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秀看着我脸上古怪的神情,不由得呆了一下,诧异道:“怎么了?小五。”
我默然一会,回味着刚才那棺中女子的古怪气息,这才慢慢对智秀道:“我刚才到了这水晶棺的旁边,看着这棺中女子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些恍惚,似乎那棺中女子要吞噬我身体里面的气息,你站在这里,没有察觉吗?”
智秀摇了摇头,对我道:“我没有感觉什么不一样啊?”
我看着智秀,心里纳闷,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身子虚弱,这才出现的幻觉?”
我随即再次走到那水晶棺前,再次将眼睛望着那棺中双目紧闭的女子,忽然之间,便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那至阴之气募地一阵大动。坑肝冬圾。
跟着便有一股极其强烈的吸力从那棺中女子的身上发了出来,顿时将我体内的至阴之气吸了过去。
幸好我早有防备,急忙向后使劲退去。
我使出全身力气,这才将那一股强大的吸力脱开。而我体内的一缕至阴之气,也被那棺中女子吸走了。
我一颗心碰碰直跳,心里不住反复转着一个念头:“这棺中女子不能靠近。”
我急忙转身逃也似的退到那水池旁边,背靠着那水池的石台,我心里还是碰碰直跳。
智秀满脸奇怪,奔到我的身前,问我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沉声道:“没什么。”心中知道,自己告诉智秀,自己被那棺中女子吸走体内的至阴之气,恐怕徒然让智秀知道自己的弱点,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我看了看智秀,心中暗道:“这个智秀怎么没有被那棺中的女子吸走体内的气息?莫非智秀体内的气息和我并不一样?”
我随即伸出手,对智秀道:“小和尚,咱们俩这一次算是认识了,以后互为臂助,怎么样?”
我手掌伸了出去,看着智秀,智秀有些莫名其妙,似乎不大明白,我为什么要突然握他的手,但听我言语之中的意思,自是要和他和睦相处,共御强敌,这才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伸手握住我的手。
握了一下之后,随即松了开来。
我心中暗道:“这个智秀看来心中还是留着戒心。”
我在这瞬息之间,已经从智秀的手掌之上,感知到了智秀体内的气息的属性。
智秀体内气息,也是极阴之气,只不过那极阴之气,只有那么两三缕而已,并不太明显。
我这才明白,那水晶棺中的女子,为何并不去吞噬智秀体内的那一缕极阴之气,大概是因为嫌弃太少的原因。
我刚要转移话题,眼光一撇之际,只见那水晶棺之中的那个女子慢慢坐了起来,而后一双眼睛竟然也睁了开来。
棺中女子的眼睛慢慢的从这墓室一侧,缓缓扫过另外一侧。掠过我身上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那一股奇异的气息,那一股似乎要吞噬万物的气息。
我心中一寒,急忙运起龟息功,将身上气息闭住。不致泄露出一丝一毫。
智秀看我瞳孔收缩,似乎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呆之下,急忙回过头来,向那水晶棺望了过去。
这一望之下,看到那棺中坐起来的女子,也是大吃一惊。
智秀脸色微变,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棺中女子用双手推开水晶棺的棺盖,而后从那水晶棺中站了起来。随后身子一晃之下,便即从水晶棺之中跨了出来,目光再次从我和智秀的脸上掠过,最后落到那赤身裸体的独孤行的身上。
就在这时,我看到那棺中女子的眼睛之中似乎一亮。然后我就看到那观众女子身形一晃之下,便即来到那独孤行的身前。
那独孤行此刻还是被我和智秀结结实实 的捆着,身上一丝不挂。
我和智秀看到那棺中女子,走到那独孤行的身前,距离我们只有数米之遥,我和智秀急忙闪身走开。走出十多米之外,这才站住,静静的看着那棺中女子,想要对独孤行做些什么事情。
只见那棺中女子走到独孤行的身前,双眼望着独孤行的眼睛,竟是对独孤行身上的一丝不挂,视而不见。
棺中女子双眼望着独孤行,目光闪动,沉默了有十来秒钟,这才慢慢张开红唇,向着独孤行的脸上轻轻吹气。
那独孤行突然阿嚏一声,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蹲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女子,不由得一阵紧张。而后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奇怪之处,急忙低头一望,这么一望之下,立时看到他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不着片缕。不由得一声低呼。急忙扭过头去。
这心狠手辣的草鬼寨的大弟子独孤行竟然面对着这个棺中女子,脸上罕见的现出一丝难为情来。
那棺中女子却是微微一笑。在这墓室四角的碧油油的鲛人灯的照耀之下,这个棺中女子脸上的笑容竟是那么美丽。
我心中一动,心道:“难道是我自己 猜错了?这棺中女子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我凝目向那棺中女子望了过去,只见她望着被绑缚的跟个粽子一样的独孤行,慢慢道:“记住了,我叫拓跋真,是太武皇帝的女儿。”
我心头一震,心道:“这什么这个棺中女子竟然是鲜卑人太武皇帝的女儿,这个女子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心中震撼不已,但是想到回魂冢外面,那个四肢残废的拓拔明和双腿尽失的拓跋山,我心里又有些隐隐相信起来,毕竟那两个人也是自称活了三百来岁了--”
独孤行侧着头,不敢跟那棺中女子拓跋真的目光相触,而是低声道:“姑娘,我身上没有穿着衣服,多有不便--”
那个拓跋真慢慢伸出手,将独孤行的脑袋慢慢转了过来,让独孤行的脸孔对着她自己,而后拓跋真嫣然道:“没关系的,我不在乎。”
那独孤行看到眼前这个美艳逼人的拓跋真,忽然之间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一时间痴痴的看着拓跋真。
拓跋真向着独孤行盈盈而笑。
我和智秀在一侧,看到的只是这个太武皇帝的女儿,鲜卑公主拓跋真的一个侧面,但是我们二人心里也都是脸红耳热。
似乎这个鲜卑公主拓跋真的每一丝笑容都是那么撼动人心,尤其是男人,更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就会被她迷惑。
这个叫拓跋真的女子一颦一笑之际,风情万种。
拓跋星和她比起来,只是一个小女孩。
而她,这个盈盈而笑的拓跋真,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是一个可以令每个看过她的男人着魔的女人。
只见拓跋真蹲在独孤行的身前,笑意盈盈的望着独孤行,良久良久,这才嫣然道:“少年人,你喜欢我吗?”
这拓跋真的声音也是甜的发腻,让人听了鸡皮疙瘩都立时出来。
我和智秀距离十多米开外,还是被这拓跋真的声音魔力 冲击,听得面红心跳。
而那背靠在水池石台跟前的独孤行,距离那拓跋真如此之近,更是被拓跋真问的一张苍白的脸立时绯红起来。
独孤行呐呐道:“我,我--”
似乎他此刻脑子中一片混乱,已经找不到适当的说辞了。
拓跋真不再说话,而是慢慢探过头去,宛如美梦的双眸看着独孤行的时候,拓跋真的一张艳艳的红唇已经慢慢的覆盖到了那独孤行的嘴唇之上。
独孤行的双手募地攥了起来,攥的紧紧的,过了数秒之后,这才慢慢松开。
我看到那拓跋真的双眼之中露出一丝笑意,而那笑意却是让我心头一寒--
拓跋真的一笑,让我瞬间想起了彼岸花香--花香有毒,拓跋真的这一张艳艳的红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