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不在林芊雅的计划之内。
只见林芊雅拿着套装呆愣在原地,斟酌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欧阳麟舒这个妖孽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欧阳麟舒走向林芊雅,眼眸深邃,“怎么,第一天答应做我的女人,就想和我两地分居?”
林芊雅瞬间有些抑郁了,这个妖孽还真是会偷换概念,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做他的女人了?
“一楼这里也有浴室。”欧阳麟舒善意地为林芊雅做指引,“你要是觉得这里不方便,我可以陪你回我的卧室洗也行。”
妮玛,分明是明目张胆的戏弄,这个腹黑的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自己分明是在吃面条之前才洗的澡,他就算有洁癖也不需要折腾身边的人吧?
林芊雅即便是心不甘情不愿,可她似乎没有其它选择的余地,只能认命地往一楼的浴室走去。
半刻钟左右,林芊雅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欧阳麟舒拿给她的套装,微翘的臀部被紧紧包裹住,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赤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
浴室里的浴霸灯光像一道圣光投射在林芊雅的身后,远距离看上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神秘感。
只见林芊雅微微侧着身体,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欧阳麟舒火热的目光,依旧旁若无人地擦拭着。
“真是个十足的小妖精,还真是会撩!”欧阳麟舒倏地站起身,他点燃一支烟,有些闷闷不乐地向落地窗走去。
倘若再这样看下去,欧阳麟舒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取消行程,而直接冲进浴室将林芊雅给就地正法。
欧阳嘉轶刚好从楼上的客房里收拾好东西出来,见欧阳麟舒站在客厅落地窗前黯然神伤地抽着烟,有些疑惑地出口问道:“哥,你不是着急着要走,站这干吗?你女人呢?”
“你先去开车,我们很快过去。”欧阳麟舒紧蹙眉头,莫名其妙就生出一阵心烦意乱,看向欧阳嘉轶的眼神也多少有些慌乱。
欧阳嘉轶见欧阳麟舒情绪有些低落,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欧阳嘉轶路过一楼餐厅的时候恰巧眼尖地发现了站在一楼浴室灯光下漫不经心地向后甩着长发的林芊雅。
有那么一刹那,欧阳嘉轶愿意承认当时的自己的确是被林芊雅妩媚的身姿给惊艳到了。
当然,这一瞬间的美好悸动于欧阳嘉轶来说,即便是过去很多年,偶尔想起来时,也足以使他不经意间就露出一抹性感的笑弧。
不过,这些好像都是后话了。
少顷,林芊雅打开门走了出来,她穿着一款时下正流行的休闲套装,领口的纽扣没有全部扣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锁骨,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显得精致又漂亮。
林芊雅很自觉地走向欧阳麟舒,“欧阳先生,我的行李还在快捷酒店,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回去一趟?”
欧阳麟舒嘴里依旧叼着烟,被烟雾熏了的眼微微眯着,修长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抚上林芊雅套装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一颗接着一颗地系好:“小样,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撩人的嗜好?哼,以后有你好受的!”
没等林芊雅为自己出声辩解,欧阳麟舒就转身离开了。
林芊雅不明所以地抬脚跟上,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布加迪停在海边别墅门口,将四周照的亮亮堂堂的。
这无疑也间接地提醒了林芊雅此刻的时间已接近黄昏。
林芊雅拉开后座车门坐上去,欧阳麟舒从副驾驶丢给她一件做工精细的西装,明显是想让她披上。
随即汽车发动,调转车头,一路向戴高乐国际机场疾驰而去。
林芊雅很不情愿地瞥了眼副驾驶上的欧阳麟舒,真不明白他既然担心自己会着凉,为何又挑选了这套衣服给自己?
为了避免欧阳麟舒拿西装借题发挥,林芊雅几乎是皱着眉头将带有欧阳麟舒体温的西装套在了身上。
驾驶座上的欧阳嘉轶没有偷瞄林芊雅,却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欧阳麟舒的面部表情,果然被自己捕捉到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林芊雅按下车窗,风将她的头发往后吹去,露出精致漂亮的脸庞,眼睛微微眯着。
难得欧阳麟舒那个妖孽倚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这多少也让身后的林芊雅觉得轻松了许多。
只见林芊雅胆大地将手伸出窗外,慢慢摊开,瞬间感觉到有股细腻而清凉的微风钻进掌心,使得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倾城倾国的笑容。
因为欧阳麟舒和欧阳嘉轶不动声色地从后视镜看着林芊雅,所以自然没有错过林芊雅脸庞上稍纵即逝的娇俏。
黑色的布加迪一路驶出海边公路,很快便穿梭在灯红酒绿的闹市区,耳边的风声依旧呼啸而过,仿佛要穿破这夜的漆黑和无形的禁锢。
风吹的久了,林芊雅感觉有些冷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关上车窗。
想必是为了缓解车内的沉默气氛,欧阳嘉轶打开了收音机,慵懒的男声刹那间弥漫在整个车厢。
汽车屏幕上幽蓝的灯光投身在欧阳麟舒的脸上,从林芊雅的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男人的眼神专注,侧脸棱角分明,无不给人一种肃穆而严谨的感觉。
下一刻就看到林芊雅蜷缩着身子,靠着椅背,将西装外套紧紧包裹住自己,与此同时禁不止在心里暗自嘲讽道:死妖孽还知道假正经呢。
林芊雅其实更加想要吐槽的是,欧阳麟舒这个妖孽大半晚上的想要带自己去哪出差?
久久等不到欧阳麟舒的一句解释,林芊雅渐渐地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她伸手轻轻地戳了一下欧阳麟舒的后背,“喂,你准备带我去哪出差?我的行李怎么办?”
别看林芊雅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她早就想到快捷酒店的事情,毕竟自己的行李放在那一天就要给人家支付一天的租金。
欧阳麟舒这个混蛋,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着实让她心里有些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