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丽莎,你的父亲已经在幽兰外门等待着你了,今天这次拍卖就免了吧。”幽兰的主人,爱城权势真正位于金字塔尖端的女人静静的看着下方的小公主。
“这也太巧了吧。”梅丽莎看着乙叶,吐了一口气。
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这种事情被摆到台面上了,终究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是啊,真巧。”乙叶温柔的笑了一下。
“钱我照付,人我带走,明天给你们送过来?”梅丽莎看着乙叶的微笑,俏皮的说道,脸上流露着那种未成熟少女的天真。
蒂亚在捂着嘴,跟爱丽丝说道:“有你那种感觉了。”
“呸呸呸,这个装嫩的功夫还不到家呢。”爱丽丝不满的反驳道。
“但是人家是真的嫩啊。”蒂亚噗噗噗的更大声了。
“你!”
...
人们总会对一个孩子更宽容一点,梅丽莎在利用这种优势来给自己制造一些特权。
真就这么固执?
乙叶深幽的目光在梅丽莎跟陆言两人之间徘徊,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些三流的电视连续剧画面。
她们的关系到哪一步了?她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件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吗?
老实说,今天没能够忍住站出来就已经是颜面尽失了,她也没能想到最后事态会变成这样。
回头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好闺蜜,她在背后恐怕也起到了很大一部分推手的作用。
原因嘛...不可能是因为利益上的冲突,那么就只有一个咯,酸呗。
酸自己居然最后还能找到一个男人去爱一回,这是祝贺与嫉妒交之自然形成的一种考量心理。
小陆言是否合格,而她是否有为了这一份爱情放弃很多的勇气,等等。
如果不行,那就尽快放弃吧,不要在这上面投入更多的资源,最后一无所获这是最可悲的,说到底也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
这才是她对于蒂亚一再挑衅却始终没有真正生气的原因。
其实一开始她还是想噎回去的,但是爱情这种东西实在是难寻...
好吧,好吧,反正今天脸都丢尽了、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也不差这个一次两次了。
“幽兰的员工不外出。”乙叶淡淡的说道。
“破一次例不行吗?”梅丽莎继续装着可怜,就像一条摇尾巴的小狗狗。
但是...面对一个抢男人的女人,乙叶怎么可能摆出什么好脸色来?即便她是晚辈,即便这种事情很丢脸。
“回去吧,老劳特还在下面等你呢?”乙叶说着掏出了电话。
“回来。”冷冰冰的生赢从扬声器中传来,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梅丽莎听出了父亲的声音,眼中流露出一丝的失望,她知道今天自己大概率要无功而返了。
也许是为了压倒她内心的最后一棵稻草,手机上传来的提示音:
“您的账户已被冻结。”
没钱了...堂堂正正的阳谋,冻结账户中间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这是夫人早就准备好的,即便夫人从头到尾也没有站出来,她也带不走陆言。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站出来?丢自己的脸?
想不出个结果,那就不想了。
“乙叶阿姨,那我就先走了,谢谢您今晚的招待,明天我还会来的。”梅丽莎冲着上方的乙叶挥了挥手。
“欢迎。”乙叶也笑着回应,仿佛她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不愉快。
全场目送着梅丽莎的背影,在一个侍女的引导之下离开了幽兰的大堂,但是讨论却永远不会停止。
目光原来有三道,一道朝向乙叶,一道朝向梅丽莎,还有一道朝向本次矛盾的中心人物,一个幽兰新来的小猫咪。
敢于直接盯着乙叶看的人毕竟是少数,现在绝大部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陆言的身上,让陆言有种浑身不适的感觉。
如果视线能够当作弹药,那陆言现在恐怕全身都已经千疮百孔了吧。
但理智还是那么镇定,仿佛刚刚的骚乱不是因为他而产生的一样,冷静的站在那里面对着全场的质疑、嘲弄、好奇。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没有人注意到乙叶看着陆言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她冲着身边的蒂亚压低声音说道。
“你这是在跟我生气?”
