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白砚微微哽咽,白源和白薇薇更是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他们何其不幸,没有父母的庇护,从小吃尽苦头也不知前路在何处,却又何其幸运,遇到这样为他们着想的好主子!
柳成轩看着白砚,想到前世的种种,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最近镇上可有什么动静?”
白砚忙收拾情绪,认真地回道:“回主子,最近镇上并无陌生人来往,镇上各户人家也并无大事发生,于县令来过一次,在酒楼与路少爷见了一面,寒暄了几句便回了县城。不过有一件事,或许与小主子有关。”
一听到与夏晚晚有关,柳成轩眼神瞬间凌厉了几分,“是什么事?”
“小主子在私塾念书的四叔,特意让人将他们下河村有个会快速算术的小姑娘这事儿传出去,现在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此事,而且还在不断地往外传,相信不久就会传到县城。不过因为他并未刻意点出小主子的名字,所以不知这事是否会和小主子有关。”
晚晚的四叔,那个下河村唯一童生?
他想起来了,那是个极善钻营唯利是图的小人。
当初就是他为了自己的前程,要将刚及笄的晚晚送给一个行将入墓的老不休为续弦。
晚晚不愿,他们便将晚晚迷晕后捆绑扔上了花轿。
晚晚是个性烈的,半路醒来抵死不从,一头撞在了花轿桅杆上,送嫁的人见此变故吓得四散而空,徒留下一身红衣的她蜷缩着捆绑的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那时他从任上归来省亲,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便顺手将人救下,带回了柳家。
谁知当天夏家人就找上门来,要将她带走。
她自是不愿,当即请求自卖自身到柳家为奴为婢,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再回到夏家那个火坑。
许是被她的倔强果敢打动,又或是一时恻隐之心,他点头应下,让她暂时跟在身边做个随侍丫头,想着回头带到任上交给周玉兰这个当家夫人来安排。
谁知夏家竟然拿出婚书说他强抢民女,他一怒之下想要将她遣回去,夏家却不依不饶,非说她已经跟了他那么多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最终,她成了他的妾,名不正言不顺的妾。
他也由当初对她的一份恻隐之心,变成了厌恶疏离,离开时甚至刻意将她留下,让她饱受秦氏的磋磨和夏家的侵扰。
当然,他也没有放过那个胆敢算计他的童生夏玉柱。
夏玉柱想要前程,自己便毁了他的前程!
他以为,她会恨他怨他,然而从始至终,她都只记得他的好,一如既往地对他好,直到生命的尽头。
“主子?”
白砚见柳成轩面色有些难看地半天没说话,轻声喊到。
柳成轩这才从回忆中抽出身来,他想,夏玉柱这般做法,多半又是和前世一样,想用晚晚来换取自己的前程,这等无耻小人,总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还是要替晚晚解决这场危机。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跟着我学习快速算术之法,并尽快将这个方法传出去,务必要让传言在县城兴起之前,县城已经有许多人都学会了快速算术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