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柱最终没能保住那一两银子,不仅如此,身上仅剩的十五文钱也被夏晚晚搜刮了个干干净净,谁让他一开始想用地上的石头糊弄她来着。
黑灯瞎火的,外面又电闪雷鸣,除了睡觉,也没别的可做。
夏金柱和张凤英一番运动后,张凤英忍不住小声道:“他爹,你说那小畜生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居然连你都敢打。”
“你个蠢婆娘胡说八道什么?谁敢打老子?活腻歪了!”
“是,是,我说错话了,可……那小畜生邪门儿得很,我现在看到她,都有些……有些害怕。”
“你张口一个小畜生,闭口一个小畜生,我要是小四,我也恨不得没你这个娘!”
夏金柱教训起张凤英那是理直气壮,但对于自己的言行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典型的宽于律己,严于律人。
“可……可你不觉得,她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吗?”
“有啥不一样?不还是老子的种?而且最近好像张开了些,越来越有老子的风姿,以后指定是十里八乡的一支花!别说,那路少爷还真有眼光,这丫头以后……嗨,我跟你这个蠢婆娘说这么多干什么,睡觉!”
夏金柱就像睡神转世一般,说睡就睡,徒留下张凤英翻来覆去的,睁眼到天亮。
公鸡打鸣声一起,她习惯性地翻身就起床,快步朝院后的磨坊走去。
夏晚晚醒来的第一眼,便是下意识地看向昨晚被漏了一地雨水的地面。
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心塞得不要不要的。
地面已经一片泥泞,甚至还有好几个小水坑,要不是头顶还有一片茅草,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住在露天坝,天为被地为床了!
“夏天,赶紧起来,干活儿了!”
自知道夏天守夜的事情过后,夏晚晚对他的态度温和了很多,可怜白砚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就被抢了功劳。
夏晚晚一喊,最先醒来的就是夏花,然后是夏雨,最后才是夏天。
“四姐,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夏雨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眼睛问到。
“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二姐你一会儿和我去胖虎家借一下灶台做早饭,大哥你和爹负责砌灶台,顺便把屋顶了检查一下,加固一下……”
“和爹?小四你在开玩笑吧,你哪次看到爹回家干过活?”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个家现在我当,不干活就别想吃饭!”
夏天耸了耸肩膀,“那好吧,你去跟爹说,反正我是喊不动他的。”
夏晚晚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进内间,一脚朝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夏金柱给踹了过去。
“哪个混账找死!”
夏金柱暴喝一声,睁眼一看是夏晚晚,顿时中气不足地咬牙切齿道:“怎么是你这个死丫头?你又想干什么?”
“起床,干活。”
“干什么活,不去!你赶紧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夏金柱说着翻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夏晚晚毫不客气地飞起又是一脚。
“啊!死丫头你干什么?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夏金柱怒目圆睁,一副凶狠得像要吃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