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一惊,连忙笑着迎上去,“曹捕头,你们这是?”
“我等还有公务在身,孙老爷见谅!”
曹捕头板着脸回了句,转头看向夏晚晚,凶煞的目光有一瞬的怔愣,转而走向她厉声道:“你便是下河村夏小四?”
“正是!”
夏晚晚不卑不亢地应道,心头却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预感就灵验了。
“带走!”
“是!”
众人惊愕,却没有一人出声。
两个衙役应声上前,手里还带着捆绳和枷板,作势就要将她捆起来。
“慢着!不知我所犯何事?”
夏晚晚目光锐利地看向一脸凶煞之气的的曹捕头,铿锵有力地问到。
曹捕头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碍于孙老爷在场,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严厉道:“路府状告你谋害路少爷,我等奉命将你捉拿归案!”
说完他看向那两个手上拿着捆绳和枷板的衙役,大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捆上,带走!”
钟嬷嬷可是交代了的,必须给这丫头苦头吃。
夏晚晚当即往后一退,警惕地看向两人,朝着曹捕头恼火地大吼一句:“路浩宇死了吗?”
“放肆!竟敢诅咒路少爷,我看你是找死!”
“既然他没死,你们还敢捆我?曹捕头难道就没打听打听,我与他的关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曹捕头目光凌厉地打量着她,思索着她话语里的信息。
一旁的孙老爷若有所思,难怪看不上他孙家,莫不是以为攀上了路家的高枝儿?
而夏家所有人都躲到了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唯有夏玉柱,满脑子都在推测她与路少爷的关系。
夏晚晚微微松了一口气,妈的,幸好路浩宇没死,他要是死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既然他没死,自然不会状告自己,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儿肯定是钟嬷嬷那个老贱人干的!
只是路浩宇肯定是出了事,就是不知道出了何事,才会让那老贱人钻了空子,拿着鸡毛当令箭。
看来这次牢狱之灾是躲不了了,还记得上次那个老贱人就说过,县令夫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可见她是在于县令那里挂了号的。
除非路浩宇发话,否则那个势利狗腿的县令一定会听那老贱人的话,不会放过自己。
“曹捕头,这……”
捆还是不捆?
两个衙役询问地看向曹捕头。
夏晚晚快他一步道:“我自己走!别给我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否则别怪我再见到路浩宇的时候狠狠告你们一状!再说了,你们这么多衙役,难道还怕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跑了不成?”
曹捕头见她左一个‘路浩宇’右一个‘路浩宇’的,又想起上次路少爷卡鱼刺时对她的偏袒,莫非,这两人之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着两边不得罪的原则,曹捕头终于答应道:“不捆就不捆,谅你也不敢逃!”
于是,等村长闻讯赶到夏家时,就见夏晚晚被众衙役簇拥着走出来。
村长忙上前寒暄,夏晚晚趁机把夏天叫到身边,趁人不注意时塞了几两碎银子到他手里,交代了他几句就被匆匆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