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你方才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
庄雅把门给踹开之后,就开始质问宋然。
居然是她?
见到来人是庄雅,宋然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了。
“女酒大人,你就这样进入到本公公屋内,是不是不太妥当?”宋然语气有些冷。
因为她的怀里还抱着那条到沾血的太监服,所以她不好坐起来,但是她的气势丝毫没有输给庄雅。
“本女酒方才远远就见到你鬼鬼祟祟回到房内,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要背着皇上做什么坏事,本女酒亲自来看看,以防你祸害皇上。”
庄雅用高傲的语气说道。
她知道自己是收买不了宋然的,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必要要对宋然和颜悦色?
她可是皇上亲封的女酒大人,宋然即使在承阳殿再怎么如鱼得水,那也不过是一个太监,她想对付一个太监,岂不是轻而易举?
“你给本女酒起来,本女酒要亲自审问你。”庄雅说罢,就朝着宋然走过来。
宋然面色也冷下来,她冷眼看着庄雅,就等着对方过来之后,她一定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但是还没有等到庄雅走到这边,她就发现自己的小腹疼得厉害。
原身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来葵水自然是要疼得死去活来。
现在宋然因为情绪波动所影响,那阵疼痛感又来了,她小脸疼得苍白,冷汗也开始直冒。
她都不确定自己现在还有没有能力对付庄雅,可千万别让庄雅看出不对劲来。
毕竟,庄雅也是女子,想要发现她的秘密可太容易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迹,门口那边传来一个盛怒的声音。
“庄女酒,你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庄雅脸色狠狠一变。
深呼吸一口气,她扯出一个笑容来,然后就转身过去,跪下。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微臣方才见到宋然从您的寝宫出来,还鬼鬼祟祟地捂着肚子,微臣便怀疑他偷了您寝宫的东西,故而想搜查一番,但是谁知道,宋然他遮遮掩掩的,看来是心中有鬼啊。皇上,您……”
“朕允许你搜查他了吗?”司邪眼里的戾气沉了下来,冷漠的声音仿佛能刺穿人的骨头一般。
“皇,皇上,您……”听到司邪这话,庄雅震惊地抬起头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搜朕的人?”司邪眼里的戾气更甚。
若不是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他现在就想还装无辜的庄雅的脖子给扭断了。
“皇上,微臣,微臣……”
察觉到司邪眼里的杀意,庄雅一下子就慌了。
前些日子皇上不是对她还和颜悦色的吗,为何今日对她如此不同?
难道就因为她刚才想搜查宋然了?
不等庄雅想明白,司邪就极其不耐烦地下令:“来人,把她拖下去,二十大板。”
“皇,皇上……”听到司邪不仅要把她给拖下去,还要对她行刑,庄雅马上凄凉地大喊起来。
但是司邪的侍卫都是很有经验的,进来之后立马点了她的哑穴,然后就把人给拖走。
整个过程不过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速度非常快。
宋然躺在床上,都差点反应不过来。
“皇,皇上,属下……”
宋然见到司邪还站在这里,她赶紧把自己的沾血的太监服给藏在身后,然后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但是她才有动作,小腹再次绞痛,她咬着牙齿,差点疼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你如何了?”
见到宋然这个样子,司邪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到了宋然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躯都要把这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光亮给挡住了。
他上手就要把宋然从被窝里拎出来。
宋然见状,赶紧艰难伸手阻拦。
“皇,皇上,属下这是老毛病了,躺一下就好,躺一下就好。”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司邪垂眸,看到她脸色惨白,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那个嚣张的样子,他的内心反倒不好受了。
“什么老毛病,为何朕不知道的?”他探究的眼神盯着宋然,仿佛要把她给看穿一样。
对上他的眼神,宋然的心莫名紧张起来。
她眼神躲闪,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想法,她赶紧小声说:“就,就是属下小时候经常四处流浪,不能饱腹,只能生吃树根,然后就把身体给伤了。长大之后,要是不能按时吃饭,或者是操劳过度的话,就会的腹部绞痛。”
原身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她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现在只能是靠自己瞎掰了,反正能混过去就好。
听到宋然这话,司邪也没有怀疑,他的眸色逐渐变得复杂。
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眼眸伸出的后悔。
没错,就是后悔。
“那你岂不是很恨之前朕让你连馒头都吃不上,硬生生挨了很久的饿……”他语气怪异地说道。
“什么?”
宋然懵了一下。
是她的错觉吗?暴君现在是提起了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他虐待她的事情吗?而且,听他这个语气,好似他现在很后悔的样子。
心里感到疑惑,宋然睁大眼睛,很是不解地看着司邪。
看到她这个好奇的样子,司邪面具之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一次,轮到他眼神躲闪。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冷声说:“你也没聋,听不清就别问了,朕说的话,永远不会说第二次。”
这个样子,怎么看起来,像是恼羞成怒了呢?
宋然皱了皱眉,心想暴君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过,她的腹部的绞痛正在折磨她,她也没有心思纠结这个。
“皇,皇上,属下现在没有办法伺候您,属下……”
她言下之意就是,我现在真的很痛,您老人家能不能先滚。
但是司邪却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朕不需要你伺候。既然你这么不舒服,朕让太医们都过来吧。”司邪眼神凝重,语气也有不容置疑之势。
“不,不用。”宋然赶紧拉住他的手。
“皇上,属下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最为了解,别的太医也束手无策的。而且,属下也不习惯别人来给属下把脉,您就让属下自己吃药,自己好起来吧。”宋然硬着头皮解释。
她只顾着劝说司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手正在抓着司邪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