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清恒听到守宫砂三个字,脸上瞬间布满怒气,“那天姜南娇撕你的衣袖,肯定是故意的。”
她那样撕。
说明她知道芷妍的守宫砂还在。
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突然不行,是她搞得鬼!
想到这种可能,战清恒周身是压制不住的滔天怒意,这个贱人,曾经跟着他屁股后面跑。
见他要娶芷妍,故意让他们没法同房!
“五妹妹应该不会那样吧……”姜芷妍猛地抬头,脸上是不愿意相信的表情。
“她都要将你赶出将军府,你觉得她不会害你?以后别那么单纯,也不要再信任她。”战清恒提醒她。
“我,我知道了。”姜芷妍先是怔了下,随即点点头。
“肯定是她害的本王,她敢这样对本王,本王绝对不会放过她。”战清恒满脸的阴沉,奈何她现在很受宠。
皇祖父看重她。
父皇对她好。
他想动手也不好动手,看来他得进宫跟母后商量下。
……
永福宫。
“姑母,你今天怎么叫我们进宫了?”魏紫萱温柔的笑道,心情却是一点也不好,因为那对龙凤胎的事。
难怪那天在街上,战北珩会说那个小丫头是他的女儿。
没想到两个孩子是姜南娇那个贱人生的!
她现在可是皇家的宠儿。
估计没人能撼动她晋王妃的位置。
“姑母是有什么好事要说吗?”魏紫姗一脸喜悦的说道。
皇后笑容满面的看着她们,“你们都到了婚配的年龄,是时候找个如意郎君,晋王那边别想了。”
她也不会让她的侄女去当什么侧妃。
更何况。
战北珩也不会娶,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嫁其他人当正室。
魏紫萱听着这话,拿着手帕的手指微微攥紧,她知道表哥跟战北珩水火不容,但她还是喜欢他。
但现在她彻底没了机会。
姑母想要让她嫁给谁?
她知道,她们姐妹的婚姻都不可能由她们自己做主,她们所嫁的人,必定要对表哥有帮助。
“姑母,我还小。”魏紫姗轻轻咬了下红唇,心里无比羡慕姜南娇,她五年前怎么会跟晋王有染。
还怀了他的孩子。
“你已经及笄,早到了婚配的年龄,我看康亲王府的世子就不错。”皇后笑道,这门婚事是必须要成的。
“战宥怀?我不嫁。”魏紫姗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无所事事,就知道吃喝玩乐,虽然是康亲王府的世子,但谁知道他能不能稳坐世子之位。
她可是听说,他的继母挺厉害的。
康亲王更偏爱二公子战啸卓。
但战啸卓已经娶正室,她一个承恩侯府的嫡女,怎么可能做妾。
“不嫁?难道你想嫁去小门小户,也不愿意当世子妃?”皇后笑容深邃的看着她。
魏紫姗深吸口气,她自然也不愿意嫁去小门小户当夫人,到时候还不被京中其他贵女笑话。
“我,我听姑母的。”
犹豫了会,她只得妥协。
战北珩那边她哪还会有机会。
皇后露出满意的笑容,看向魏紫萱,“紫萱,你觉得四皇子怎样?”
魏紫萱胸口一紧,脸上是端庄得体的笑容,“我听姑母的,姑母帮我选的人肯定不会错。”
虽然她心不甘情不愿。
但也只能嫁。
“还是你懂事,知道姑母不会害了你们,不管是当睿王妃,还是世子妃,都能保你们一世衣食无忧。”
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看来她可以着手安排了。
如今太子的身体看着越来越好,照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哪天突然像正常人一样,看来姜南娇真有些本事。
她想到了苗疆那边送来的礼物。
看来她得找机会送给姜南娇才行,她好好当她的晋王妃就行,偏偏要跟他们母子作对,那就别怪她。
……
时间一晃而过。
到了南娇定好的那天时间。
南娇起床后看到战北珩还在,挑了挑眉,“你今天不带儿子女儿去军营训练,怎么还在府里?”
这些天。
他们父子三个是早出晚归,她也没管,反正孩子们开心就好。
战北珩看她一眼,冷着脸说道:“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本王?”
“我是为了你好,怕你的蛊发作啊。”南娇笑悠悠的说。
“本王看你是故意折腾本王。”战北珩走到她面前,作势想要抱她一下,换作以前,他只想离她远远的。
现在却下意识的想要跟她亲近。
南娇灵活的躲开,让他抱了团空气,“赶紧去军营忙你的事。”
战北珩英俊的脸黑漆漆的,她还是跟以前就喜欢折磨人,该死的生死蛊,是谁发明这玩意的!
“去见战清恒时多个心眼,他没表面看着那么蠢。”
“知道了。”南娇笑靥如花道,他没走,是为了提醒她啊,虽然多此一举,但她喜欢他的叮嘱。
因为这是在乎关心的表现。
没想到冷冰冰的他,也会有暖心的一面。
以前跟他打打杀杀时,她会想,像他那么冷酷不懂风情的人,是不是会一直冷冰冰的,不会关心人。
“早些结束,别跟他聊太久。”战北珩冷声道,他没忘记她回京城后,有去缠着战清恒。
虽然那时候她神智不全。
“你觉得我跟他会有话聊?”
“你以前为什么追着他跑?”
南娇扑哧笑出声,这是吃醋了啊。
“皇子里你冷冰冰的不好接触,大哥没机会,他常来将军府,长得还不错,我才会跟着他。”
“先声明,我可没喜欢他,单纯就是养养眼。”
战北珩:“……”
这解释更让他生气。
战清恒养眼?
难道不是他更养眼?
她竟然还打过大哥的主意!
……
四季楼。
战清恒换掉了平常的穿衣风格,戴着面具走了进去,身边的随从也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是他们。
他直奔春字号房间。
但他从申时等到了酉时,对方都没出现,他很想立刻马上离开,但想到自己的病,只得继续等。
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才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来的似乎只有一个人。
是医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