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溪脸色一红,心跳紊乱。
脑海里,十五年的前的场景依然清晰。许多年来,她也一直在想,她的朗哥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长大了以后会如此帅气和儒雅,她望着顾朗,眸子里蓄满感动。
顾朗再说道:“若溪,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想正式追求你,韩家这边,我也会努力!”
韩若溪说:“我的事情,从来不由韩家作主!”
顾朗儒雅一笑:“得到亲人的祝福,总是更美满的,一切交给我!”
韩若溪将手链握在手心里,笑着点了一下头。
顾朗一双眸子殷切地望着韩若溪,请求的语气:“若溪,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们现在定下来,要不然,我不放心!”
说完,他从白色的西装内衬袋里取出一支玫瑰,递给韩若溪:“它永远都不会凋谢!”
韩若溪正要接过玫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根水管,水管的水对准玫瑰花冲,玫瑰被水一下子冲到了地上。
顾朗立即捡起地上的玫瑰。
玫瑰又被一大股水冲走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拉着一根水管走了过来,水管冲完玫瑰直接对着顾朗脸上冲,冲了脸又再冲他身上,直接冲得他一身湿漉漉的。
顾朗眉头拧起来:“这是做什么?”
男人立即道歉:“对不起,刚才里面的水压力太大了,一下子冲出来,我手没拿稳。”
顾朗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摇头道:“没事!”
韩若溪感叹顾朗的脾气真好!
她笑着说:“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吧!”
顾朗伸手拉住韩若溪的手:“若溪,你还没有答应我!”
二楼某病房的窗边,傅亚珏看到顾朗被淋成了落汤鸡还要去拉韩若溪的手,而那个女人竟然避都不避一下。
他脸色一沉,立即拨打韩若溪的电话。
韩若溪接电话的时候,抬头看过来,他立即蹲下去,这个女人还挺有觉悟,知道自己是在偷情还要防着他?
他对着电话沉声道:“去哪里了?”
韩若溪说:“我在外面有点事!”
傅亚珏冷着脸说:“回来帮我一下!”
“你怎么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先麻烦护士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傅亚珏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沉声道:“我在洗手间里忘了拿纸进来!”
韩若溪:“……”
她无言以对,却满脸通红。
她能怎么办?他在里面也没有办法叫护士帮忙的,而且就算能叫护士他只怕也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她要怎么给他送纸?太尴尬了好吗?
眼珠子溜溜一转,她说道:“你请傅院长给你帮个忙!”
傅亚珏勾起唇角,这女人还挺聪明。可是,他智商有多少?能被这个女人难住?
他淡定地说道:“给他打过电话了,没人接,大概在手术!”
韩若溪:“……”
少顷,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我马上回来!”
草地上,韩若溪挂断电话以后匆匆对顾朗道:“抱歉,我现在没有办法答复你!我这半年的时间会比较忙!一切等到明年3月1日以后再说好吗?”
她现在缺乏人身自由,真的不适合恋爱。
一旦她现在答应与顾朗正式交往,就得有个女朋友的样子,看电影吃饭这种事情,她就不能常常爽约,要把自己的男朋友放到最重要的位置上。可是现状明显不允许她这么做,在傅亚珏的婚礼之前,她的时间都要优先让傅亚珏来安排。
傅亚珏现在是她主子,是她大爷,她得顺着他,依着他,甚至惯着他!
没办法,她欠他!
四年前欠他一场婚礼,现在欠他一条命!
顾朗望着韩若溪儒雅一笑:“好!”
“那你赶紧回家换衣服,别着凉了!”韩若溪立即提醒道。
顾朗再儒雅一笑:“好!”
韩若溪匆匆地往医院跑,顾朗望着韩若溪的背影,儒雅一笑。美好的她,他一定会好好追求!
他掏出电话来拨给韩元中:“韩老先生您好,我叫顾朗,是顾家二少爷。久闻韩老先生威名,我想要拜访一下您,顺便谈谈项目合作的事宜,不知道可否方便?”
他想他是了解韩元中的,商人嘛,图利。只要利益到位,一切都好说。
果然,韩老听到谈项目合作,立即应下:“我们一个小时以后见一面吧,在南国殿!”
顾朗儒雅地笑着应下:“好的。”
医院二楼。
韩若溪匆匆地赶回去,她立即拿了纸,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傅亚珏,你在里面吗?”
“不在里面我还能去哪?”傅亚珏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你不会脚麻了吧?”韩若溪问道。
傅亚珏也觉得尴尬了,现在要怎么做呢?
让她进来吧,他难道要把裤子脱掉?要是脱了裤子,把她拉了进来,他可能会真的忍不住要耍流氓了!
不让她进来吧,难道他要告诉她他用水洗了?
一想到这个,他满头黑线。
“你怎么样了?”外面,韩若溪的语气里透着焦急。
傅亚珏扬了扬眉,默默地心里说: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担心老子!
他沉声道:“我没事!”
“那你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我给你递纸进来!”韩若溪尴尬地说道。
傅亚珏眸光一闪,计上心来,说道:“不用了!”
“那你?”韩若溪狐疑。
“刚才浩维从手术室出来了,他来给我送过纸了!”想来想去,傅亚珏还是觉得把弟弟卖掉比较好,反正弟弟就是用来卖的。
“哦。”韩若溪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那么尴尬了。可是他都有纸了,为什么还要赖在洗手间不出来?
她伸手敲了一下门,问道:“那你还在里面做什么啊?”
“我有点拉肚子!”傅亚珏说道。
“那你现在怎么样?”韩若溪又问道。
“死不了!”傅亚珏突然把门拉开,韩若溪吓了一跳,立即往后面蹦去。
“我有这么可怕?”傅亚珏看紧韩若溪。
韩若溪挠后脑勺:“哈哈,没,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每次看到傅亚珏冷着脸的样子,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想笑。
傅亚珏回到床前,坐下,再从床头柜上拿起纱布一点点地往手上缠。
韩若溪吓了一跳,立即奔过去,语带责怪:“你怎么把纱布拆下来了?”
“我洗手!”傅亚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