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禾!夏金柱,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住手,住手!”
夏陈氏一见夏绿禾被打,顿时急了,立马上前去拽夏金柱,可惜拉了几下都没拉开,反而被夏金柱一下子挥出老远。
扭头就见一直蹲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夏老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夏德旺,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孽障打绿禾吗?绿禾的脸要是被打花了,你后半辈子就别指望了!”
原本置之不理的夏老头一听到后半句,顿时像打了鸡血般冲向夏金柱,一烟杆儿敲在他后脑勺上,“给我住手!”
夏金柱不满地斜了夏老头一眼,顿了半晌道:“行,今儿就给爹你个面子!”
终于得到解脱的夏绿禾,愣了半晌,猛地往门外冲,边冲便哭道:“我不活了!”
夏陈氏忙冲过去抱住她,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绿禾,傻孩子,你可别做傻事啊!都是娘不好,是娘拖累了你,都说后娘难当,娘当初就不该嫁进……”
“别嚎了!”
夏老头不耐烦地大吼一声,夏陈氏立马禁声,她知道,夏老头还膈应着她和道长的事情,夏绿禾也禁了声,以为夏老头要为她做主处罚夏金柱了。
夏老头敲了敲烟斗,突然看向王氏,不满地哼唧道:“都什么时候了?老二媳妇,还不做饭去!”
“爹!”
夏绿禾不可置信地看向夏老头,可惜夏老头已经敲着烟头往堂屋走去。
“好了,绿禾。”
也不知道夏陈氏在夏绿禾耳边嘀咕了什么,夏绿禾终于消停下来起身回房,路过夏金柱身边的时候,她仇视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快步离去。
夏陈氏紧跟着也要离去,夏晚晚突然出声道:“后奶且慢!”
夏陈氏回头,目光阴沉地看向她。
夏晚晚完全无视她的阴沉,自顾自道:“托后奶的福,今儿我和小雨可都在阎王那里走了一遭,也算是我们命大,才能躲过一劫,这要是换成他人,指不定就奔上了黄泉路。后奶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夏陈氏怒不可遏道:“说法?你还想要什么说法?难道这个家被你祸害得还不够吗?”
“后奶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所谓天道轮回,一切皆有定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与我又有何干?反倒是我和小雨,凭白遭受无妄之灾,后奶多少要有点表示才对,或补偿或安抚,是吧,爹?”
一听到补偿二字,夏金柱顿时眼睛都直了,“没错!我不过离家数日,你们就又是分家又是杀人的,当我是摆设吗?我夏金柱才是夏家的长子,夏家顶门立户的人!”
“大哥你要真这么有骨气,就先把你大房的门户顶起来再说吧!”
夏银柱摸了摸嘴角的淤青,一脸阴沉地嗤笑到。
“夏老三你闭嘴!再吵吵信不信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
夏银柱气短,心头大恨,夏金柱,等着瞧,总有一天老子打断你的腿!
“好了爹,现在说补偿的事,小雨满身是伤,总得给点医药费,补品费啥的,至于我,医药费肯定是要给的,还有就是这身衣裳,全都是狗血,新衣裳总得赔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