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有些急了的红脸土匪,终于见到黎昭昭将酒搬了过来。
“你小子,怎么做事这么磨叽,老大见没了酒都不高兴再陪兄弟们喝了,吵着闹着要去洞房!”
“抱歉这位大哥,那个我刚来,只是个巡山的,路上有些不熟!”
黎昭昭忙将推车上的酒搬给他们,瞥了眼穿红色喜服的也就是今晚的洞房主角土匪老大,
他明显喝高了,脸色比眼前这位红脸土匪还要红上几分,不过几个人都拉不动他,只想着往洞房赶。
“老大,你也陪咱们喝尽兴啊!新娘子又跑不了,你也太猴急了吧!”
“对啊,咱们都还没喝尽兴呢,老大你也太不地道了。”
“不过今晚的新娘子的确美,要是换做我啊也像老大这么猴急。”
众人又是一阵打趣。
黎昭昭手脚麻利的将推车上最后一坛酒都卸了下来。
这土匪头子要去洞房了,她得赶紧去看看,可不能错过看好戏了。
红脸土匪只以为是被他点拨了,所以才干活越加利索了,而且还替他搬来了这么多的酒,
忙欣慰的说道,“你小子不错啊,有长进。以后就跟着我混,不用去做那什么巡山的了,保管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黎昭昭拱手道,“多谢!那小的继续去巡山去了。”
“去吧,去吧。”
红脸土匪挥退黎昭昭后,打开刚送上来的酒坛子,就给那些有些地位的土匪全都满上,让他们接着继续喝。
那土匪头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洞房,又赶紧把门关上,将他的一众兄弟关在外面。
那些土匪见老大进去了,只能返回酒桌继续喝。
只见那土匪头子进来了就一脸喜色的想与苏沫烟说上两句,
然后就开始动手想拉过苏沫烟的小手摸摸,却被苏沫烟不着痕迹的给避开了,两人在屋内周旋着。
躲在房顶上的白令羽见土匪头子都进来了,顿时有些着急,
“十七叔,那土匪头子都过来了,咱们赶紧下去救吧。”
“先别急,等等看。”赶了回来的黎昭昭说道。
她仔细观察着下面,那苏沫烟面上倒是冷静得可以,要是换一般人早就吓坏了。
所以这个苏沫烟肯定有问题。
“怎么还要等?苏姐姐可是冰清玉洁的人,这个该死的土匪碰一下她都该死!”白令羽生气的道。
刚刚那土匪头子差点碰到他苏姐姐的手,看得他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将土匪头子的手给剁了。
白令羽心一横,立马就要跳下去幸亏被北兰慕给拉住。
黎昭昭冷声道,
“白令羽,沉住气一点行不行?早知道就不带你过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不是你的苏姐姐!
所以不到最后关头,我们不会出手,就是要等着她露馅。”
她要不是想让这个白令羽亲眼见见这个苏沫烟极有可能是旁人假扮的,她才懒得带他来。
“令羽,听昭昭的话别乱动!”北兰慕低声道。
“十七叔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苏姐姐?怎么任由别人欺负她!
苏姐姐对我那么好,对你亦然,怎么可能是假的?
而且旁人要假扮成苏姐姐有什么好处?”白令羽气愤的道。
黎昭昭冰冷一笑,“白令羽,话别说得太早了,小心自己打自己的脸!”
“黎昭昭,虽然你救过我,我会感激你的。
可是苏姐姐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你不想下去救她其实就是在公报私仇对不对?”
黎昭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白令羽。
不过听说这个苏沫烟也算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这么亲近的人他从不怀疑她是假的也能理解。
正说着,就见下面那土匪头子见好说歹说的都没用,于是急不可耐的直接对苏沫烟用强。
两人交杯酒也顾不上喝了,直接拉着苏沫烟一把将她甩在喜床上,就想压了上去,却被苏沫烟一个翻滚给避了开。
下面两人愈演愈烈,一个捉一个躲。
白令羽的眼眸气愤得越睁越大,北兰慕怕白令羽出声影响到他们计划,忙腾出一只手捂住白令羽的嘴。
眼见着那土匪头子正要得手,那苏沫烟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就将土匪头子掀开,
旋身翻坐在土匪头子身上,用曲起来的一条腿压着底下的人,
眸光变得犀利,与刚才柔弱的模样判若两人,利落的拔下头上的发簪就朝着身下人脖颈处刺了下去。
一击即中,可见是习过武的人才有这身功力。
没有练过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有这速度,眨眼之间就将一个糙汉给制服。
那土匪头子捂着受伤的地方,指着正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的苏沫烟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蹲在房顶上的白令羽也看傻眼了。
什么情况?苏姐姐不是就一个柔弱的女子吗?她何时有这么大的力气,并且还会武功了?
黎昭昭瞥了一眼那边呆住了的白令羽,
“我就说吧,她根本就不是你的苏姐姐,你的苏姐姐早就被人冒名顶替了!”
“可是……万一苏姐姐是一时受到惊吓,激发了身体里的潜力了呢。”
还抱着一丝希望的白令羽不死心的道。
他怎么也不相信待他这么好的苏姐姐居然是假的。
“就像你一样,之前可没听说过你会武功,现在还不是一个人能打三个,武力高强吗!”
“昭昭那是得高人指导。不可一概而论,再说怎么会那么凑巧难道苏沫烟也得高人指点过?”
北兰慕忙替黎昭昭解释道。
黎昭昭直接道,“白令羽,你先别急,咱们接着往下看。”
就见苏沫烟整理好衣服后,端坐在桌子旁慢条斯理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口。
刚刚那土匪头子没有防备的被她扎了一下,现在已经流血过多昏死过去。
她原本想着一直装下去,以为他们会过来将她救回去,可左等右等怎么也没等到人来救她。
她不禁有些失望的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装得久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苏沫烟了?”
“谁?”苏沫烟眯了眯眼。
就见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人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