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飞一看马小虎手中所持之物,面色不由微微一变,那一本薄薄的绢册,上书大成之乐!
云中飞是南箫的弟子,南箫一脉“天龙七式”与“箫音闭穴”而成名武林,他对音乐方面的造诣自然也很深,他初入江湖即以“箫音闭穴”一技震慑群雄,但此后就没有机会再用,他所遇到的人功力都高出他太多了!
他曾经听他师父说过,当年他师祖时,就因通大成之乐中的一段,而雄踞武林,但他的师祖去世后并没有传给他,如今,大成之乐竟在此出现,他怎能不惊异?
他向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小虎的姑姑,但此时不由吃惊,宅中却隐有奇人,自己还以为隐于此,这不太可笑了吗?
他看了看,面色微变,沉声道:“小虎,这不可以拿,快拿回去!”
他话刚一说完,一个少女在房门口现身,小虎一见,急忙起身道:“姑姑!”
那少女一言不发,将那本“大成之乐”拿着,疾行而去。
那少女来去匆匆,云中飞只觉得她一身绿衣,身材很美,别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但他心中狂跳,心知不妙,如果自己装做不知还好,自己叫小虎拿回去,这话如果被他姑姑听见,岂不是自己暴露自己!
他想着,半晌抬眼看着小虎,小虎也呆呆地发愣,他见云中飞抬起头来,道:“姑姑从来没有这样对小虎的,她一句话不说,把她那本曲子拾了就走!”
云中飞心中更是烦闷,他心想小虎如此说,想他必定知道自己了,他想着,摘下玉箫,向小虎道:“你要学吹箫是吧?但你可要知道,吹箫必须要陶冶气质,要读书读好了,吹箫才吹得好!”
说着拿起玉箫,轻轻地吹了一段小曲,吹出的正是“九雏互呜”之曲,曲声抑扬,此起彼落,小虎听呆了。
突然云中飞箫音一停,道:“小虎喜不喜欢?你要学吗?”
马小虎高兴得拼命点头,云中飞心中有事,他笑了笑道:“你要学就应先读书,今天就至此为止吧,明天再来好了!”
马小虎跳跃而去,他心想,他的萧,一定要学得比老师的还好!
云中飞见小虎离去,他微微笑了笑,心想马小虎已有他的兴趣,而且他对自己有了信心,肯听自己的了,但不知他姑姑会不会拆穿自己!
他一人闷坐在房中。
云中飞心中在想着,小虎地姑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直到中午之时,仍然宅中平静平静,好似没这一回事似的,云中飞反到坐不住了,他出了书房,往府外走去,他本想看看城中市容,前日未看,今日自应一看。
府中家人也认识他了,也任他出去。
云中飞出了府门,向前沿着大路向前走去。
两旁一幢幢巍峨的巨宅,此宅好似均为达官贵人所居之处!
他向下走去,见城中市街与中原也大同小异,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他向前走去,前面缓缓走来一匹白马,马背上坐着一位锦衣绣带的公子,他轻挥马鞭,满面笑容,好似心中非常得意!
但他策马走近,路旁行人纷纷让开,好似有什么地方怕他似的。
云中飞心中奇怪,他看了看那锦衣公子,见他满面春风,不知是何路人还须怕他。
那锦衣公子骑马走近,他一眼瞥见云中飞没有往路旁躲,他面上微现不悦之容,他停下马,打量云中飞。
云中飞见锦衣公子停马,他心中微惊,心道:“不是再惹出什么事才好!”
他急急向路旁闪去。
锦衣公子微微一笑,正要离去,突然他眼光一瞥,看见云中飞腰间的那支玉箫,他开口道:“回来,回来!”
云中飞呆了呆,他不知怎么又得罪这位公子了,他回身站住脚步,看着那锦衣公子。
锦衣公子看了看他,道:“你难道不认识我是相府公子陈元茂吗?”
云中飞吃了一惊,道:“公子,您好,不知您叫我有什么事?”
陈元茂哼了一声,道:“你既然认得我,刚才为什么不先叫我,你难道要我先叫你吗,你想干什么?”
云中飞不想惹事,道:“公子,对不起!”他本心以为如此陈元茂就会放他过去了,这样不但不替自己惹事,也不会替马鹏飞惹事,但他的想法刚好错了,如果他说出是马将军府中西宾,那就没有事了。
陈元茂哼了一声,道:“此事道歉那行,你既然冒犯了我,就将你腰间那支红玉箫留下来好了!”
云中飞呆了呆,道:“这怎么可以!”
陈元茂闻言脸色微变,道:“什么?不行吗?走,你跟我去相府!”
云中飞心中怒心暗升,但想了想,道:“这玉箫是位长辈所赐的信物,不能送人的,如果陈公子一定要,以后如有,我再送给陈公子去!”
陈元茂怒哼一声,马鞭-挥,刷!的一鞭向云中飞额角抽去。
云中飞心道怎么相府的人都是如此霸道的!他急忙退了一步,让了过去。
陈元茂怒声道:“你居然敢躲?”说着又一鞭抽向云中飞。
云中飞又闪了过去,陈元茂此时心中更怒,身后一匹快马奔至,陈元茂抬头一看,叫道:“阮金霸,你帮我抽这小子一鞭!”
云中飞抬头一看,来人是一个青衣黑面大汉,他闻言翻身下马,向陈元街道:“公子爷,您看我的!”说着手握马鞭,向云中飞走去。
云中飞心中暗惊,看此人不似常人,好似身怀武功,又是一身轻衣,大概是相府的卫队了。
阮金霸嘴角冷冷一笑,刷!刷!两鞭,向云中飞抽去。
云中飞不甘心被打,一个踉跄,直退了几步,正好闪了过去。
阮金霸不停,向前迈了一步,又两鞭向他抽去。
这两鞭委实无法可躲了,云中飞心中狂怒,但目前实在无可奈何。
他向后退了一步,只闪过一鞭,另一鞭正抽在他肩上,衣服立破,肩头一片血迹,他心中狂怒,这阮金霸的手段真毒,有机会非报复不可。
阮金霸正欲继续鞭打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喝叱:“住手!”
云中飞向来人望去,见一匹枣红马上,安坐着一位披着大红披风的妙龄少女,身后跟着一群戎装女郎。
少女飞马向前,陈元茂和阮金霸等急忙闪在一旁,躬身道:“不知公主驾到,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