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娘有儿子撑腰,过得却比二婶累呢?
夏雨有些茫然,又似乎有些懂了。
至于夏花,夏晚晚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如何改造她,只要以后不给她拖后腿就行了,否则……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夏银柱一家从镇上回来了,据说是去了小陈氏娘家,镇上唯二的屠户之一家里。
一家子红光满面的,尤其是夏生和夏至,嘴角周围甚至是整张脸都还泛着闪亮的油光,夏晚晚严重怀疑他们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吃了肉,故意将油糊得满脸都是。
不得不说,夏晚晚真相了。
“娘,孩子他外祖特意给你和爹带了块好肉,今晚给你们好好补补!”
夏银柱刚一进院子,就举起手中一长条大约两斤左右肥瘦相间的猪肉高声喊到。
可惜这一次,他没能像往常一般得到夏陈氏的笑脸相迎,反而是夏绿禾兴冲冲地从房间跑出来,“三哥你回来啦,给我带了什么?”
夏银柱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抹不耐与嫌弃,转瞬又像个温和可亲的大哥哥般宠溺道:“三哥什么时候忘过你?给,时下镇上卖得最好的头绳。”
“又是头绳啊!”
夏绿禾一把接过头绳,有些不高兴地撅起嘴,夏银柱面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不过还是很快地恢复过来,朝着上房觑了一眼,状似随意地问道:“娘不在家?”
“在啊!”
夏绿禾搅动着头绳,懒懒地回到。
夏银柱心头一紧,试探地问道:“莫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夏四憨那小畜生又出幺蛾子了?”
夏绿禾闻言立马仇恨地朝着正蹲在大房门口教夏雨加法进位计算的夏晚晚一眼,恨恨道:“虽然不是她,但和她也脱不了关系!”
该死的小畜生,竟敢用自己的名声做要挟,要不是娘千叮咛万嘱咐,这段时间尽量避着她,真想将她那张臭嘴撕个稀巴烂!
夏绿禾沉浸在折磨夏晚晚的幻想中不能自拔,夏银柱倒是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纳闷道:“不是她,那是谁?”
夏绿禾朝着厨房噜了噜嘴,鄙夷道:“还能谁?二房那个病秧子呗!生不出儿子还一天到晚地作妖,要不是遇到娘心善,换个人家她早被扫地出门了!”
夏银柱在一旁听得抓心挠肺的,这个蠢货,说个事情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就这副猪脑子,真嫁人了,指不定比二房那个还早点被休。
好在这蠢货有张好面容,愚蠢娇纵做不了当家主妇,做个宠妾倒是刚好。
等到老四中了秀才,他们夏家就算得上有头有脸的耕读之家,到时候夏绿禾的身份水涨船高,别说镇上,便是嫁到县城大户,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夏银柱面色稍霁,继续问道:“她怎么了?又病得不能干活了?”
“呸!什么病得不能干活,我看她根本就是偷懒!竟然叫胖虎爹帮忙劈柴,结果他家那个泼妇跑到家里来,硬吵着要娘给了三文钱工钱!”
夏银柱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缘由,松了口气笑着道:“搞了半天,娘是心疼那三文钱啊!让娘别气了,我这手里的肉可远不止三文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