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夏晚晚刚一迈开步子准备开溜,就被祁成轩一把拉住,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道:“这么晚,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姑娘家三更半夜在外游荡有多危险?”
“谁游荡了?”
夏晚晚一把甩开他的手,气呼呼道:“我这么晚回来,还不是因为……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对,就是因为你!”
夏晚晚一找到借口,就插着腰先发制人道:“还不是因为你一个已经定亲的有妇之夫竟然夜不归宿,还是留宿在一个觊觎你的女人家里,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祁成轩微微错愕,“你是说……”
“对!我就是跑到李府去探你了!幸好你乖觉地回来了,不然……哼哼!”
夏晚晚象征性地捏了捏拳头,挑眉恶狠狠道:“告诉你,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儿善妒!不过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祁成轩一时间五味杂陈,以为她只是一时贪玩儿,没想到归根结底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对不起晚晚,是我误会你了。”
他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歉意又深情道。
夏晚晚有些内疚又有些心虚,“那什么……也不完全怪你,主要还是我自己太爱胡思乱想,一时间忍不住。”
“不,不怪你,是我没做好。你放心,以后除非办差实在回不来,不然我绝不在外留宿。”
“嗯,我相信你。”
两人深情相拥了一会儿,祁成轩语重心长道:“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也不要独自夜间外出,这京城危机四伏,高手如云,不比葬神山安全。”
夏晚晚伏在他的胸膛,乖巧地点头应道:“嗯,我听你的。”
夜风清凉,岁月静好。
“呕……”
直到马车上传来白砚打呕的声音,两人这才赶忙分开,一番忙碌后,直到凌晨鸡鸣才入睡。
转眼,会试时间逼近,柳成轩忙着学问,夏晚晚则忙着火锅店的准备工作,至于买房的事情,只得暂缓,一方面是无法跟柳成轩说清楚钱的来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司马垚最近试探了她好几次,似乎有些怀疑那日之人就是她。
原本两个风马流不相及的人,面容不同,身形也不同,但不知为何,司马垚越想就越觉得那晚之人就是她。
那狡猾的做派,牙尖嘴利的性子,还有……那双倔强的眼睛,都是那般的相似。
为了不让司马垚找到破绽,夏晚晚最近都十分乖觉,一边帮长公主治病,一边教福来新鲜菜式,而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火锅店的装修和餐具定制上。
转眼,就到了会试的日子。
相比祁成轩的胸有成竹与淡定,夏晚晚反而更紧张。
从会试前三天就开始替祁成轩准备一应用具,餐食,甚至感冒腹泻的快效药丸,全都一一准备妥当后,又再三检查,最后才眼巴巴地把祁成轩送进了考场。
站在考场外那等待时的急切又忐忑的心情,瞬间让她想起了自己高考时等在场外的爸妈。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还好爸妈现在和好如初又有了孩子,不至于因为太思念她而影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