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路夫人寝房走水,我便趁机逃了出来。”
夏晚晚避重就轻的一番轻描淡写,司马垚却是不信的,狐疑道:“好好的,路夫人寝房怎会走水?莫不是……火是你放的?”
夏晚晚白了他一眼,打死不承认,“这世上走水的人家多了,都是我放的?”
司马垚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是越发怀疑,这丫头就是那日赌坊逃脱的人。
右一也说了,和她交手的时候,发现其骨骼纤细,根本不似男儿韧骨。
只是,那日赌坊之人明显比这丫头高出半个头,这又是怎么回事?
夏晚晚见司马垚一双桃花眼不时在自己身上流转,有些心虚地板下脸,直到白砚和福来寻来,顾不得沉浸在痛苦中的路浩宇,果断地遁回小院。
第二天,路夫人不守妇道被送入家庙的事情便被传得满城风雨。
夏晚晚微微诧异,按理像路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出了丑事应该尽力遮掩才对,怎会传得满城风雨?
她哪里知道,路家家族庞大,分支众多,内斗激烈,路家主倒是有些遮家丑,可惜事情闹得太大,看到路夫人不守妇道的可不止嫡出这一房,再加上长公主的推波助澜,即便那路夫人以死证清白,依然没能改变被贬为妾送到家庙清修的结局。
至于那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当场就被怒火攻心的路大爷一剑刺死了。
倒是被困在暗室的三人,差点没饿死在那里。
若不是长公主派人来询问夏晚晚当晚的具体情况,夏晚晚早就将她们给抛到了脑后。
等到长公主的人将人秘密带出后,两个丫头已然疯癫,唯一还保持意识的容嬷嬷,在得知自家主子已经倒台后,为求自保,自是将姜姨娘母女卖了个干净。
听完容嬷嬷的招供,长公主当即气得旧疾复发。
姜姨娘得知她旧疾复发,心中窃喜,可惜了自家最出息的女儿,如今是靠不上了,但她还有儿子,只要那老妖妇一死,驸马府包括那老妖妇的所有一切,终究都将落入她姜氏手中。
可怜她做着美梦,却不知即将迎接的,是长公主疯狂的报复。
……
两日后,随着一群难民似的考生涌出考场,长身玉立的祁成轩款步而出,虽然面容憔悴,但比起其他考生,依然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夏晚晚一看到他出来,便急切地迎了上去,“赶紧的,先喝完粥垫吧垫吧。”
这个考试也太折腾人了,吃喝睡都在里面,又不提供吃住,不过倒是挺考验人的意志力。
祁成轩接过她手中还温热的营养粥,心头触动,前世今生,也只有她对自己这般关心。
喝完粥,两人这才缓步朝着停在远处的马车走去。
没办法,京城遍地权贵,他们家那小马车,根本没有停近处的机会。
“不问我考得怎么样?”
祁成轩有些意外地问道。
“有什么好问的?反正已经考完了,结果都在那里,问与不问都无法改变。”
夏晚晚毫不在意的随口道,她最烦考完就问东问西的家长些了,记得高考后,他们班差点有同学因为受不了爸妈一个劲儿地叨叨而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