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嘉轶那貌似如浴春风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俊朗的五官上,因为他发现银狐的视线始终黏贴在林芊雅身上,心头莫名涌起一股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念头。
“银狐,你特么的还不快点滚出去!再敢来骚扰我嫂子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如此狂妄的口气,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欧阳嘉轶说的出口。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银狐突然回头对着欧阳嘉轶笑着说道:“欧阳嘉轶,不如这次我们玩点大的,就赌我还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敢!别试图挑战老子的底线。”欧阳嘉轶说着就想去追银狐,却被林芊雅眼疾手快地从身后抱住了。
“嫂子,你放开!”欧阳嘉轶看着银狐眼底的挑衅光芒,就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弄死他。
当欧阳嘉轶皱眉看着紧紧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纵使再有滔天的怒火,也仿佛在这一刻化作绕指柔,更是悄无声息地消去了一半以上的心头火。
鬼使神差般地,欧阳嘉轶的大手覆上了林芊雅娇嫩的小手,分明是想用尽全力掰开她手的,却像是带着磁性的吸铁石般挪不开分毫。
林芊雅依旧纹丝不动地抱着欧阳嘉轶,脑海中只想着一件事情,千万不能松手,但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之间力气上的悬殊。
虽然她知道欧阳嘉轶的身手不错,但是要论持久战的话就肯定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倘若欧阳嘉轶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兴许这个男人还会顾忌一些;但是若欧阳嘉轶硬要和男人撕破脸皮的话,那么唯一的后果就是欧阳嘉轶被这个男人重伤后将她绑走……。
“你们兄弟俩的感情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林芊雅,你到底是谁的女人?”别看银狐的视线紧紧锁定着欧阳嘉轶,然而后半句却又是在质问林芊雅,那说话的口气分明是在斥责出轨的妻子。
“我是谁的女人关你屁事,闲的蛋疼是吗?”林芊雅口无遮拦地怼完后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银狐眼底闪烁着的蠢蠢欲动。
那种欲望之火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毫无疑问让她联想到欧阳麟舒,因为她男人每次想要对她逞欲的时候都是如出一辙的燎原之火。
“银狐,我警告你,别逼我恩将仇报!”欧阳嘉轶带着林芊雅向前挪动了几步,那原本就肃然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气,说实话林芊雅很害怕看到这个样子的欧阳嘉轶。
银狐上次已经答应过他,不会再来骚扰林芊雅,他现在居然还敢跑来强吻林芊雅?
“呵,我既然敢来招惹林芊雅,你觉得我还会害怕你的威胁吗?……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这个女人终究会选择跟谁生活在一起。”
欧阳嘉轶握着林芊雅的手,想用力道把她甩开,却又担心动了胎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狐冲着他做了一个“手下败将”的手势,然后笑得一脸得意地迈出了房间。
林芊雅突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似的,顺势趴伏在欧阳嘉轶的后背,状似委屈地抱怨道:“嘉轶,你能不能冷静点,你不知道自己后背的伤势有多严重吗?”
听了林芊雅的话,欧阳嘉轶真的没有再想着出去追银狐算账,林芊雅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即便是再硬的心肠也在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嫂子,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我只是担心你……”欧阳嘉轶柔声说着,突然觉得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倏地滑落下来。
“芊雅!”幸好欧阳嘉轶反应够快,一把将摇摇欲坠的林芊雅抱在了怀里。
“芊雅,你醒醒,别吓我好吗?”欧阳嘉轶俨然如惊弓之鸟一般,脑海中瞬间涌现出很多不好的画面……。
没走出几步,突然听到房间内传出来的惊呼声,银狐出于本能地转身跑回来,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斟酌了片刻后,他还是决定离开,想必这个时候欧阳嘉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而林芊雅更加需要欧阳嘉轶的悉心照顾。
他留下来的话,只能让事态愈演愈烈,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话说林芊雅从那场无休无止的春—梦中清醒过来时,外面早已经是艳阳当照,明媚的阳光透过纱幔洋洋洒洒地照到脸颊上,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她微微偏头,看到身边睡姿优雅的男人时,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感受到的悸动不是梦,都是真的。
怎么办?
她怎么会和欧阳嘉轶躺在一张床上?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林芊雅真想一脚将背对着自己熟睡的男人给踹到床下。
亏自己昨晚还心疼他,帮他包扎了伤口,还抱着他不让他去找银狐拼命……早知道让他们两个该死的男人自相残杀好了。
兴许是感受到了床铺的震颤,所以原本熟睡中的男人微微蹙眉,调整了一下睡姿。
林芊雅出于本能地闭上眼睛,想必是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欧阳嘉轶,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充愣。
原本还想再睡一会的男人,深邃犀利的双眸猛然间睁开,细碎墨黑的短发有些凌乱的搭在额前,在他的俊脸上形成了一片恰到好处的阴影。
视野中的小女人微微咬着唇瓣,微闭着眼眸,分明是在刻意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却还假装让自己镇定下来。
男人缓慢地抬起手臂,覆上女人俊俏的眉梢,精致的眼廓,秀挺的鼻梁,然后是性感的樱桃小嘴。
其实温柔的指尖刚刚触上去的一瞬间,林芊雅就紧绷着身体,真想跳起来将欧阳嘉轶打成猪头,却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种尴尬。
兴许是意识到男人压根没有什么礼义廉耻,压根就没有打算停手的时候,她紧紧闭着眼睛,大声斥责道:“欧阳嘉轶,你个混蛋,你再敢欺负我,我告诉你哥……阉了你!”
说实话,正在偷腥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给吓了一跳,“作案”的手指尴尬的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就那样僵硬地停顿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