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客配制的『迷』『药』如此厉害,霍峻轻轻松松就放倒了满院的西洋侍卫,他还不放心,又四处检查了一番,确认所有在值的侍卫全都被『迷』晕了,这才走出院子,朝潇湘客招了招手,道:“好了,可以进来了。”
潇湘客拉起黑面巾蒙住脸,走进了院中,看到满院沉睡的侍卫,不禁得意地低声道:“怎么样,我的『迷』『药』厉害吧?”
霍峻禁不住赞道:“确实厉害,我不服都不行。”
潇湘客虽然戴着面巾,但也无法掩饰眼中的得意之『色』,轻声道:“这本是助眠用的『药』制线香,我稍加改动,就变成『迷』『药』了。”
霍峻道:“先莫得意,按照贾正所说,屋里面还有几个侍卫,小心一点。”
潇湘客道:“你继续用『迷』『药』便是了。”
霍峻和潇湘客在会馆的正殿前寻找了片刻,大致确认了公主房屋的所在方位,不过要去公主的房间,得先经过一个大厅,来到大厅外,用一根小竹管捅破窗户纸,将『迷』烟吹入,过了片刻,二人走进大厅,只见厅中的五个侍卫全都中了『迷』烟,正在昏睡,他们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很快便来在了一个房间前。
“公主的房间就是这里了。”霍峻低声说了声,然后又用竹管吹入『迷』烟,等了半盏茶的工夫,推门想要进去,发现门被闩着,于是他用刀伸入门缝,慢慢地拨弄门闩,忙活了很久才把门闩拨开,推门进去。
房间很大,外间有一张床榻,睡着婢女,来到内间,就是公主的卧室了。
找到了公主的房间,霍峻和潇湘客并没有多做什么,而是沿原路走出房间,又去找甄建的房间。
由于之前是贾正送甄建去房间的,贾正跟他们说了甄建房间的具体方位,所以他们二人很快便找到了甄建的房间,贾正还特地留了一扇窗户没关,二人从窗户进入甄建的房间,发现甄建睡得很死,毕竟今天甄建喝的酒中被下了『迷』『药』,甄建喝了四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醒。
霍峻直接扛起甄建,然后把甄建带到了伊丽莎白公主的房中,并将其丢在公主的床上。
潇湘客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支长长的小檀木盒,从盒中取出两支三寸长的线香,用火折点燃,『插』在瑞兽炉中,并盖上了盖子,一丝白『色』的烟从瑞兽口中吐出,缓缓弥漫在房间中,大功告成,二人悄悄退出房间,房门不关,就这么半掩着。
出了礼宾院,霍峻低声问贾正:“你方才点的那两根香有什么用?”
“一根是那些『迷』『药』的解『药』。”
“另一根呢?”
潇湘客忽然拉下了面巾,『露』出满面猥琐的笑容,道:“另一根么,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了,我为其取名,合(和谐)欢香。”
霍峻闻言顿时也『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听这个名称……”
“嘿嘿。”潇湘客满脸『淫』笑,道,“这种香啊,不管男女,只要闻了,便会产生幻觉,仿若做梦一样,能够激发最原始的玉望,嘿嘿嘿……”
“有人!”霍峻轻呼一声,忽然拉着潇湘客闪到一旁的墙角,过了一会儿,一队巡逻侍卫从他们面前走过。
待巡逻的人走远了,潇湘客松了一口气,缓缓叹道:“唉,相爷让我们冒这么大险进来就干这种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刚才直接把甄建杀了不就得了。”
“我猜……相爷估计是怕我们失手。”霍峻道,“自从两次刺杀甄建失手之后,相爷便疑神疑鬼,你想想,若是我们杀了甄建,而又在皇城里失手被大内高手擒住,那是怎样的后果。”
潇湘客道:“不对,现在咱们做出这种事,若是被擒住,难道相爷能好受?”
霍峻想了想,道:“咱们不在那个位置上,自然不知道相爷是怎么想的,反正相爷怎么说,咱们便怎么做便是了。”
“说的也是。”潇湘客无奈点头,和霍峻一路返回鸿胪寺衙门。
回到鸿胪寺衙门,二人见到了贾正,贾正赶忙问道:“怎么样?”
二人齐齐拱手:“成功完成任务。”
“好!”贾正闻言开心拍手道,“『奸』{和谐}污外邦公主,这可比『奸』(和谐)污我大楚的公主还要罪大恶极啊,这影响的可是邦交,甄建这次死定了!”
