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杰道:“他老人家说你做事不顾后果,盲然行事,而如今,你肯向人低头了,做事也不会太莽撞,这就是忍,也就是智慧,唯有忍才能得到智慧!”
云中飞突道:“白世叔,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不亲自对我说,要您对我说呢?”
白世杰叹了口气道:“大师早已坐化了!”
云中飞呆了呆,默默无言。
白世杰说起了最近江湖上的事,他追查九幽魔姥,一直到如今毫无下落,而毒心神魔老早出困,再次独霸江湖,江湖上各门各派因云中飞已失踪不少时候,而且毒心神魔又现江湖,对以前的事好象淡了。
各家各派屡次想联合对付毒心神魔,但毒心神魔总早一步,使武林中各大派均衰弱!只有一个少林派还屹立不摇,一方面它们少管江湖闲事,毒心神魔也就不愿去惹,再者天川,地纪大师均还健在,他便不愿多树强敌。
二人谈着,云中飞见白世杰还是满面忧容,几次欲言又止。
云中飞心中暗自奇怪,道:“白世叔,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白世杰迟疑了一会,道:“云贤侄,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的回天七绝式练好了没有!”
云中飞听白世杰问到这事,他心中微惊,他知道不对了,必定有事发生,而白世杰顾到自己回天七绝式没有练好,所以不敢开口。
他见白世杰神态,知道事情严重,他开口道:“别的不敢说,对付毒心神魔可以!”
白世杰面上微露喜容道:“真的吗?”
云中飞点了点头。
白世杰道:“贤侄,我有一件事对不起你,要请你原谅的!”
云中飞心中暗狐疑道:“白世叔快说什么事,我想不会这么大不了吧!”
白世杰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气人,我把你那位义姐司徒紫姑给丢了!”
云中飞吃了一惊,道:“什么?”
白世杰道:“伽叶大师要我等到青鸾出现之时,如果你下去,我就与你一同去中原,如果你没有下去,我十日后上崖接你,但我把紫姑丢了,只有先上来!”
云中飞定了定神,道:“世叔知道是怎么丢的吗?”
白世杰叹了口气道:“是被毒心神魔掳去了!”
云中飞吃了一惊,道:“紫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恩怨呀!”
白世杰道:“是的,但紫姑和我在一起,我带她到江湖上走走,后来不知怎的,毒心神魔也脱困了,他三番五次派人找我,要我入帮,但我都拒绝了,想不到他竟会把紫姑掳去!”
云中飞心中着急,道:“紫姑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白世杰道:“他要我入帮做副帮主,自然不敢对紫姑怎样,但久了也不妥当,我自知不敌毒心,只有找你,你回天七绝式若已练好,就不必怕他了!”
云中飞虽答应寒月在天眉国将回天七绝式练好才离开,但这一番突变使他不得不在“回天七绝式”未全功之前就离开了天眉,如此云中飞再度入江湖,神震群魔,在江湖中又生出一段风波!
又因他“回天七绝式”未成,以后也是步步荆棘——
云中飞与白世杰二人离开天眉国,匆速赶往中原,去救被毒心神魔用计擒去的司徒紫姑!
夕阳西下,落日余辉映照大地,地面上斜拖着两匹马的影子,上面之人正是白世杰与云中飞二人,云中飞换回一身儒装,二人日夜兼程,换马而行,疾奔千佛古洞而去。
白世杰想在司徒紫姑未被擒回千佛古洞之时,二人后发先至,然后再相机行事,将司徒紫姑救出。
天色渐暗,大地沉入一片昏暗,突然云中飞一收马缰,向白世杰道:“白世叔,前面有人来了!”
白世杰吃了一惊,他知云中飞叫有人来了,一定不是通常的人,而是特殊的人物,他也拉住马,向前面看去。
云中飞带马上前,白世杰也看见来人,他轻哼一声,来人正是闽中魔驼司空高,闽中魔驼司空高在世外三魔被伽叶尊者囚在古洞后,他也识趣的退隐,如今毒心神魔再次出世,欲联合邪派高手,搜索伽叶尊者生死之秘,另一方面是趁正派高手零落之期,欲称雄武林,司空高因此再度现身江湖。
白世杰自然认得司空高,他见司空高在此,知毒心神一定比自己二人快了一步,司空高自也不是无因而至。
闽中魔驼司空高如旋风一般地迫近二人,他扫二人一眼,道:“白兄,傅大哥要我来请你去!”
云中飞不认得闽中魔驼,他打量司空高一会,他暗惊来人的功力之高,亦为绝世,他向白世杰道:“白世叔,这人是谁?”
白世杰轻轻哼一声,道:“魔驼子。”
闽中魔驼一生最忌人说他驼子,一听此言,不由面色微变,道:“白兄,我司空高今天来此是好意,你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只是代你大哥请你回去,你以为我司空高还要示弱吗?”
云中飞没听过司空高之名,但见他武功高绝,而且与白世杰称兄道弟的,想必是才现身江湖当年隐居的的魔头。
白世杰冷冷一笑,道:“司徒紫姑人在哪里,快将她交出来!”
司空高冷哼道:“你如入帮,副帮主之位自是非你莫属,又何必急于一时,你的为人我也不是不知,你为什么一定不肯合作呢?难道说你不想报当年被伽叶囚禁之仇吗?”
白世杰心中狂怒,道:“住口!”
司空高吃了一惊,内心究竟还是有些怕白世杰,他自然也是一代魔头,但比起世外三魔来,不由瞠乎其后,白世杰当年所作所为,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寒心,他不知白世杰为什么与毒心神魔分手。
白世杰停了停,他自知目前话不可说得太绝,司徒紫姑还在他们手中,使他投鼠忌器之感。
白世杰凝视司空高好一会,道:“你去叫傅子义来跟我说话!”
司空高疑惑地望着白世杰,他心中不知白世杰为什么突然又息了怒火,半晌,他阴侧侧的一笑,道:“白兄,你要什么都可以,你别忘了司徒紫站已被送到千佛洞了,五十年了,白兄难道还怕伽叶尊者老和尚吗?”