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身体颤抖得厉害,药效上来了,精神不可抗,他是在完全迷糊的状态下睡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要怎么怪他?她又要怎么不怪他?
傅亚珏感受到若溪的颤抖,他拥紧若溪,接着说:“别害怕!我已经没事了。”
若溪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撕裂,在傅亚珏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滚。
傅亚珏继续说:“我去了医院解毒。幸好不是太麻烦,做了皮试打了解毒针以后我就赶回来了。下暴雨了,邓良说你在淋雨,我吓坏了。若溪,天知道,当我看到你和司盛凯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怒火中烧,那一刻,我恨不得杀了他。”
“你从医院回来?你去解毒?”若溪质疑傅亚珏的话,她再也忍不住戳穿他,“你刚才不是在隔壁的房间里用另一个女人来解毒?”
他选择用一个谎言来维系接下来的关系吗?可是她心里有道无法愈合的伤啊!
“用一个女人来解毒?你说索菲?”傅亚珏问。
若溪忍不住尖锐:“你肯承认了?”
她好想用尖锐的刺来保护自己,可是她发现自己被扎得很痛。
“索菲也配?就算用女人来解毒,我怎么可能与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有那种关系?若溪,傅亚珏此生只睡一个女人,那就是你。”傅亚珏说。
若溪突然觉得讽刺。
就在刚才,司盛凯说他只睡了一个女人,她是感动的。这一刻,她觉得傅亚珏的谎言好可怕。
她挣扎,想要离开傅亚珏的怀抱,她闻不到他身上别的女人味,可是她知道,他进入过别的女人的身体。
挣脱不开,若溪忍不住声音尖锐:“傅亚珏,告诉我,我刚才眼睛坏了,瞎了,所以看到你在一个女人身上驰骋。”
傅亚珏一惊,眉头拧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得不够清楚?”若溪生气。
傅亚珏眉头拧得更紧:“你说刚才我和另一个女人做那种事情?”
“难道不是吗?”若溪突然愤怒。
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把她当成傻瓜一样地骗她?
“你看错了,不是我!”傅亚珏声音稍沉。
若溪一怔,这句话仿佛有光,猛地照进她的心里,仿佛世界都敞亮了。
可是只过了几秒的时间,她便清醒,她多希望她看错啊!可是傅亚珏的脸她怎么可能看错?
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听到她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双眸迷离地看她,灯光下,他满头大汗,他的脸除了比以往更红润一点以外,没有什么不同……
不能想,想着便觉得心痛得要死掉了。
若溪伸手捂紧胸口,可是越捂越痛啊!
“你看错了,不是我。我从索菲的房间里出来以后,就来了我们自己的房间,你没在,甲鱼和螃蟹送我去了医院。”傅亚珏说。
“你也说了,是从索菲的房间里出来,傅亚珏,不要骗我好不好?”若溪声音突然变得很低,仿佛疲累得抽空了力气。
已经很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再用谎言来伤她?
“甲鱼和螃蟹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傅亚珏拧着眉说。
“他们当然会为你证明。兄弟不就是这样的吗?你放火,他望风,你杀人,他递刀。”
“若溪!”傅亚珏声音稍重,他双手握住她的肩,俯头看紧她,“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婚姻的事情,就算中了药,我也会努力使自己清醒。”
若溪眼睛越来越红肿,声音很低:“傅亚珏,我不要谎言!”
傅亚珏突然放开若溪。
若溪身体晃了一下,她立即伸手扶住旁边的柜子,让自己站稳。
傅亚珏拨了甲鱼的电话,开了免提,声音冷沉:“甲鱼,我刚才去了哪里?”
“老大,你刚才去了医院啊,是不是中了那个药会留下后遗症,你失忆啦?”甲鱼在电话里问。
傅亚珏砰一声挂断电话,眸光灼灼地望着若溪。
若溪仍然不愿意相信。
傅亚珏看着若溪受伤的眼神就知道她不信,他立即拨给螃蟹,按免提,问:“螃蟹,我刚才去了哪里?”
“你不是去接大嫂啦?”
“接她之前,我去了哪里?”
“我去,你真的失忆啦,你去了医院啊!”
傅亚珏挂断电话,眸光灼灼地望着若溪,看到她眸子里闪过嘲讽的神色,他心下陡然一紧。
她不仅不信他,还觉得他联合他的兄弟来骗她?
眉宇深锁,他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脑海里灵光陡然一闪,他立即解开皮带。
若溪看着傅亚珏解皮带的动作,猛地往后退去,她看向门口的方向,朝着门口狂奔。
傅亚珏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若溪拉回怀里。
若溪像条泥鳅一样拼命挣扎:“放开我,傅亚珏,你放开我!”
傅亚珏将门反锁上,将若溪抱回来。
若溪挣扎着跳下来。
傅亚珏沉声:“我证明给你看,我是清白的。”
若溪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好的画面,他是要和她做那件事情,证明他还有力气,证明他刚才没有与别的女人做?
她还要往门口跑,她不要与他再做那件事情。
傅亚珏拽住若溪的手腕,他将长裤褪下来,沉声:“看到了吗?”
若溪条件反射地看向傅亚珏。
傅亚珏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沉声:“每一次我精神不能自控的时候,我就在大腿上掐一把。”
若溪立即看向傅亚珏的大腿。
两条大腿上,全是淤青,有的甚至不是淤青,而是紫色的,带着痧。身体比较好的人,要用很大的力气,才会出那种痧粒。
若溪看着傅亚珏两条大腿上的青紫,她心疼。
他对自己如此狠了,最后还是没有抵住药物的作用,她可以原谅他吗?
韩若溪,你可以吗?
今天不行,明天呢?
再给你一点时间,你可以原谅吗?
傅亚珏看紧若溪,见她仍是一副不愿相信的神情。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声音稍低:“若溪,看着我。”
若溪抬起头来望着傅亚珏。
傅亚珏沉声:“任何情况下,就是死,我都不会去碰你以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