霍峻道:“大人,赶紧送我们出去吧。”
贾正摆手道:“别着急,大半夜怎么可能出得了皇城,等天一亮,老夫立刻派人送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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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正激动得一夜没睡,隔日一早,天刚亮,他估『摸』着皇城的城门该开了,便写了一道手令给霍峻和潇湘客,并派了个亲信,送他们二人出去,而他自己则带人赶往礼宾院,去见公主,昨天说好了,今天带公主和公爵去见皇上。
贾正来到四方会馆,让自己的侍卫们停在院外,进院后只见满院都是昏睡的侍卫,他故意大喊大叫:“怎么回事!怎么都睡着了!你们可是公主的侍卫啊!就这样保护公主安全的吗……”其实就算是这些人都醒着,他们也听不懂他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外国人,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叫醒他们,他一边喊着,一边大步走向公主的房间。
不仅院中的侍卫们被惊醒了,甄建也被叫声惊醒,他朦胧睁眼,看到床上豪华的纱帐,闻着满鼻的香气,忽然意识到不好,转头一看,只见伊丽莎白公主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宛如白玉一般的手臂紧紧地揽住他的脖子,口鼻在他的耳畔吐息如兰。
甄建心中一咯噔,轻轻拨开伊丽莎白的手臂,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光的,他又轻轻掀开一点伊丽莎白的被子,也是……光的,他脑中忽然有无数画面闪过,尽是昨晚跟伊丽莎白公主缠绵的画面,他忽然感觉一阵惊恐,这居然全都是他自己做的事,他完全不敢相信,简直跟做梦一样。
“伊丽莎白公主!你还好吧……”贾正的叫声来得好快,已经入大厅了。
甄建心头一沉,看到床头自己的大裤衩,赶紧拿过来穿上,跳下床去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然而左看右看,似乎又没地方可躲。
这时,贾正已经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全部都是英格兰的侍卫们,他自己的侍卫还都在四方会馆外面呢。
“甄建?”贾正看到甄建的时候,故意装出了一脸震惊的模样,随即瞪眼愤怒大吼,“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对公主做了什么!”
那些英格兰的侍卫们不需多说,已经全部用武器指着甄建,把他围住,看甄建这衣不蔽体的模样,再看看散落满地的衣服,这还用多解释吗。
甄建皱眉望着贾正,想到自己昨天喝酒忽然脑袋发晕的事情,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混账事了,一定是着了贾正的道。
这时,公主被贾正的吼叫声吵醒,朦朦胧胧想要起身,甄建想到她身上没穿衣服,赶忙回到床上一把按住公主,并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以防公主走光。
“甄建?”公主睁眼看到甄建,一时间有点懵,又看到甄建光着身子,在自己的床上,被窝里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也是光的,她忽然有点慌。
甄建满面凝重道:“伊丽莎白,你要相信我,这件事虽然是我做的,但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是那样的人。”
伊丽莎白一脸的懵懂,不知道他到底说什么。
这时,几个英格兰侍卫已经上前把甄建拉了回来,把甄建的胳膊反锁按住。
伊丽莎白见状惊呼:“你们干什么!”说着就要起身。
甄建赶忙叫道:“公主你别动,你身上没衣服!”
伊丽莎白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惶恐而又震惊地望着他们,惊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时,贾正说道:“公主殿下,实在是……万分抱歉,本官也不知道甄建简直禽兽不如,居然玷污的公主的清白之身。”
伊丽莎白闻言惊讶地望着甄建,甄建勉强抬起头,和公主四目相对,甄建道:“公主,请记住我刚才的话。”
公主这才想起刚才甄建的话,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而此时,她也隐约想起夜里做的那个美妙无比的梦。
这时,贾正又道:“公主,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便是严惩此恶徒,一定给公主一个交代,公主您先好生歇养,本官这便回去将此事奏报给皇上!”
贾正做了几个手势,示意这些侍卫帮他把甄建押出去,这手势不难理解,几个英格兰的守卫押着甄建跟在贾正身后,往外走去。
刚出门,正好碰到威尔士公爵急匆匆地赶来,威尔士公爵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大串英格兰语,贾正也听不懂,他指了指伊丽莎白公主的房间,示意他去问公主,威尔士公爵只能冲进去问公主去了。
甄建被押到四方会馆外,只见外面有十几个鸿胪寺的侍卫整齐地站在外面候着,贾正淡淡说了声:“甄建玷污英格兰公主,罪大恶极,把他绑了,先带回鸿胪寺!”
一群侍卫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把甄建绑了个结实,然后押走。
刚进鸿胪寺正衙大院,院门关山,贾正忽然沉喝一声,道:“打!”
一群侍卫立刻上前围着甄建打,拳打脚踹,甄建被打得躺倒在地,努力蜷缩着身子,咬牙忍受。
过了许久,贾正缓缓道:“停手吧。”
众侍卫这才纷纷停手,散至一旁,甄建被打得浑身是伤,额头好几个地方青紫交替,还破了一处皮,正在流血,他勉力站起身,怒视贾正,冷声道:“你敢用私刑?”
贾正挑眉一笑,神采飞扬道:“不可以吗?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吗,不怕告诉你,你这次死定了,就算不死,也逃不了宫刑。”他说着目光下移,戏谑地望着甄建的裆部。
甄建不由自主地夹了夹腿,咬牙切齿道:“好,算你狠,不过话说回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不可能平白无故加害于我,想来是秦桓指使你这么做的吧!”
“你可不要胡『乱』攀咬啊。”贾正冷笑道,“秦相何等身份,怎会害你这么一个小人物,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脐下三寸,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唉,还影响了我大楚和英格兰的邦交,你让皇上如何跟伊丽莎白公主交代?”
“呸!”甄建一口血痰吐到贾正身上,冷笑道,“伊丽莎白公主不会相信你们的!”
贾正掏出一方帕子,拭去身上的血痰,嘿然冷笑:“伊丽莎白公主虽然单纯善良,但她不傻,自己有没有失身,她会感觉不出来吗?”
“你们真狠毒!”甄建咬牙切齿道,“为了构陷与我,居然牺牲了伊丽莎白公主的清白之身。”
他忽然冲向贾正,双手被缚不要紧,一个野蛮冲撞,直接把贾正撞翻,贾正被撞得跌倒在地,痛叫哀嚎,侍卫们赶忙上来扶他。
甄建还想上前,被一众侍卫拉住,按倒在地,甄建努力挣扎,怒吼大叫:“她是无辜的!你们对付我便是了!为何要这样害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