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都没有这么做,四年后又怎么舍得?
他躺在床上,单手枕于脑后,烦躁地皱眉,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永远都是这样,撩起他的火以后,她逃之夭夭。
次日凌晨五点傅亚珏便起床了,昨晚他做了个春梦,梦到与那个女人有了最亲密最美好的身体接触,做春梦的结果是,他必须起来洗床单被套!看着床上那些东西,他脸色变得难看。他为什么要忍?这个女人迟早都是她的,他为什么要忍?
他冷着脸将换下的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里。
韩若溪今天也起得很早,她昨晚躺在床上完全睡不好,满脑子都是芬姐。也不知道芬姐现在怎么样了?
时间太早,她没有叫外卖,厨房里有食材,她把小葱之类的东西洗好切好,又再炒了肉沫,一会儿用来配面条。只要等傅亚珏下楼来,她就可以开始煮面。
时间还早,她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装糖果。
傅亚珏一下楼就看到那抹身影坐在地毯里,低着头专注地装着糖果,他静静地看着她。
韩若溪感受到一抹灼热的眸光,她抬起头来,与傅亚珏四目相对。
傅亚珏没有移开眼,仍然眸光灼灼地望着韩若溪。
韩若溪先移开眼,要不是知道他爱他的未婚妻,她都要以为他喜欢她了。
“早啊!”她冲他笑了笑。
“早!”傅亚珏低沉地应了一声往下走。
“我去煮面!”韩若溪从地毯上爬起来。
“你不是不会做饭?”傅亚珏皱眉,这个女人原来会做?
韩若溪解释:“是啊!但是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的时候,熬夜的话会煮方便面!”
“你打算用方便面来应付我?”傅亚珏薄怒。外卖他就已经接受不了了,她竟然还要用方便面来应付他?
“不是,是挂面!”韩若溪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害怕傅亚珏发脾气了。
她发现一个规律,她只要不距离他太近,他就算发脾气也不会有什么杀伤力。他就好像是只纸老虎,看上去很吓人,其实一点也不恐怖。
最开始的时候,她听到他喝斥的声音,有时候吓得心跳都会加快,现在她已经开始免疫了,对于他这样的冷脸,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听到韩若异说是挂面,傅亚珏脸色好看了些。
韩若溪去厨房里煮面,忙碌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她端着一碗面走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傅亚珏穿着白色的睡袍坐在她之前装糖果的地方,正低头做着什么。她吓了一跳,立即将面条搁餐桌上奔了过去。
要死啊,她好不容易分好的糖果,他要是破坏一下,她又做了无用功。这个男人要不要那么缺德?她是在替他准备婚礼好吗?
她奔过去以后,便看到傅亚珏认真地装着糖果,他右手垂着,左手装糖果,每一盒十二颗不一样的糖果,他装得很整齐,就像他的内裤一样。这个男人除了洁癖以外,一定有某种程度的强迫症。
韩若溪心头滑过异样的感觉,专心致志地做着一件事情的男人总是透着无穷的魅力。
想到黎曼晴,韩若溪唇角扬起来,这个男人大概也是希望这份送给黎曼晴的惊喜里面,有他自己的亲自参与吧?
“可以吃面了!”韩若溪觉得他们的爱情很美好,语气不由地放柔。
柔和的声音听得傅亚珏心头一动。
数年前,他在军营的生活十分枯燥,那个时候他常常想像未来的样子。
他想像着,这个女人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每天睁开眼睛便对他甜甜地笑,然后给他一个早安吻,再为他准备好早餐,陪着他一起吃完早餐以后送他出门,她为他系好领带,拥着他的腰身踮着脚尖给他一个送别吻。当他下班回家的时候,她会笑着迎他,对他说,老公,你回来啦!
当然,这个女人也许会热衷于自己的事业,不要紧,他来牵就她。她每天与他一起出门,他接送她上下班,他甚至等着她开完会才有时间陪他看一场电影。她对他的等待十分感动,对他说,老公,谢谢你!
她也许是个话痨,每天缠着他问他,老公你爱不爱我?然后他告诉她,爱!
她也许是个文静的女人,每天在餐桌上插好鲜花,澄静的浪漫,让他知道家里所有的一切都倾注着她的爱……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他都觉得无比美好!
他想像过她各种样子,他就是没有想像过,她对他竟然没有一丁点感觉,更不要说喜欢和爱了。他到底哪里不好?
挫败地起身,他说道:“吃完饭麻烦你帮我换一下衣服!”
“我……”韩若溪脸红,一脸为难之色。
看,他手都残了,只是让她换一下衣服她都不愿意!要是他没有“手残”,她更不愿意搭理他。
傅亚珏坐下来,说道:“帮我拿叉子!”
面条就不让她喂了,她对他连一丁点感觉都没有,让她喂了面条再换衣服,她又要炸毛。
韩若溪去厨房里拿了叉子,傅亚珏接过来默默地用左手拿着,稍显别扭地吃着面条。
他用叉子叉着面条,然后转动一下,让面条卷在叉子上,他再叉进嘴里,吃相不是特别好看,但好在没有像用筷子那样弄得满桌狼藉。韩若溪表示欣慰。
“味道不错!”傅亚珏吃完以后赞了一声,再补了一句,“以后每天早上吃面条!”
韩若溪:“……”
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只是想着今天太早了,很多送外卖的还没有上班,所以煮面条来对付一下!
又听傅亚珏说道:“我不太方便换衣服,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傅亚珏的神情实在太一本正经了,加上昨天晚上她替他吹头发的时候他表现得实在太好,韩若溪竟然同意了。
傅亚珏指定了衬衣、西裤与西装外套。
韩若溪立即取了出来,傅亚珏直接用左手拉开睡袍的带子,睡袍展开来,露出他宽厚紧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