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自然没有给夏金柱找大夫。
她随意扫了眼,知道他只是皮外伤,多痛两天就好了,就当是教训。
至于夏金柱这段时间的去处,吴庸也帮她调查清楚了。
看吴庸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夏晚晚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一家子,除了小雨,就没一个省心的。
“说吧,我没事。”
吴庸只得娓娓道来。
原来,从去年春初,夏金柱就看上了相聚清河镇好几个镇的一个年轻寡妇,百般纠缠。
那寡妇带着幼子,生活很是艰难,却难得是个性子刚烈的,多次拒绝夏金柱,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尤其是之前那段时间,手里有了闲钱,他便龌龊地收买那寡妇周边亲朋,一个劲儿地让人撮合。
那寡妇迫于无赖,只得与他周旋起来。
昨日他喝得醉醺醺的,就是因为他按捺不住禽兽性情,想要生米煮熟饭,结果那寡妇宁死不从,一头撞昏在床头,让他又气又怕,灰溜溜地回到镇上买醉。
夏晚晚听了,心中气愤难挡!
这样的人渣,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
不行,他还不能死,他一死,夏雨三年不得科考,刚好就会错过童生试。
而张凤英那个蠢货,一旦没有夏金柱的约束,还不知会干出什么蠢事来!
夏晚晚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吴庸在一旁小声劝解道:“主子也不必太过在意,夏老爷兴许只是一时糊涂,男人有时候好……好美女……也正常。”
吴庸暗自给了自己一嘴巴,一秃噜差点没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夏晚晚却是灵光一闪,当即就找到了对策。
“交给你一个任务。”
“主子你说。”
“去青楼里,给我爹挑个长相不俗的过气儿窑姐!”
“啊?”
吴庸目瞪口呆。
“啊什么啊?就按那小寡妇的模子找,记住了,得是自愿,想找户人家终老的,可别给我找些个惹事儿精来!”
吴庸吞了吞唾沫,“主子,你……认真的?”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去吧,越快越好!去时顺便去看看那小寡妇,给她一些安置银子,当是咱们夏家的赔礼,告诉她,以后我爹不会再去骚扰她了,让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实在不放心,也可搬离原地,从此隐姓埋名。”
虽然吴庸说得简略,但她还是听出来了,那小寡妇无论娘家还是婆家,都是认钱不认人的。
这样的人家,就算没了夏金柱这个祸害,指不定以后也会遇到别的人渣,还不如远远搬离了好。
处理完一大堆事情,夏晚晚伸了伸懒腰,余光恰好瞄到院门口一颗黑黑的脑袋。
夏至一见夏晚晚看过来,顿时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快速扔下一句“爷奶叫你去老宅”,转身就跑。
夏晚晚蹙了蹙眉头,把花嬷嬷叫过来问情况。
这些天,她都还没顾得上老宅那边,倒是花嬷嬷之前跟着张凤英去村里晃荡了几圈,想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结果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没想到,前几天老宅那么安静,是因为集体去了州府。
而他们去州府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夏玉柱娶了周知州的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