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嘉祥冲着电话低吼一声:“夏娃,我警告你最好别胡来,你究竟想要干吗?”
夏娃直言不讳地说道:“五千万,我只要现金,明天早上你一个人送过来,别耍小聪明!”
电话另一端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就听到欧阳嘉祥嗤笑出声,“五千万?夏娃,你还真敢狮子大张口?你让我这个毫无权势的败家子带着五千万去你那里,赎你的亲姐姐?”
“你……你说什么?”夏娃有些惊讶,显然不信沈淑涵会是她的亲姐姐。
欧阳嘉祥稳住心神,尽量的拖延时间:“呵,看样子,你比我混的还惨,连你家老爷子当年的风流债都不知情,不过这样也好,你待会下手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
听欧阳嘉祥这么说,夏娃冷笑道:“欧阳嘉祥,你以为自己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我派人跟踪你不止一两天,你做的那点龌龊事,想必最感兴趣的还是欧阳麟舒。”
夏娃觉得欧阳嘉祥现在最忌惮的应该就是欧阳麟舒,就算他不在乎沈淑涵的贱命,也肯定不希望自己将他扯进这个是非纷争中。
“明早之前见不到钱……我会先拿你女人开刀,然后再去找欧阳麟舒领赏。听说他光是给提供林芊雅的线索就是赏金一千万,我知道那么多细节……想必加起来,怎么也超过一个亿吧?”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睡过那么多次,区区五千万权当我给你打了一个五折。”
欧阳嘉祥黑沉着脸,沉吟了片刻后,“夏娃,你先别激动,你让我跟她说句话。”
“容我提醒你别耍什么花招,你也知道的,我并非是什么善男信女。”夏娃自然不希望沈淑涵和欧阳嘉祥通电话,免得节外生枝。
欧阳嘉祥固执已见:“你不让我和她通话,我怎么知道她真的在你手上?”
很快电话那端便传来物体碰撞的沉闷声,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很容易辨认出是一个女人气若游丝地轻喘着。
欧阳嘉祥刻意放低音量,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对着电话问道:“淑涵,是你吗?”
“嘉祥,快救我和孩子,我肚子……”沈淑涵像攥着救命稻草一般握着手中的电话,眼泪没有来由地滑落了脸颊,瞬间就跟脸上的鲜血和泥土融为一体。
欧阳嘉祥轻叹了口气,夹着香烟的手轻轻揉了揉额角,“淑涵,我看你就是成心不想给我生孩子。三年前在洞房花烛夜那晚就流过一个孩子,如今又怕是保不住了。”
“……”沈淑涵心头一紧,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混蛋什么意思?
“我早就提醒过你出门小心一点,我们之前和你父亲联手扰乱了夏家的股票市场,又害的他们破产,即便你真的是夏家的私生女,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
沈淑涵听得肝胆俱裂,颤抖着身体小心翼翼地问道:“嘉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夏娃一把抢过电话,歇斯底里地吼道,“原来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害的我们夏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欧阳嘉祥,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此刻的夏娃早已被欧阳嘉祥的话刺激的失去了理性,抬手就是一巴掌,沈淑涵顺势跌倒在地上,半边脸顷刻间就肿胀起来。
压根不给沈淑涵喘息的时间,夏娃又狠狠地踹出两脚,正好踢在沈淑涵的腹部。
夏娃肯定是疯了,她的双腿安装的是假肢,医生再三强调让她注意卧床休养……她倒好,还敢踢人?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闷哼声,就见沈淑涵身下一片血红,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人在凌迟一般的锥心刺骨,只剩下满眼的绝望。
欧阳嘉祥在另一边安静地听着,夏娃揪住沈淑涵的头发,对着免提电话喊道:“欧阳嘉祥你听着,姑奶奶我现在要一个亿,你要是不准时送来,就等着给这个贱人收完尸,然后自己去坐牢。”
欧阳嘉祥依旧漫不经心地诱哄着:“夏娃,念在我们好过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猜你的电话里早就被人装了信号追踪系统,已经自动报警了。你现在放了你姐,向警方投降,说不定还能酌情量刑。”
其实欧阳嘉祥这样说也是为了稳住夏娃,至于夏娃的手机里安装信号追踪系统的事情也是他胡诌的,反正那个蠢女人也不可能找人去验证。
可实际上,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夏娃的手机确实被人动过手脚,只不过不是什么信号追踪系统,安装的是窃听装置。
此刻的夏娃绝对是被刺激的不轻,恼羞成怒道:“你特么的混蛋,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
不等夏娃咒骂完,欧阳嘉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拿起酒杯,对着五彩斑斓的夜灯轻酌慢饮。
一直坐在欧阳嘉祥对面的欧阳子杰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酒杯轻叹道:“人家沈淑涵怎么说也是名媛千金,你白白地玩弄了人家三年已经够可怜的了,又何必落井下石呢?你这样说,怕是夏娃不会让她活着回来。”
欧阳嘉祥勾唇一笑,“你确定我只是落井下石,而不是借刀杀人?我可不想错失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一石二鸟,斩草除根。”
欧阳子杰眼底迅速划过一抹狡黠,快到连他自己都毫不自知,更别说是沾沾自喜的欧阳嘉祥。
“嘉祥哥,你们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夏娃现在就是一条杀人不眨眼的疯狗,不会让你女人那么轻易死掉的,你不怕吗?”
欧阳嘉祥扬唇笑了笑,未置可否:“呵呵,我怎么可能让她们有机会活着出来威胁我,我已经报了警,一切都该结束了。”
“啧啧,你可真够狠心,一下子打发掉了两个女人。”
欧阳嘉祥听后并不气恼,隔空对着欧阳子杰举起酒杯,“多谢谬赞,三年前夏娃是你帮我从澳洲骗回来的,陪着欧阳麟舒玩金蝉脱壳的那个注意也是你出的,我们充其量是共犯,一根绳上的蚂蚱。”
欧阳子杰但笑不语,似乎没有什么好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