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娇,你再欺负芷妍,我就将你赶出将军府,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沐氏听着宝贝女儿的惨叫声,心疼坏了,心里对南娇越发的厌恶,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怎么会生出这种不要脸的狠毒女儿!
南娇听着沐氏愤怒的吼声,捏着姜芷妍雪白小巧的下巴,“你一声惨叫,娘亲更厌恶我,更心疼你。”
话落,她用力狠狠一捏,让姜芷妍下巴脱臼。
小嘴那么爱叭叭。
就让她闭嘴。
“啊,呜……”姜芷妍疼的脸色发白,全身抽筋,再次恨不得赶紧晕死过去。
从小到大,她被将军府娇养着。
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痛楚。
嘭——
房间的门被推开。
沐氏在看到房间里一幕时,目眦欲裂,怒容满面,本想立刻冲过去,但想着病毒,她收回了脚。
心里愤怒又心疼。
芷妍脸上是恐怖的红疹子,神情痛苦,满脸的眼泪,嘴巴合不拢,口水不断往外冒,狼狈又糟糕。
哪里有半分贵女的样子。
“姜南娇,你对四姐姐做了什么!”姜屿快要气疯,四姐姐一直是漂亮端庄得体的,这会儿看起来好丑。
她心里一定难过痛苦死了。
南娇看向沐氏,大大方方的跟她对视,“把我赶出将军府?你好像没有这个权力做主哦。”
上头还有祖母呢。
可不是她沐氏说了算。
她静静的盯着沐氏,原主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明明两人是血脉相连的亲生母女,她却爱着养女。
大概是原主跟沐氏没有母女缘。
“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不孝女!”沐氏气得全身发抖,双眸发红,这辈子她最后悔的就是生了她。
“尊敬长辈也要看人,你值得我尊敬吗?从我回来将军府,你有把我当过女儿?”南娇咄咄逼人的问。
沐氏愤怒的瞪她,“给你吃的穿的用的,还没把你当女儿?”
“姜芷妍一个外人,你也给了她吃的穿的用的,还精心培养她,眼里是她,夸的是她,你摸摸良心,有真的把我当过女儿?”
南娇面无表情冷漠的问。
“我培养她,眼里是她夸她,是她优秀值的这些,你不学无术,就知道闯祸丢将军府的脸,你配吗?”沐氏嫌恶的冷冷道。
南娇红唇轻勾,“我第一天回将军府,你就嫌弃,根本没给过我机会不是吗?不过现在我不屑了。”
沐氏喜不喜欢她,她不在乎。
姜芷妍不过是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而已,这种虚伪的母女情有啥稀罕的。
给她,她都不要!
姜屿表情微凝,他始终记得有一幕,娘亲请了厉害的大师教四姐姐弹古琴,五姐姐悄悄躲在院子偷看,脸上是羡慕。
也是那天,他决定对她好。
后来他去找娘亲,应该让五姐姐一起学,娘亲说,五姐姐一看就不行,到时候惹怒大师,害四姐姐都学不了。
还有其他种种。
娘亲都说五姐姐不行,不适合,从来没给过她机会。
可也不能全怪娘亲。
姜南娇自己作天作地,到处闯祸,让人心生反感,谁还愿意培养她!
这么一想后,姜屿心里刚升起的那点同情瞬间没了。
“呜呜……”
姜芷妍双手捂着下巴痛苦的泪流满面。
突然。
她踉踉跄跄的朝书桌走去,拿起笔开始写字,最后拿着纸泪眼模糊的走到会客的桌子边。
【娘亲,我不知道五妹妹为什么误会我,你们不要再吵架,我愿意离开将军府,只求你们好好的。】
南娇目光凉飕飕的盯着楚楚可怜柔弱不堪一击白莲花。
又开始茶里茶气。
“我不同意,你是将军府的嫡长女,永远都是!”沐氏气势威严的说道。
不愧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宝贝女儿。
多善解人意体贴。
她心疼的不行。
再一对比旁边的草包,她恨不得将她叉出将军府,眼不见为净!
“四姐姐,不是你的错,你从小在将军府长大,不知道自己亲人是谁,你去哪里啊,我不准你走。”姜屿张开双手挡着路。
南娇看了看沐氏和姜屿,迈步就走。
懒得鸟他们。
“你伤了芷妍,不准走。”沐氏厉声喝道。
“我是在帮她治疗,对了,治疗费和药膏费一千两,麻烦给一下。”南娇似笑非笑的说。
“什么!一千两!”沐氏瞪大眼睛声音尖锐。
“你怎么不去抢钱!”姜屿气愤道。
南娇挑眉,傲声道:“不给可以,我把药膏带走,你们找其他大夫治。”
话落,她要去拿药膏。
姜芷妍忍着臭味急忙抱住不放。
这两天用了药膏,痒意减少,也不再长疹子,要是没有药膏,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五妹妹的药膏有用,我愿意给一千两,只是我手里现在没那么多钱。”姜芷妍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好不可怜。
沐氏体内气血翻涌,差点吐血。
她算个什么东西!
弄的药膏要一千两银子!
这个杀千刀的!
但看着芷妍的样子,她哪能忍受她再遭罪,于是看向身边的嬷嬷,“你去取一千两银票给她。”
“是,夫人。”秋嬷嬷应声道,迅速去拿银票。
片刻过后。
秋嬷嬷取来了银票。
这时候姜淮,姜晏,姜烨三人也到了院子里。
“姜南娇,你真过分,芷妍是你四姐姐,你怎么好意思收她一千两银子。”姜烨皱眉不悦道。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跟她不是亲姐妹,至于我以前破坏三哥的生意,我会帮你夺回来。”姜南娇神情坦荡的说。
姜烨:“……”
就她?
她疯了吗?
南娇收好银票,一步步走到姜晏面前,心里莫名的生出愧疚,他是原主在将军府最对不起的人。
“二哥,我知道你恨我,我恢复正常后懂医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赎罪,我会帮你治好双腿。”南娇眼神清澈的诚恳道。
“滚!我不想看到你。”姜晏神情冷酷的厌恶道,撇开脸不去看她。
他的腿废了两年多。
找了无数有名的大夫,都说他这辈子不能再站起来。
她一个草包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