“有一点。”
蒂亚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我也很生气,你们才认识多久?他什么身份?你对他的过去有所了解吗?你就这个样子?”
面对蒂亚连珠炮一样的问题,乙叶争锋相对的说道:“这些东西跟我对他的感觉,有任何的关联吗?”
“算了,不和你吵。”蒂亚讨厌这种无谓的争辩,这会暴露她某方面的文化水平。
“所以,还有人出价吗?”蒂亚冷冷的冲着下面询问道。
绘里连忙开始继续敲槌。
“一千五百万,一次。”
“两次。”
“三次,成交!”
当锤头落下的一瞬间,陆言今晚的归属被彻底的定下。
“真是一场闹剧。”爱丽丝想。
...
原本被拆分的二层平台开始上升合拢,很快众人又重新坐在了同一层上面。
大多数人不想在这里停留,或者说也不敢在这停留,纷纷跟身边的服务人员开好了“房间”,离开了二楼的看台。
不一会,整个幽兰又开始冷清了起来,倒是屋外那些跟这里相连接的宫殿亮起了灯光。
“我去验货了。”蒂亚随口说道。
“不用再试着激怒我了,说的多了就没意思了,你要去就去吧,这是你的自由。”乙叶随意的说道。
“当然要跟你说一句啊,没钱开房了,要赊账。”蒂亚十分光棍的拍了拍自己的包。
乙叶摸着自己的头,一声长叹,随后从身上随意的拿出一个银色的小硬币。
“给,这是美神殿的钥匙。”
蒂亚接过之后说道:“那我去了?”
乙叶没有了回应,只是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放心,我不会吃他的。”
乙叶的耳边突然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
算了,关我屁事。
...
“混浴?”陆言询问道。
“对,混浴,不过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选择独立浴室。”旁边的侍女回答道。
陆言望着在前方大浴场中沐浴更衣的同事们,镇定的享受着侍女小姐姐的搓背、擦身服务,觉得有些奇特。
虽然他也在那个大浴场里看到了煮的跟大虾一样的安德鲁,但并不妨碍他喜欢更私密一点的洗澡空间。
“那,我还是选择独立浴室吧,麻烦了。”陆言低头说道。
“是。”侍女伸出右手,示意陆言朝右边走去。
陆言所处的方向就在浴场的正对面,他的行为自然被同事们好好的看在眼里。
“独立浴室?真当自己冰清玉洁了?还不是圈养的宠物?”一位“坏小子”类型的人物朝着身旁的室友说道。
“别多嘴,你也可以选择这样的服务,只是选择不同而已。”“教师”反驳了他的话。
“要是压轴是安德鲁我也就认了,他凭什么?”坏小子有些不忿。
“听说安德鲁跟他住在一起,说不定是绘里小姐的某种分化手段。”教师给出了自己的判断,随后收获到了坏小子有些崇敬的目光。
“高,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
安德鲁看着陆言离去的背影倒是不怎么奇怪,陆言对自己的私密空间一向看的比较重视,只是远远的回应了一个笑脸,示意自己看见了他。
他现在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要想想一会怎么办才好。
米可绝对是个疯女人,而且...对自己有点情根深种的意思了,为什么他明明拔*无情了,这家伙反而更**了,这就是抖M?
