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说完,见皇帝还看向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继续道:“这首曲子,是那位高人自创的,所以民女练习最多,印象最深刻,不过现在也遗忘了不少,还是祁成轩陪民女不眠不休地练习了好些天,才捡起来的。”
夏晚晚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问话,转而看向众人,“众爱卿觉得,刚二人的琴技,谁更胜一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些人都才从夏晚晚的琴音中回过神来,一个农家女,竟然能弹出如此优美动听的琴音,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回皇上,臣以为,自是裴四小姐更胜一筹!裴四小姐的琴音绕梁余耳,让人心旷神怡。”
“裴四小姐的琴音自是没得说,只是夏姑娘这首曲子,却是让人耳目一新,犹如溪水潺潺,不绝于耳。”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毫无疑问,裴千雪的支持者更甚,但夏晚晚的支持者也不少,争着争着,似乎从从琴技延伸到了朝堂帮派之争。
大历皇帝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轻咳一声,众人立马噤若寒蝉。
“看大家争论不下,这样吧,皇后,你来评判。”
“是,皇上。”
皇后恭敬地看了皇帝一眼,得体一笑道:“按说,两个丫头各有千秋,不过咱们比的是琴技,而非曲子,就如这位夏姑娘所说,她的琴技稍显生疏,技艺不够成熟,所以,臣妾以为,还是裴家丫头略胜一筹!”
夏晚晚万万没想到,自己谦虚一说,到了皇后嘴中,却成了输人一等的错处。
“嗯,皇后言之有理,这第一局,裴千雪胜!”
皇帝笑着看了夏晚晚一眼,一锤定音。
夏晚晚磨牙,妈蛋,只想到了提升自己,忘记了这世道没有所谓公平的裁判,那还比个铲花儿!
不行,比试不仅牵涉到自己,关键还牵涉到祁成轩是否能返朝!
琴棋书画,除了棋不由人为裁定,其他的都不好说,既然如此,那她就将棋调到最后去。
听到夏晚晚的要求,大历皇帝只当她不懂棋,怕输个没脸,索性就大方地同意了。
果然,如夏晚晚所料,轮到书的时候,她一番力透纸背的苍劲字体,愣是没比过裴千雪一派整齐的簪花小楷。
当然,这一场也是有争议,而输赢则是皇帝让珍妃定的。
珍妃是七公主的母妃,自然偏帮裴千雪那边。
又输了一场,似乎,输赢已成定势。
然而观众们的情绪,却前所未有的高涨!
谁也没想到,一个农家女,竟然有如此才情,能和大历第一才女一较高下。
至于谁输谁赢,大家心中早已有数,不过到底谁更胜一筹,其实大家心中各有评断。
第三场,是画。
这一场,夏晚晚没有早早落笔,而是借着调整各种色墨的时机,不时观察着裴千雪的构图。
见她迟迟不落笔,众人有些失望,猜测着或许她根本就不会画。
是了,琴棋书画,虽说是京城闺阁女子的基本要求,但真正能做到样样俱佳的,少之又少,大多数人,能有其中一两样拿得出手,就足够长辈们骄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