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老头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慕容仙儿从今天起到鉴宝交易大会结束,必须和自己呆在一起,也好趁机传授她许多东西。
为此,慕容仙儿不得不回到贺家,和老爷子软磨硬泡了好久才终于得到许可证,但是底线是除夕夜一定要回到家里过年!
翌日,在慕容仙而强烈要求下不得不整理好自己仪容的老头重新来到龙家别墅,正式住了下来,与此带来的,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若不是看穿那些东西的真假本质和书籍上的字眼,她几乎以为老头带来的是一堆废品。
“乖徒儿,如今正是你打基础的绝加时期,这本《本经阴符术》(上篇)你谨慎牢记,学以致用,虽说里头说的破虚而立羽化登仙尽不可信,但是学有所成,通灵降鬼,卜卦算命,也并非难事。”老头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对慕容仙儿嘱咐道:“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你师伯,只有得到他的承认,你才能真正入我鬼谷一派。”
慕容仙儿翻了翻手中陈旧的书,“那生之门槛?”
“生之门槛,其实不过是一种说法,说明你能沟通天地元气进行修炼,这书里头也会有说明,你好好看看吧。”老头没有解释太多,忽而间神神秘秘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天下之大,各家纷纭,姓龙的小子很不一般,肯定有过人之处,你要不去勾引他试试,师父我保证你手到擒来!”
慕容仙儿脸一黑,很不客气抓了一东西朝他脸上扔去,老头嘻嘻笑着闪开,嘴里打趣道:“乖乖,听师父的没错。”
“滚。”慕容仙儿一记冷眼扫去。
被徒儿斥责滚开,老头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反倒更加明显,疯疯癫癫地哼唧着,找酒去也。
空旷的大厅,除了偶尔经过的仆人,只留下慕容仙儿面对着一对杂货般的宝贝,扶着额沉思。
暖洋洋的冬日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她小小的身子沉浸在金色的光芒里,脱俗地气质更是平添了几分唯美,宛若仙女。
当少年走到楼梯口时,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昔日的记忆接踵而至,似乎又回到了两人初相识的那一天。
——
当慕容仙儿跟着老头站在一家又旧又小的养老院门前时,尤其挂在墙上摇摇欲坠的牌匾上那“精神病养老院”六个大字印入眼中,她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看到自家徒儿无语的模样,老头讪讪地笑了几声,“这个就是你师伯住的地方,没有外人,你放心。”
“这里早就被政府遗忘了吧。”慕容仙儿看了看四周荒凉无人,里头的房屋也是历经风霜,破旧而古老。谁又会知道,在郊区的一座山村深处,居然会隐藏了这么一个地方。
“咱们不靠狗屁的政府。”老头哼了一声,搓着手朝里面走去。
慕容仙儿起步跟了上去,可踏进铁栏杆小侧门的脚刚落地,面前的场景瞬间一变,老头消失不见,而自己则处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
明明是白天,可她却置身黑暗。屋子没光,月光倒映在墙上,却是诡异的绿色,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起挂在房梁上的白布,阴森森的,恐怖之极。
慕容仙儿打起十二分精神,取下串在手腕上的小葫芦,心中越发警惕了,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观察周围的情形。
寂静无声的屋子突然想起“嘎吱嘎吱”的声音,飘过似有若无的嬉笑声。慕容仙儿心一紧,脚下的步子迟迟没有迈出去。
蓦然狂风大作,刮得窗户门板不断来回晃动,那挂了满屋的白布也是纷纷扬起,发出“哗哗”地响声。
“一起玩呀,一起玩。”
一道笑声突然近在耳边。
她惊了惊,急忙扭头,一块被风吹起的白布用力打在她脸上,遮住了的视线。
她急急忙忙扯下白布,一张惨白的脸就在眼前,猩红的嘴唇扯得老宽,露出白亮带血的牙齿,双眼的位置此时只剩两个黑乎乎的窟窿,不断有黑色的血流出,顺着脸庞缓缓流下。
一瞬间,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一颗心马上要跳出了嗓子眼,脚下如同灌了铅似的动弹不了。
她一把将手里的小葫芦对准面前的大嘴塞了进去,感受到手上沾了黏糊糊的东西,那张惨白恐怖的脸突然在原地爆炸开来,顿时洒落一片血雨。
慕容仙儿整个人沐浴在血雨之下,身上传来恶臭的血腥味,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一旁呕吐起来,将今天吃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
然而恐惧正在蔓延。
屋外传来一道如诉如泣的歌声,时高时低,阴森的月光暗了几分,面前不远处白布被风吹得老高,赫然露出横七竖八摆放着的几具棺材。
屋外的歌声由远及近,屋内,一道道清晰迟钝的“嘎、噶…”声响起,慕容仙儿亲眼看着那几具棺材盖被一点一滴的推开,最先露出大半个棺身的那具棺材里头伸出一只裹着皱巴巴皮的手。
紧接着,另外的棺材不断伸出手,或是白皙修长,或是只剩了骨头,然后是一具具坐起来的身子。
慕容仙儿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着,借着月光扫扫地上,避过那些障碍物,眼睛时不时望着不远处那全部走出来的尸体。
那些尸体从棺材出来之后,聚在了一起,暂时没有发现慕容仙儿这么一个人类的存在。
耳边的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凄惨悲切,慕容仙儿眼角瞥见只有几步之遥的大门,脚下的步子下意识迈大加快。
“叮——”
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响起,分外清晰。慕容仙儿脸色一白,抬头对上那全部望过来的尸体,那一张张腐烂程度尽不相同的恶心面孔出现在自己眼里,有的人脸上甚至有蠕动的白色东西从鼻孔眼珠子里爬了出来。
短短几秒的对视,慕容仙儿背脊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她紧咬着唇,突然转身往外冲,可是刚出门就狠狠撞上了一个类似于人胸膛的肉墙。
“姐姐别跑,一起玩呀,我们一起玩。”
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前后夹击的恐惧感,让她压制在喉咙里的尖叫声再也忍不住从喉咙里蹦出,划破夜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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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可能写的不恐怖,可是梳子在半夜12点开始码字的,脑补太厉害。~(>_<)~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