但是从那方面来看,自己一直是被压着打的...难搞啊。
安德鲁从温热的水池中站起,身上滑落大片的水花,一旁的侍女连忙给他擦干皮肤,并且打好爽粉,随后一件洁白的浴袍披上,完美。
身旁的侍女小姐姐不知道从耳麦里听到了什么,在几声“是”的回应过后,带着陆言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与众不同的浴室。
拉开门帘,陆言的视线就被头顶截搭起来的竹子吸引了视线。
也不知道水的源头在哪,滚烫的水流在竹间划过降温,等到彻底注入眼前的一池,水温已经恰到好处了。
原本挡在门帘与水池之间的折叠屏风此刻已经收起,身旁则是古朴的木桌木椅,上面还摆放着一些茶具,门内测的两旁还有着几株绿植。
陆言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乙叶的专属房间,不过侍女肯定是接到了命令的,所以问题不大。
在小姐姐的伺候下脱去衣裳,陆言的身躯飞快的浸没入水中。
他现在还是有点羞耻的,所以想通过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来弱化一下内心的羞耻感。
不过他并没有询问小姐姐能否让他独立沐浴的意思,这是她的工作,需要为此负责。
况且陆言并不认为在这种事情的专业性上,自己能够比得过身旁这位受过专业训练的小姐姐,尽管这是他的身体,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晚上,可能都不属于他,他也需要为那些金主负责不是吗?
一双带着温度的手爬上了陆言的脖子,很温润的感觉,带着一股...沐浴露的芳香。
陆言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精神,只是在需要他变换姿势的时候才动一下。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水池里的水也已经整个换过一遍了,温度依旧,陆言听从建议从池水中站起,随后被擦干身体,穿上衣物。
侍女们像是提前商量好一样,齐齐退去,只留下不知所措的陆言站在原地。
所以接下来我不是应该去送给拍下我的那位吗?洗白白了啊。
陆言刚刚就像是睡了一觉,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在原地懵了大概一分钟左右。
算了,就站在原地等着吧,安排总是会到来的,被动等待就好了。
也许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才有空闲去观察与思考。
陆言看着这间小浴室中考究的类中式装饰,不禁在思考这个西方背景下的世界,从她们对自己的“异城来客”这个描述来看,应该也是存在着一个以黑发黄肤为主导的城市的。
不过被封锁了。
从游戏与线下世界的对应关系来看,某一座城市应该也存在着东方面孔,有时间倒是可以去线下看看。
话说城市之间的通行也不知道会不会遭到什么阻碍...
陆言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思想剧烈的跳动,但是外表却始终如一。
有人来了。
藏在被折叠的屏风后面,因为厚度的缘故,无法透过光线看见影子。
陆言只是把视线转了过去,死死的盯着哪里,他在告诉那边的人,自己已经发现她了。
注视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人从屏风背后走了出来——乙叶。
陆言的瞳孔一阵收缩,不过很快又调整了过来。
“你似乎对我的出现感到很惊讶?”乙叶笑着问道。
陆言微微颔首,老实的回答道:“原本我以为夫人会在某个房间内等着我送上门来。”
乙叶眉头一皱,突然哑然:“你以为是我安排蒂亚去拍你的?”
“对于我的逾矩行为,我很抱歉。”陆言低着头。
“不必如此,嗯...那是蒂亚的私人行为,明明蒂亚拍下的人是你,为什么你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乙叶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觉得...蒂亚小姐应该不太看得上我。”陆言继续如实回答。
“但是,如果是我想把你留下,我其实那晚就能动手了不是吗?”乙叶对陆言的脑回路很不满。
“我想,您应该有您自己的考量吧。”陆言没有正面回答。
他果然知道那天晚上我的意思...
乙叶的脑海里现在满满的都被这个想法占据了,所以,我在他眼睛里究竟算什么呢?
乙叶突然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心慌感。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乙叶捏着下巴,尽量用戏耍的目光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某种复杂心绪。
“果然只是好玩吗?”陆言想。
随后便是松了一口气般的如释重负以及一种失去的遗憾,果然自己不应该有什么非分之想。
“没有。”陆言看着乙叶的眼神,满是真诚。
“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那...”
“若是夫人吩咐,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其他的,我不会乱想。”真心话。
“你总是这样被动吗?”乙叶不等陆言开口,补充道。
“侍女把你晾在这里,你还真就一动不动了,我不开口,你就当作一无所知,那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遵从自己内心的渴望去做一些事情?”
“比如...”
剩下的乙叶没有说,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