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切开血人头的脑部,再用手术刀切下来一片,
拿到显微镜下仔细观察……
此时北兰城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偶尔有几阵萧瑟的风吹过扫起地上厚厚的落叶。
可见这城内的街道已经有好长时间无人打理了。
在街道的尽头,突然出现一个老婆婆,身形佝偻,挑着个扁担。
“卖血豆腐了,好吃又实惠的血豆腐!”
老婆婆边走边吆喝着。
没一会儿,两旁原本紧闭的房屋立马亮起了灯来,随即紧闭的屋门也被人打开来。
里面的人陆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银子争相购买老婆婆的血豆腐。
老婆婆笑呵呵的接过银子,拿起碗跟长勺,一碗一碗的盛起锅里血淋淋的血豆腐,
那血豆腐被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看着像是刚刚杀了猪放的猪血做的,还热乎着。
盛好后,老婆婆给每一碗里面都撒了香菜、炸得酥脆的黄豆粒,再浇上两勺辣椒油。
给了银子的人立马眉开眼笑的接过老婆婆递过来的血豆腐。
闻着味道就觉得香喷喷的,
“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那些人忍不住说道,随后迫不及待的用勺子挖了一勺递到嘴里,
那口感爽滑无比,吃上一口仿佛要成仙了一般。
“老婆婆,都这么晚了,你还在卖血豆腐呐?这城里最近不太平,卖完了就早点回家吧。”
众人边吃着血豆腐边道。
老婆婆呵呵笑着道,
“我这都快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谁还会对我一个老婆子下手。”
众人听了点点头,
“说的也是,最近城里消失的可都是刚出嫁坐上喜轿的新娘子。”
说完那人低头一看,碗里的血豆腐又被吃得见底了,忙让老婆婆又加了一碗。
“哎!自从咱们王爷走了之后,这里就越来越乱了,
前几天是土匪过来明目张胆的进铺子里抢东西,弄得大家都不敢开门做生意,
接着又是连续好几起失踪的新娘。
过来查案的官差莫名其妙的也死了好多个!”
众人唉声叹气的。
“老婆婆,你是不是也是怕白天遇见那些土匪,这才晚上出来卖血豆腐的?”
老婆婆点点头笑着道:
“咱们普通平民哪里斗得过这些舞刀弄枪的人,
所以老婆子我也只能三更半夜出来卖这个混口饭吃,
你们吃完了也赶紧回屋去,外面可真不太平。”
众人点点头,忙道,“那是!”
刚说完,就见远处有一顶红轿子被人抬了过来。
众人呆滞了下,火速的将吃干净的碗勺递给老婆婆,擦了擦嘴就各自跑进自己的房间里。
屋门全都紧闭,就连屋子里的灯也相继被吹灭了。
这街道也随之变得漆黑一片。
整个过程一刻钟不到。
老婆婆看了眼过来的喜轿,忙将没卖完的血豆腐给盖起来,挑起扁担就走,
一溜烟儿的人就跑没了。
那喜轿被四个身穿红袍的人抬着。
怪异的是,办喜事居然选在三更半夜,而且也没有迎亲的队伍,就连新郎都没有。
四人抬着喜轿走到一处窗户上贴了喜字的人家,屋子里亮着红烛,
落轿后,前面的一人上前敲了敲门。
房间里坐了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那新娘不断的低泣着。
屋子里女人听到敲门声,挥了挥手中绣了喜字的红手帕,
“小喜,接亲的人来了,赶快出去吧。”
“娘,我不要嫁,能不能别把我嫁出去!”
屋子里的女人闻言哀叹了声,
“小喜,你爹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而且都已经说好了,
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悔婚,你叫我们该怎么办?”
屋里的人正说着,那门又被人敲了几下。
屋子里的女人道,“小喜,外面等的人急了,你就快快坐上喜轿吧,
横竖女人都要走这一遭的,等嫁过去之后,你就跟人家好好过日子。”
小喜闻言揭开红盖头,露出一张被涂得粉白的脸,那嘴被涂得血红,
“可是娘,我连那家的人都没见过,我心里……有点担心!”
“小喜,嫁人都是这样的,等嫁过去才知道你未来相公长什么样,
听那些人说,长得不差,家世也不错,与你也算相配了。”
小喜被这么一劝,只好重新盖好红盖头,被人扶着走出了外面,坐上了喜轿。
很快喜轿又被人重新抬了起来,接着往前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女人见喜轿抬走后,擦了擦眼泪,重新回了屋子。
里屋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你哭什么,嫁人又不是杀了她。”
“可是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就这样嫁给别人了,我能不伤心吗?”
……
小喜自从上了花轿,一颗心就噗通噗通的,感觉外面静悄悄的一个声音都没有。
静得可怕。
不对啊。
她以前也看过别人嫁人的,锣鼓震天,吹着喜庆的唢呐,怎么如今什么声音也没有?
小喜好奇的揭开盖头,悄悄透过轿子上的小窗户打量着外面,
发现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不止路上,就连站在旁边扶轿的喜娘也没有。
除了抬着轿子的四个人,就只剩她自己。
小喜看到这,心里一惊。
不会吧?
这家人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居然连个迎亲的队伍都没有!
不对!
那总得有个迎亲的新郎吧。
小喜不确定的再次将头伸出去,就见喜轿前面跟后面根本没人!
大街上一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联想到这几日总有失踪的新娘。
小喜顿时慌了。
惊喊道,“新郎人呢?怎么新郎都没有!”
抬着轿子的人不急不慢道,
“别人娶你是为了冲喜的,
你想想新郎要是身体好的话,还需要急着找人成亲冲喜吗?”
“就是,你别着急,等到了,自然就会见到了。”另一个人道。
小喜想了想也是,听娘说了,那新郎除了身体不大好,其他哪儿哪儿都好。
小喜这才安心下来,坐着喜轿。
那喜轿一颠一颠的,又是深更半夜,没一会儿,小喜打起了瞌睡,紧接着她就睡着了。
连走了多长时间,走了几里地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