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大黑便带着五味轩的掌柜进来了。
掌柜的一听到夏晚晚的话，微微惊诧，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东家竟然这般厉害，只是从账簿就能看出这些问题。
“鱼的价格，确实不稳定，主要是因为冬天水面结冰，捕鱼者的收获说不好，全凭运道。”
夏晚晚了然。
大历朝的人并不喜欢吃鱼，所以也就没有养鱼一说，所有的鱼都是从江河小溪中现捕捉的野生鱼。
“至于那个返……返桌率，可是指一餐时间，同一张桌子经过几拨客人？”
“正是。”
“这个……一是因为咱们收到的鱼供应不上，二一个也是因为厨房根本忙不过来。”
一提到厨房，夏晚晚才想起自己还没见到福来呢，顺势就道：“能带我去厨房看看吗？”
掌柜地看了路浩宇一眼，路浩宇立马道：“走吧，我们都去看看，另外，让福来在厨房候着。”
“是。”
掌柜的连忙退出去安排，夏晚晚几人则随后往后厨走去。
夏晚晚有些纳闷地靠近路浩宇，小声问道：“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你们……真要去？”
“君子远庖厨，是说君子不要去计较酱醋油盐这般小事，不是说男子就不能进厨房。”
路浩宇笑着解释道，夏晚晚恍然大悟，突然感叹道：“咦，几月不见，你学问见涨啊！”
路浩宇笑而不语，心中却满是滞涩。
有谁知道，仅仅数月，他的认知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路家，已经不是他的家，而母亲，也不再是他的母亲……
他记得夏晚晚说的，人，永远只能靠自己，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所以这几个月，他几乎没有一刻空闲，除了陪外祖母的时候。
到了厨房，只一眼，夏晚晚便看出了问题所在。
五味轩的后厨分工很明确，看起来井井有条，却独独少了配菜这个角色。
“小主子，真的是你？”
福来一脸惊喜地跑进来，对着夏晚晚的背影就兴奋地喊道。
刚一听到掌柜的话，他便高兴得不行，还特意跑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再回到厨房。
“福来，你小子长高了呢！”
夏晚晚转头一看是福来，也很高兴。
福来愣了愣，这人声音很耳熟，但样子……突然，看到她身旁的两人，他顿时一哆嗦，‘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见过五皇子！见过少爷！”
司马垚扬了扬眉，这才是常人见到他的正常反应嘛！
“起来吧福来。”
路浩宇发了话，但司马垚还没有，福来趴在地上，根本就不敢起来。
夏晚晚顿时不高兴了，态度恭敬但语气僵硬道：“五皇子是有话要教导福来吗？”
“并无。”
“福来，快起来吧，五皇子没话说。”
夏晚晚伸手去拉福来，福来却依然不敢起，最后还是五皇子发了话“起吧”，他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却是不敢轻易出声了。
“我们主仆能单独说会儿话吗？”
夏晚晚看向路浩宇，路浩宇连忙道：“自是可以，到三楼雅间说吧，反正现在也不是吃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