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对若溪还有一些嫉妒之心的女学员,也纷纷被感动,不再嫉妒,去寻找自己心里的那个值得她拼命努力的人。
大家似乎都因为若溪的话而开始明白,这世上,没有一种结果是偶然,都是努力之后的必然。
如果,你因为别人的成绩而心生嫉妒,那么,请你看看别人身后的努力。
在你睡觉的时候,别人已经爬起来跑步,在你煲电话粥的时候,别人已经完成了五千米长跑……
轮到杜晓讲话了,邓良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他盯着电脑屏看,两只拳头攥紧,期待着杜晓说一番如同若溪那样对傅亚珏表白的话。
杜晓说:“每个人心中都有想要守护的人和事,我想要一辈子守护我妈妈,那是一个善良又可怜的女人。”
邓良心下失落,可是看到杜晓那双布满哀伤的眸子,他整颗心都是揪紧的。
杜晓说:“在我年轻气盛的时候,我曾恨铁不成钢,我对妈妈的不争不抢表示愤怒,我怒其不争,以致于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一片灰暗。我觉得妈妈是因为善良而使自己的路越来越窄,窄到无路可走。
随着年龄的渐渐增大,我开始明白,善良的人,自有一番天地。也许,在外人看来,她一直过得落迫和可怜,她被逼得无路可退。实际上,她内心的简单、安宁与踏实,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那是一条宽阔的心路。
我也相信,这世上,终会有一个勇敢的人,去守护一颗善良的心,我愿意做这个勇敢的人,我想要用自己的毕生去守护妈妈那颗善良的心。使她在未来的日子里,免受伤害,免受欺负。
每次想到妈妈,我也就充满了斗志和力量。我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也不是一个很勤奋的人,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重要的人,那个重要的人,会给你力量,会使你勤奋!”
邓良看着这样的杜晓,整颗心都心疼得难受,看着杜晓这个样子,他觉得杜晓没有提到他一点也不重要了。
却突然看到杜晓望向镜头,仿佛看向他,之后再低下头,说道:“人生也许是孤独的,有些路,你必须一个人走。但有时候,人生的路上,又是不孤独的,除了那些能够陪你一段路的朋友,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一直陪你走到终点。
我想,我生命里那个愿意陪我走到终点,我也愿意陪他走到终点的人出现了。希望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一切安好。简单、平淡、美好。在时光的长河里,在波涛汹涌的人生里,经过时光的洗礼,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在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我们牵着的,依然是彼此的那只手。”
邓良感动得哭,咬牙说:“妈的,老子就没有牵过,出来让老子牵够。”
傅亚珏挑了挑眉,伸手背拍了拍邓良的胸口,一副颇同情邓良的样子。
邓良受不了,扬起下巴:“我们指不定谁先有孩子呢。”
傅亚珏拧了拧眉,孩子的事情他要努力了,他能让邓良先有孩子?然后他的孩子管邓良的孩子叫哥?
屏幕上,杜晓的话也引来一片掌声。
傅亚珏调侃邓良:“我看杜晓做政委工作也是不错的。”
“老祖宗的这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的是有道理的。你是什么人,你身边就会吸引什么人,大嫂通透,杜晓也通透,所以她们一直是朋友。”邓良感慨地说。
傅亚珏反问:“老祖宗说的哪句话没有道理?”
邓良笑起来:“是啊!老祖宗的哪句话没有道理?”
傅亚珏问:“还有几项?”
邓良看着屏幕,答:“今天是月考,是小考,还有两项考核。之前的考核都是考验个人能力,接下来的考核,是团队的整体协调配合考核。”
“生死墙?”傅亚珏问。
“没有,生死墙是结业考,今天考人墙搭天梯。”
“一定要注意安全!”
邓良笑:“训练营里什么时候不安全了?”
傅亚珏接了个电话,浩维打过来的。
挂断电话以后,傅亚珏交代邓良盯紧他们一会儿告诉他结果,便匆匆赶回傅宅。
傅宅后院,三棵茶树前。
傅浩维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他习惯性地双手插在衣兜里,露出大拇指。
傅亚珏声音低沉:“奶奶到底是什么情况?”
傅浩维脸上没有一惯的云淡风轻的笑容,神色显得凝重:“奶奶现在咳得比以前严重,我这边依然查不出病因,但我看奶奶的脸色和脉象,身体衰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怀疑可能是食物出了问题?如果是极其慢性的毒药掺杂在食物里的话,是有可能出现这种症状的,并且,量极少的情况下,体检也检不出来。我想查一下奶奶入口的食物!”
“慢性中毒?”傅亚珏脸色骤冷。
傅浩维点了点头:“是,我会让雅琳留意奶奶的食物,留一些用来化验。”
傅亚珏沉声:“这件事情我亲自做,不要雅……不要假人之手。”
他原本想说不要雅琳经手,想了一下,他改了口。
傅浩维点点头:“好。”
他从兜里拿出一些密封袋递给傅亚珏:“装一丁点就好。”
“嗯。”傅亚珏应声。
晚餐。
吃饭的时候,傅亚珏留意奶奶的饮食,他亲自给奶奶夹菜,然后给奶奶盛汤。
他吃得格外慢,等到大家都吃好了,他留下来陪着佣人一起收拾桌子。
佣人都惊呆了,变得战战兢兢。
好在傅亚珏快速地将几个碗叠在一起就离开了餐厅,佣人才猛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傅亚珏做得很细致,手脚也很快,奶奶吃过的食物,包括汤,他都有装一点点。
装好之后,傅亚珏径直去了傅浩维的书房,傅浩维已经换上了居家的休闲服,他正在书房里翻书,聪聪坐在小书桌前端端正正一丝不苟地写作业。
见到傅亚珏进来,聪聪抬头恭敬地喊了大伯,又低头写作业。
傅亚珏一向沉着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走近伸手宠溺地摸摸聪聪的头。
傅浩维欣慰又慈爱地看着聪聪,说道:“聪儿写了很长时间了,出去玩一会儿再来写,爸爸和大伯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