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祁成轩已经改变行程的夏晚晚,从乡试结束之日起就眼巴巴地等着,没想到没等到人,却只等来一封报平安的口信。
知道他是安全的,有事耽搁要晚些时候才回来,夏晚晚也没啥好担心的,除了心头有些猫抓似的想他。
控制思念蔓延最好的办法,便是忙碌。
如今师父家门前的地,全被开荒种成了油菜籽。
而买地的事情,她也已经落实下来,买了碎石坡和清河镇靠县城那边一大片荒山坡,总共就花了1200两银子。
其中碎石坡花了400两,那片荒坡花了800两。
想当初她让村长去问时,碎石坡报价是500两,如今换成吴庸,陡然就降成了400两,果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两个地方的地契都是落在祁成轩名下,本来她是想落在仇老名下,但仇老不愿意。
碎石坡她还是打算留给夏雨和夏天,等大房挣了足够的钱,就从祁成轩名下买过来便是。
买好了地,就是开荒了。
碎石坡的开荒交给了村长,而荒坡的开荒工作则交给了吴庸。
都说人多好办事,也因为农忙已过,农家闲置的劳动力多,不过十来天,所有开荒工作已经完成,她的油菜籽也全部种了下去。
忙开荒的同时,大房的豆豉生意也没落下,反而越卖越火,就连今年新收的豆子,都已经快要用完了。
一有钱就嘚瑟,说的就是夏天这种人。
有了钱,从头到脚一身新衣新鞋,还很有良心地给大房其他人各买了一身麻布新衣。
感动得张凤英喜极而泣,直夸她天儿有出息,都知道孝敬她了,天天穿着新衣在院子你晃荡,气得夏陈氏每天脸拉得比驴长,活像借了她的米连糠都没还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夏老头就上门讨要一年的养老钱还有新衣,结果被夏天一句“我爹还在呢,轮不到我孝敬爷奶”给打发了回去。
夏老头转头去问夏金柱讨要,结果更是气得吐血。
“爹你还好意思来问我讨钱讨新衣,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我都什么样了,断腿以来你拢共也就来看了我两次,一次站门口一次讨钱,就没有一次是真心实意来看望的,也没说给我这个病人送点钱啊吃的啥的,空手就上门,还开口往回讨,你是我亲爹吗?你就不怕百年之后到了地底下我娘责怪你?”
夏金柱噼里啪啦一通指责气得夏老头肝儿疼,几天没睡好觉,每天都跟列祖列宗烧香让他们好好惩罚大房一屋子的不孝子!
夏家没有蠢人,除了眼红,更多的还是深究夏天钱从哪里来。
最开始,他们都觉得是夏晚晚的聘金还有从柳成杰哪里讹来的,但自从看到吴庸驾着马车前来一缸一缸地往外拖东西,看到大房一个一个的大缸子往柴房搬时,他们终于想到了什么。
于是,在某天大房一家子都外出时,厨房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光顾,夏金柱听到响动以为是自家人,喊了几声没人搭理只得作罢,心中暗骂夏晚晚,只有她才总是不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