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韩若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风景,想着韩元中的话。虽然他带着目的,但有句话他提醒得对。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已经结婚了,是豪门长媳了,眼界和格局一定要放大,要多为傅亚珏着想。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有时候,并不是非要有仇恨才会变成敌人,仅仅只是利益冲突,便足以让人心变得恐怖。
侧头,若溪眸光温柔地望着傅亚珏的侧脸。
这个男人,为傅家撑起一片天,也她撑起一片天,她也想要为他遮挡一点风雨。也许能力有限,但她会全力以赴!
……
韩家。
若溪和傅亚珏离开以后,韩云博也就一起走了,欧梦然看着两辆车子先后相隔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相继离开,她心里极度不爽。
她谎称头有点疼,便回房间去了。
回房间以后,登时变了一副嘴脸,她迅速给顾朗打电话:“你现在都已经拿到顾家了,为什么还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你知道吗?韩若溪与她妈妈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顾朗那头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韩夫人,韩若溪可是你的亲外甥女,你和她妈妈可是亲姐妹,我想你们长得也是像的吧?你如此恨她们母女,不会其实最恨的是你自己吧?”
“你!”欧梦然被顾朗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的,她恨自己!
恨自己错把一生赌在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上。如果时光倒流,她绝对不会爬上他的床!
“呵呵,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一口也吃不成胖子。急什么?大过年的!”顾朗那端的声音越发慢悠悠了。
他可是觉得这出戏越来越精彩,这盘棋越下越复杂了。
索菲现在拼命地恶补项目开发的相关知识,争取下一次惊艳傅亚珏。
他找的三个小姐也已经分别安插好,并且给傅亚珏分别发了拜年的信息了,虽然傅亚珏没回复,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一次不回发二次,二次不回还有三四五次。
发一百次不回都没有关系啊,只要有一次让韩若溪看到,目的就达到了啊!
欧梦然见顾朗完全不着急,生气道:“你总是让人看不懂,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合作伙伴?”
“呵呵,那您另请高明啊!”顾朗在电话里笑。
“你!”欧梦然被气得胸膛起伏得厉害,“你是要过河拆桥吗?”
“我是一个诚信的人,但是,我从来不受任何人干涉和威胁。我答应过的事情都会做到,不过,什么时候做由我说了算。”顾朗蓦地变得强势起来。
欧梦然咬了咬牙,愤然:“哼,希望你言而有信!”
说完便砰一声挂断了电话。
门外恰时响起敲门声。
“谁啊?”欧梦然迅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喊道。
“妈,是我。”韩柏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欧梦然眸色变得柔和宠溺,她立即去开门。
门打开来,韩柏辰关心地问道:“妈,您身体怎么样?要不要请医生?”
欧梦然伸手抱住韩柏辰的手臂,笑说:“不要紧,老毛病了,现在不疼了。辰辰,这次回来,能不能不要再走了?”
韩柏辰腼腆地笑说:“妈,我还是习惯在意大利生活,也习惯一个人生活。我再在家里呆几天便过去了。我不在的时候,您要多保重身体。”
要不是知道姐回来了,他想见见她,他是不打算回来过年的。韩家也许于很多人来说是高门大户,但是于他来说,只是一个从来都没有温暖的地方。
“唉!”欧梦然叹了一声。
韩柏辰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的光芒,随即便释然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总是要自己往前走。
他说道:“妈,您怕冷吗?要是不怕的话,我陪您出去走走吧。您不要整天窝在家里。”
“嗯。”欧梦然挽着儿子的手,往外走去。
走出韩宅的时候,欧梦然问:“辰辰,你什么时候回韩家来?”
韩柏辰笑说:“我并不喜欢韩家,所以,是不打算回来的。”
欧梦然急:“你就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韩柏辰愣了一下,说道:“以后再说吧。”
是的,他的确是那样想的,一辈子都不接手韩家,一辈子都不回韩家来。
“辰辰,你是韩家唯一的男丁!”
韩柏辰听了心情便不太好,他叹了一声,说道:“妈,您不要再争了,要是可以,我希望韩家的一切都留给姐。”
“你!”欧梦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想想辰辰今年才十八岁,她便释然了。
十八岁,血气方刚、正义十足的年纪,哪里懂得钱的重要性?
就像她的人生一样,除了钱,她还剩下什么?可是,如果没有钱,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是夜。
若溪洗完澡,傅亚珏给她吹头发。
傅亚珏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若溪的头发,若溪享受着傅亚珏的温柔,一边低头看朋友圈。
傅亚珏提醒若溪:“别整天低头玩手机,伤颈椎。”
若溪说:“我每天都走一万步,有运动的。”
“嗯。我看看今天多少步了?”傅亚珏立即伸手来抓若溪的手腕。
若溪赶紧将手藏起来,嘿嘿笑,“亲爱的,今天正月初二。”
“嗯。”傅亚珏应了一声,又去抓若溪的手腕。
若腕立即说:“这个手环可能坏掉了,计数不太准。今天晚餐以后我在院子里至少走了三十圈,我还陪奶奶去后院看茶树了,茶树都被雪压了,奶奶说不怕,明年的茶会比今年还好……”
“别打岔!”傅亚珏沉着脸。
他抓着若溪的手腕,检查她的手环,看到手环上才两千步,他凝眉看向她。
若溪嘿嘿地笑:“那个,下午的时候你去书房里处理公事,我去院子里散步,然后我看到雪人围巾都被雪埋了,我就把它的围巾拿出来,然后给它重新裹好。裹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雪人的头拉下来了,我只好重新把头安上去。可是头掉到地上碎了,于是……”
“于是你就重新做了个雪人头?”傅亚珏看向若溪。
“嗯。”若溪心虚地应。
傅亚珏再问:“安上头以后,你觉得它的身体被新下的雪淹得不好看,你又重新处理了雪人的身体?”
“嗯。你怎么知道?”若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