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下,血气蔓延,一边对战妖兽,一边对战魔修,三位太长老被三个魔修缠住,根本无暇救济弟子,整个天元峰比修罗场还恐怖,血红一片。
“上官,小心啊!”杨元清的怒吼声让莫澜一下分神,她看到师傅被那个跟随在莫辰瑾便宜娘亲身边的魔修一掌拍飞。
“师傅!”莫澜分身就要去救师傅,因为他飞的方向竟然是妖兽群袭来的方向,她不能看着师傅出事,上官老头修为仅仅是分神期而已,而那个魔修已经大乘期的修为,老头命悬一线。
白若溪趁着莫澜分神,嘴角挂起讽刺的笑意,终于露出破绽,舞动手中的剑,无数的剑光突袭向莫澜,就算闪躲急速,也难免被剑光所伤,一剑刺在了莫澜的肩膀处。
“去死吧!”白若溪趁着莫澜疼痛分神的空隙,没有停下攻击,莫澜被剑光包裹。
“澜儿!”杨元清当真是悔的不行,自己不该一时心软饶了那女子,现在竟然为宗门引来灭门之祸。
上官凌峰被那人一掌拍飞,丹田尽毁,筋脉寸断,落到妖兽群里,瞬间不见了踪迹,莫澜一边对战,眼睛血红,臭老头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根本不该来这里,没有你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莫澜你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满身伤痕的莫澜在不觉中竟然陷入了魔怔,双目渐渐失去了清明。
白若溪看了一眼那绝色的女孩,轻视的一笑,就算自己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多久,她那模样分明就是自己入了魔怔,走不出的话,她自己就毁了自己,看着莫澜会如此,白若溪觉得相当的解恨,一切的痛苦都是面前这个女子造成的,现在终于要解脱了。
天空中的乌云慢慢散去,露出了天空本来的颜色,血红染遍了整个天沐宗,血腥味冲天,浓郁的天地元灵之气开始极润大地,就连混战的妖兽都停了下来,毕竟这是天地对于人间的馈赠,众人顾不上调息,顾不上吸收着天地灵气,不停的厮杀着,毕竟比起馈赠,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青渺历劫之后,莫元书就携带娘子冲到了天元峰,看到残肢断臂,血粼粼的场面,不由的深吸一口气,迅速加入战斗,飞石走沙,整个天沐宗都无法让人靠近,几大宗门的支援人也赶来了,可是高手对决间产生的余波还有那护山的结界,众人被困在外面,无法探得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澜儿,你在干嘛?”莫元书看到自己宝贝女儿,傻傻的站半空中,一身白衣被染成了绯色,察觉不到一点气息。
入了魔怔的莫澜一时间无暇听到莫元书的声音,一个声音在讨伐她,“都是你的错,我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你这样对得起宗门的人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招惹来,如果没有你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莫辰瑾不会因你而死,他会活的长长久久的飞升,上官凌峰不是你的招惹也会健康长久。”
“我没有!我没有!”莫澜根本无法反驳那个声音的话,因为莫辰瑾确实因为自己而死,而上官凌峰确实是自己招惹了他,如果没有自己,白若溪不会入魔,她会和莫辰瑾相亲相爱,那么天沐宗这场劫难也不会产生,难道当真是自己的错吗!
白若溪看到莫元书夫妇,直接一道灵力打过去,束缚了莫元书,“就是因为你的护短,我师傅被废,然后消散,你不是很厉害吗?”
被灵力锁住脖子的莫元书,脸色通红,痛苦万分却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这就是等级的压制,他对上白若溪,曾经叱咤的战斗力一点用不到,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这一步。
“你女儿是宝贝,我师妹就是草!”白若溪说一句在莫元书的身上挥出一道剑光,他就那样被束缚在空中,几句话就已经满身鲜血。
“相公!”本来在帮杨元清的青渺,看到自家相公就那么被伤害,直接丢出了一道符咒,那是爹爹的两道封存剑意,她要救下相公。
毕竟是两道大乘修为全力一击,两道剑意逼退了白若溪一部分,青渺趁机想救回相公,却被一个黑影的女修一掌打飞。
“娘亲!”莫子云和含香也赶了回来,本来是离开太久,最近总是心绪不宁,没想到回到宗门就看到一场混战,娘亲还被人打飞了。
含香冲了过去接住青渺,把青渺朝着莫子云的方向丢了过去,瞬间就和那个黑影女修战在了一起,竟然敢伤自己心爱人的娘亲,自己不虐死她算她厉害,只是含香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她毕竟当初被莫澜砍了千年的修为。
女儿动用剑意的瞬间,轩辕凌陌丢下心爱的娘子,转身就朝着天沐宗赶去,顺便还给娘子留下一个结界,没有任何解释的离开,留下水玉瑶在原地蹦跳着骂自己相公混蛋。
“淼淼!”轩辕凌陌庆幸自己赶过来的及时,抱住了快要落到妖兽群中的女儿,看着浑身血迹,脸色苍白的女儿,他心如刀割,谁这么大胆,竟然敢伤自己的女儿。
莫子云看到娘亲被一个人接住,他好无能,竟然没能接住娘亲。
“臭小子,还不接住你娘亲!”轩辕凌陌白了一眼外孙,傻乎乎的真不像自己。
莫子云被嫌弃的一头雾水,这个如此出色的男修究竟是谁,为何眼神那么熟悉,并且他对娘亲竟然露出疼爱的神情。
给女儿喂下丹药,划出一个结界,就对上了空中那一身阴暗气息的女子,这魔修竟然袭上了天沐宗,对着几个太长老点头回应,自己当初叱咤风云的时候,这个小姑娘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白若溪看到一个紫衣男子,漆黑的青丝随意束起,几缕长发随风飘动,一双星眸冷冽无比,冰冷的刺骨,嘴角微微勾起,她从未见过这个好看的男修,他一身的寒气让自己有点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