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人谁没温度?”战北珩反驳道。
南娇:“……”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体温比常人要高吗?
他还紧紧贴着她!
“睡吧。”战北珩扬手将桌子上的烛火熄灭掉,刹那间,屋子里一片漆黑,今晚没有月光。
“你这样我没法睡。”南娇挣扎。
“别乱动,否则别怪本王做什么。”战北珩嗓音暗哑带着警告。
南娇咬牙,“你回你自己房间睡。”
“这里就是本王的房间。”战北珩并不想走,自从那晚抱着她睡后,他竟然习惯了晚上搂着她睡。
“那你离我远一点,我怕热。”
“把衣服脱了就不热了。”
“流氓!”南娇咬牙切齿,不过最近两人同床共枕,他除了抱着她睡,都规规矩矩的,像个君子。
战北珩英俊的脸漆黑如墨,“今晚就这样睡,本王明天去宫里给你取些冰块回来。”
南娇眨眨眼,“这么好?”
“本王不是一直对你挺好的?”战北珩皱眉。
“你确定?”南娇嘴角微抽,他是不是对挺好的有什么误解。
“你以后想要什么可以跟本王说,本王能给你的都会给。”战北珩语气爽快又大方的说。
她是他后院唯一的女人,他不介意对她好。
“真的?”南娇喜出望外,有些意外他突然间这么好说话,该不会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坑她吧。
“嗯,本王说到做到。”战北珩许下承诺,他不对她好,还能对谁好。
南娇心情大好,不再介意他靠着她,甚至转过身跟他对视,“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以后允许你抱着我睡。”
战北珩英俊的脸黑了黑,沉声道:“姜南娇,就算本王不对你大方,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也能抱着你睡。”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可以睡觉了吗?”南娇顺着他道,她能伸能屈,不该计较的不会计较。
他那句承诺比什么都好。
黑夜里。
战北珩似能看到女子眼睛里浮着细碎的光芒,甚至能感觉到她在笑,他将人往怀里按,“睡觉。”
南娇贴上他坚硬的胸膛,觉得鼻子有点疼。
她忍!
接下来的几天。
南娇过得很悠闲,那晚过后,战北珩每晚都送了冰块到她房间里,她就不再介意他抱着她睡。
而她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战北珩能搞到的都会给她。
平常白天他上值。
两人几乎晚上才能见到。
他不会过分的管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夫君有求必应,还不会在外面养女人,家里的金库随便她挥霍。
这样的婚姻不好吗?
简直太好了!
南娇想了想,其实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只要给她足够的自由,她也会好好扮演晋王妃。
这天下午。
南娇正在教呦呦宝儿练字。
如意着急的走了进来,“王妃,大公子的随从来了,请你赶紧过去将军府,说二公子出事了。”
南娇猛地站起身,“你看好他们。”
如意点点头。
南娇迅速往外面跑,精致的脸一片冰冷,双眸似沁了寒冰。
她猜测不会顺利。
没想到让大哥盯着后,还是出了问题。
……
将军府。
南娇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姜晏的院子。
“我的儿,你怎么会昏迷不醒,你别吓娘亲啊,都是姜南娇,你们为什么要让她给姜晏治腿。”沐氏哭的眼泪汪汪。
昨天还好好的。
今天早上姜晏昏迷不醒,刚刚大夫来把脉,说脉象特别的乱,情况很不好。
“母亲,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能怪南娇。”姜淮冷着脸正色道,他始终坚定相信南娇不会害姜晏。
沐氏拿手帕擦了擦眼泪,“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你怎么就那么信任她?”
姜淮脸色越发不好看,沉声道:“南娇帮太子解了毒,说明她医术很不错,我相信她。”
“或许是她瞎猫碰上死老鼠,让她蒙对了。”沐氏面若冰霜冷冷道,依然不相信南娇的医术。
姜淮:“……”
他不想再说话。
姜芷妍拉着沐氏的手臂,轻声劝说道:“娘亲,你冷静一些,等五妹妹来了再说。”
沐氏深吸口气,见姜晏闭着眼睛不醒,心里又急又怒。
这时候。
南娇走了进来。
“大哥。”
“你给姜晏把脉看看,他的药是我随从亲自盯着煎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姜淮语气没了之前的冰冷。
南娇点点头,无视其他人,大步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姜晏的手把脉。
这些天。
她时不时会过来给他检查,按理说,第一次施针是有效果的,姜晏自己都说双腿的知觉明显了。
“他中毒了。”南娇很确定的说。
“怎么会中毒?”姜淮皱眉,脸上尽是疑惑。
沐氏怒不可遏的咆哮:“肯定是她的药有问题,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南娇收回手,目光锋利又凌厉,“姜晏每天不止喝药,他还吃饭,你怎么不说饭菜里有毒!”
“你,你别给我狡辩,饭菜我们吃一样,我们有中毒吗?”沐氏气得头顶快冒烟,体内气血翻涌。
“谁知道呢。”南娇没好气的说,随即拿出银针包。
沐氏瞪眼,气急败坏的吼道:“你……”
南娇眉目清冷的看着她,“如果不想姜晏死,立刻滚出去,别在这里打扰我给他解毒。”
沐氏张了张嘴,整个人气得快爆炸。
在将军府,也就这个不孝女敢这样跟她说话,太没规矩了。
姜屿走到沐氏身边,“娘亲,为了二哥哥,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虽然他也不相信南娇的医术。
但现在没了其他办法。
只能让她试试。
沐氏深吸口气,怒气匆匆的往外面走,她要是救活不了姜晏,她就让她赔命!
姜芷妍看一眼南娇,在心里笑,迈步往外面走。
姜淮跟姜烨没走。
两人安静的站着,都没有出声。
南娇挑破姜晏的手指心放了些血,血渐渐逞乌黑,说明他中毒好几天,只是开始并不会有任何症状。
所以连她前两天给他把脉,也没发现异样。
南娇收起银针,看向姜淮问道:“大哥,二哥哥除了喝药吃饭,有没有再吃其他东西?”
说话时,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