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琳探了个头出来,看到傅亚珏把若溪抱进来了,她立即跑了进去,一脸喜色对傅奶奶说:“奶奶,珏哥哥抱着新娘来了。”
“好!”傅奶奶一脸笑容。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看上去仿佛又再年轻了几岁。
舒珂坐在梨花木凳子里,也是一脸笑容。
她一向很朴素的,今天特意打扮过,戴上了她翡翠项链、珍珠耳环,头发也特意请雅琳替她盘了起来,看上去很精神又极具富家太太的贵气。
傅启鸿也是精心准备了的,穿着古典的服饰,与舒珂并肩坐着。
坐在他们右手边的,是若溪爸爸韩云博。
韩云博穿着一身古典的袍子,眸光微润,听到雅琳说珏哥哥抱着新娘来了,他强压激动的心情。他的女儿要出嫁了!最终还是嫁给傅亚珏,这一直是他想要看到的。
虽然四年前若溪任性逃了婚,但他想,如今不管是傅亚珏还是若溪,他们都比四年前更成熟了。
傅亚珏是用一段视频说服他的。
他看到视频里,若溪与傅亚珏一起拍照片,一起试衣服,轻拥在一起的时候,若溪分明是温柔而满足的。
一个女人唯有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才会流露出那种自然的柔情,由内而外……
傅浩维与傅聪父子穿着同款的古典长袍,看上去就像古时候的教书先生。
傅浩维端正地坐在椅子里,唇角勾着温儒的笑意。
傅聪与贝贝正在嬉闹!
今天的贝贝,穿着一套古典小喜服,头上扎着两个喜庆的小丸子,用红色的绸带拴着小丸子,她与傅聪站在一起,看上去就像年画上的金童玉女。
傅少南也穿了一件古典红色长袍,袍子边上是红色祥云图案,与雅琳身上穿的凤尾图案红袄很像情侣款。
芬姐也梳了一个古典的发髻,穿着古典的服饰,她这样的妆容看上去年轻了好多,让人觉得惊艳。
“雅琳啊,看时间!”傅奶奶看傅亚珏把若溪抱了进来,提醒道。
“嗯,奶奶,还有两分钟!”雅琳激动地说道。
“与珏儿说!”傅奶奶一脸笑。
傅亚珏紧张地抱着若溪站在厅堂的中央。
雅琳捂嘴偷笑,她说道:“珏哥哥,吉时快要到了,你把新娘放下来吧!”
“嗯。”傅亚珏这才应了一声,轻轻地将若溪放下来。
若溪脚一沾地,她立即站直身体。她戴着盖头,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是也听到了奶奶与雅琳说话的声音,她越发紧张了。
现在她最庆幸的是戴着盖头,没人能看到她一脸的窘态。
傅亚珏将喜绸一端塞进她手里。
若溪赶紧捏住,傅亚珏轻轻拉了拉,低声提醒:“拿好,别掉了!”
“嗯。”若溪应了一声。
雅琳笑着去将正厅里的一支香点燃,厅堂里顿时充斥着淡淡的檀香味。
雅琳手腕上突然传来滴的一声响,她立即扯长嗓子喊道:“吉时到!”
傅亚珏和若溪闻声都是浑身一震。
雅琳中气十足地高声喊着:“新郎新娘,情深意笃,并蒂良缘,同舟共济,携手百年。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喊完,雅琳便走到若溪的身边,扶着若溪示意她拜天地的方向。
若溪心中百转千回,这一幕好熟悉。她才想起自己与傅亚珏在别墅里练习了好多回。
可是,那时候是练习,她是替黎曼晴拜的,现在却是替自己拜,心情早已经截然不同。
思量间,又听到雅琳大喊道:“二拜高堂!”
她听到喊声便朝着雅琳示意的方向福了福身,听到高堂之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好,好!”
是爸爸!
她鼻子突然泛酸,虽然不是嫁给爱情,妈妈也没有在,但至少有爸爸见证!
又听到雅琳喊:“夫妻对拜!”
雅琳扶着她转身,她知道自己面对傅亚珏了,心情越发复杂。
这一拜,能一辈子否?
拜完,便听雅琳兴奋地喊:“送入洞房!”
若溪便被雅琳扶着往外走。
跨过门槛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腾空,她直接被傅亚珏抱了起来。
傅亚珏对雅琳说:“拜托你替我先招待宾客。”
雅琳笑着调侃:“现在还是白天,珏哥哥悠着点哦,一会儿要出来给大家敬酒哦。”
“嗯。”傅亚珏应得一本正经。
若溪早已经尴尬得满脸通红。
傅亚珏抱着若溪上楼,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
若溪被放到了床上,她垂首便见到大红色的床铺,心头越发紧张。
盖头突然被揭开来,傅亚珏的脸出现在眼前。
四目相对,若溪立即移开眼。
傅亚珏伸手挑起若溪的下巴,眸光灼灼地望着她,声音低哑:“命运还是将我们绑在了一起!”
若溪也看着傅亚珏。
傅亚珏说:“结婚是一生一世的事!”
若溪心头一跳。
傅亚珏再说:“别害怕,我会对你好!”
若溪望着傅亚珏,心绪复杂,这句话,四年前他也说过。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四年前离开,四年后再回来,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其实早已经变了。
四年前她不爱他,现在她喜欢他了,他心里却已经住了另一个人!
她自找的!
傅亚珏不知道若溪心里在想什么,他挑起她的下巴,俯头吻她。
若溪没有避开,待他一个浅吻以后,她喊他:“傅亚珏!”
“嗯。”傅亚珏应。
“没事了。”若溪说。
她想问他是为了挽回面子也为了与黎曼晴赌气才娶她吗?但是自己明明知道的答案为什么还要去问呢?傻啊?
“以后有什么就跟我说!”傅亚珏伸手揉一下若溪的头。
若溪自己也伸手摸了一下头,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傅亚珏不解。
若溪说:“没有盘头发。”
因为结婚太仓促了,虽然是古典的婚礼,是她想要的婚礼,也是一路热热闹闹的从公寓里坐着轿子过来的,可是很多地方还是准备得不够充分,就连头发都没有盘好。
“结婚只是一种形式,重要的是婚姻的过程!”傅亚珏心里也有些遗憾,他看紧若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