕儿:妈妈我错了。凌寄:真是认错第一名。
丁秀:“今天家里有客人,妈妈不会打你,但是你让客人的衣服湿了,都没衣服换,这样做对不?”
年糕儿抬起小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妈妈:“妈妈我错了,我这样做很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我不应该玩滚雪地的游戏,让大家的衣服都湿了,我以后会改正错误,带大家玩不会湿衣服的游戏。”
凌寄站在旁边瞅着她,年糕儿真诚地道歉:“妈妈你不要生气,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肯定会改正的。”
丁秀:“……”
年糕儿:“妈妈,你饿不?我陪你去吃饭吧。”
丁秀:“……”
饭桌上,年糕儿无比乖巧,真诚地跟于叨叨的爸爸妈妈道歉,说因为她的原因,害于叨叨衣服湿了,还希望于叨叨不要因为玩雪生病。
于伟:“没事儿年糕儿,于叨叨在家的时候,家里没有那么多同龄小孩,所以没人陪他玩雪,突然到这儿来了,有那么多小孩陪他玩,他自己高兴,他乐意玩雪,跟你没关系。”
于伟和蒋慧芳还劝年文景两口子,让他们别生年糕儿的气。
于叨叨坐在年糕儿旁边,趁大人不注意,小声跟年糕儿道歉:“明明是我要玩雪的,跟你没关系,还让你挨你妈妈骂,你没生我气吧?”
年糕儿:“咱小孩的交情,才没那么容易坏呢。咱们自己玩的,跟他们又没关系啰。”
秦富贵看他俩一眼,“年糕儿,婶瞪你了。”
年糕儿赶紧把小脑袋埋到碗里,假装没看到妈妈在瞪她。
年秀丽也被丁秀留下来吃饭了,她坐在年初夏旁边,时不时吸溜一下鼻涕,年初夏担心:“妈妈,我听到她吸鼻涕的声音了。”
丁秀担心年秀丽感冒了,“秀丽,你头疼不?”
年秀丽摇摇头:“大妈,我头不疼,我就是有点流鼻涕。”
丁秀说:“待会吃完饭,你们几个不准再出去玩雪了,都给我去煤炉子旁边烤火去。”
几个小孩异口同声地答应了,其中尤其以年糕儿答应的最响亮。
于伟:“看看,孩子多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就别骂她了。”
蒋慧芳:“就是啊妹子,年糕儿太乖了,我跟于伟做梦都想要个年糕儿这样的小闺女呢。”
年糕儿偷偷看妈妈一眼,听到没有啊?于叨叨的爸爸妈妈可想要她当他们的闺女了。
妈妈都不拿她当宝贝,还凶她呢。
丁秀跟年文景就担心几个孩子生病,这一生病啊,麻烦可大着呢。
好在几个孩子吃完饭,就被撵去堂屋烤煤炉子,还开了电视在看。
年糕儿跟年秀丽给于叨叨表演池塘里的大家庭,于叨叨:“你们还有表演呢?”
年糕儿把驴耳朵扒拉到旁边,“那肯定啊,我唱的一头小毛驴,可是得了第一名,还有奖品呢。”
于叨叨惊讶:“年糕儿,想不到你唱歌这么厉害呀?”
年糕儿:“那肯定啊。我刚刚给你表演了跳舞,我现在给你表演唱歌吧!”
于叨叨点头:“嗯嗯。”
坐在年糕儿旁边的秦富贵默默捂住了耳朵。
凌寄揪了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
年初夏……默默忍受着。
年糕儿开始唱歌:“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纳纳尼尼阿凡提……呼啦啦呼啦啦……”
于叨叨:“年糕儿,你别唱了,你还是跳舞吧。”
年糕儿:“咋了呢?我还没唱完呢。”
于叨叨:“我觉得有点儿吵。”
年糕儿:“主要是电视机开着,听起来就特别吵。”
秦富贵:“我觉得就算把电视机关了,你唱歌也挺吵的。”
年糕儿大怒:“唱歌就是张嘴说话,你说话能不吵吗?那你光张嘴不出声,就一点都不吵。”
秦富贵:“……我是说屋里人多,说话声多,才吵得。”
年糕儿:“哼,秦富贵最吵了。”
年初夏赶紧说:“年糕儿,富贵是说咱屋人多才吵得,不是说你呢。于叨叨,你平时在家都跟人做啥游戏啊?”
话题被岔开了,于叨叨说:“初夏姐,我在家里也没啥好玩,我住的那一片,没多少小孩跟我一般大,大孩子都不愿意带我玩,小孩子太小了,我也不乐意跟他们玩。”
年糕儿:“那你可真可怜。”
于叨叨:“我也觉得我挺可怜的。”
年秀丽:“那不就跟我在家似的吗?我在家也没人玩,我也不想跟年骏玩。”
年糕儿跟于叨叨解释:“年骏是年秀丽的弟弟,他们家可惯着他弟弟了。”
年秀丽:“我就是家里不值钱的草。”
于叨叨:“那你也挺可怜的。”
几个小孩一阵长吁短叹,围着煤炉子烤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