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历皇帝是个好面儿的人,祁成轩几次三番地忤逆和拒绝,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若非是碍于年少时曾老太傅的师恩和仇老当年的救命之恩,祁成轩今日根本就别想囫囵着出去。
但见七公主竟然为了已经拒亲的祁成轩拈酸吃醋方寸大乱,大历皇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历皇帝的女儿还愁嫁吗?
没了一个不识抬举的祁成轩,大历有的是文武双全的好男儿,用得着这般上赶着,活像嫁不出去?
越想越气,大历皇帝的眼神就越发暗沉,七公主微微一瑟缩,但此刻她已被愤怒与憋屈已经冲昏了头脑,指着夏晚晚道:“儿臣要她与千雪比试才艺,让某些人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莫要错把鱼目当珍珠!”
夏晚晚闻言抬眼看向七公主,看来这公主还是有心不甘,想搞事情啊,正思虑着怎么应付,就听七公主居轻蔑地问道:“你敢吗?”
皇帝一听,脸都黑了,老七这是吃了迷魂药吗?竟然还不死心!正要驳回,就听夏晚晚出声反问道:“敢问公主,民女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
没有看到夏晚晚预想中的心虚和退缩,七公主怒瞪她一眼,大声道:“不敢,那就算你认输!”
“这么说来,民女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哼!”
七公主冷哼一声,表示就是这么个意思。
夏晚晚偷瞄了眼大历皇帝明显放任的神情,心下几番盘算,一脸认真地问道:“通常比试都有彩头,不知这次比试的彩头是什么?”
“彩头啊,”七公主冷笑道:“彩头就是,你输了,就永远不能与他结为夫妻!”
七公主一副‘老娘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样子,狠狠地瞪了夏晚晚和祁成轩一眼。
祁成轩心头苦笑,原本一番凌云壮志,没想到却败在儿女私情上,正要开口阻止这种毫无意义的比试,就听夏晚晚道:“那若是民女赢了呢?”
“就你?还想赢千雪?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管结果如何,既然输有赌注,赢也该有彩头,不是吗?”
夏晚晚不顾祁成轩的眼神示意,执拗地要一个彩头。
“你想要何彩头?”
一直冷眼旁观的大历皇帝突然出声问道。
夏晚晚心头一喜,俯身一拜,言辞恳切道:“若民女侥幸赢得比试,恳请皇上收回祁成轩不得在朝为官的成命!”
……
夏晚晚与祁成轩并排着,脚步虚浮地跟在司马垚和路浩宇身后,直到看到宫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妈蛋,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里面住的全是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就她刚刚提出让皇帝收回成命,整个御书房瞬间气压降到零点,差点没让她窒息而亡。
“你觉得,朕是个朝夕令改的昏君么,嗯?”
皇帝那危险的眸子,让她寒毛竖立,本能地歌功颂德一番,又苦情地诉说着祁成轩寒窗苦读空有抱负之类的,就在她说得口干舌燥,已经快要编不下去的时候,皇帝突然面目一改,爽朗一笑道:“好!”
吓得她小心肝儿,咚咚咚地像敲砖,怎么出的御书房都不知道。
妈蛋,那皇帝绝有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